47 世子变话唠_世子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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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世子变话唠

  云夭短暂的清醒后,在马车上又昏了过去。

  云王爷早就得到消息,云夭在宫中闯祸了,怒火中天的派了管家拦截两人。

  “世子,王爷要见你和大小姐。”管家拦住马车,声音平淡的说着。

  云希怀中抱着昏迷过去的云夭,脸色黑沉,“滚!”

  管家身子瑟缩,硬着头皮道:“世子,请不要为难老奴!”

  “为难你又如何?”云希冷厉喝道,“你若不让开,便小心你的狗命了!”

  管家身子发抖,半响,默默退到一边,让马车通过。

  云希强忍着怒气,身子僵硬,如果不是云夭急需救治,他定然不会就此算了,自他回来,云王爷每每对着他们兄妹,眼底有着连他自己都掩藏不住的厌恶,对他尚且如此,遑论以前只有云夭一人的时候?

  若不是因为杀父是大罪,要被天下人唾弃不耻,他绝对不会一再容忍云王爷如此糟践他们兄妹。

  云希之前就已经传回消息,等回到小院时,药已经煎好,强行给云夭灌下去后,云希才算微微松了口气。

  苹果柠檬顾不得处理伤口,回来后便跪在院子里,云希从云夭房里出来,看到两人的举动,眯了眯眼,冷声道:“下去吧,下不为例。”

  今日的事情怪不得两人,若是没有董贵妃先前下药,只怕北思远也不能得手,不过最终还是因为云夭的金钗而功亏一篑。

  “谢公子。”

  “要谢便去谢小姐,若非她事先准备了毒药,今日便会是你们的死期!”就算没有被北思远杀死,回来也会被云希杀了给云夭陪葬的。

  两人身子微微一抖,“属下明白。”

  ……

  已经得到消息的礼亲王妃惊闻儿子的手被废,又中毒命在旦夕,惊叫一声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宫中已经将北思远送回了礼亲王府,礼亲王妃脸色惨白,被嬷嬷扶着去了北思远的院子,北思远只穿着一身干净的中衣,右手腕处有个不大的血窟窿,血肉中泛着青紫,就连嘴唇上也变成了黑紫色,但面色却是诡异般的红润,整个人好像睡着了一般安详。

  “王爷呢?王爷去哪里了?”礼亲王妃浑身发抖,泪水簌簌的落下,软绵绵的身子靠在嬷嬷身上,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慌乱无助的高声叫道。

  嬷嬷扶着礼亲王妃,声音悲悯,“王妃,王爷不在府中。”

  “快!快去找王爷!快去找王爷回来!”礼亲王妃撕心裂肺的怒喊着,平常一丝不苟的发髻微微散乱,发钗也斜斜歪歪,看起来异常狼狈。

  “王妃,王爷没带小厮,独自出府的,如今府里谁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

  “远儿,远儿……怎么会这样?”礼亲王妃只知道北思远手被废又中毒了,却不知是为何,如今她也想不起来,只趴在北思远的床边大声的哭泣着,悲痛不已。

  嬷嬷心有不忍,但还是在边上劝解着,最后才说道北思远是如何受伤的。

  “据宫里传话的人来说,二公子要杀云王府的大小姐,将云小姐打成了重伤昏迷不醒,不过,云小姐却用头上的金钗刺中了二公子的手腕,谁也没想到金钗上竟然抹了毒,后来云世子进宫了,便去找皇上讨公道,也不知里面是怎么说的,反正最后皇上谁也没治罪,只让二公子和云小姐回去看病……”

  “这么说,我儿身上的毒是那个贱人下的?”礼亲王妃眼泪瞬间止住,目光阴狠的看向嬷嬷,语气阴森。

  嬷嬷微微垂头,“是的,王妃。皇上当时宣了太医诊治,证实了云小姐是重伤。”

  “哼!”礼亲王妃缓缓站起身,目光阴森的凌厉说道:“梳妆!本王妃要去云王府!”

  “是。”嬷嬷小声应着,扶着礼亲王府回了主院中,梳妆,换上了王妃品级的命妇礼服,整个人端庄大气,又不失威严。

  同为王府,礼亲王府距离云王府也不过一条街的距离,但礼亲王妃是去兴师问罪的,仆妇丫鬟带了不止二十,甚至出府的时候又带了一队二十人左右的侍卫,浩浩荡荡的走去了云王府。

  云王府中,云王爷正恼怒不已,礼亲王妃却已经到了云王府门口,本想直接打进去,却在门房小厮处得知云夭根本不在府里,不过几两银子,小厮便指出了云夭的具体位置。

  礼亲王妃带着人又去了云希的小院,这次没有客气,而是直接让侍卫踹门。

  轰隆一声,小院的大门轰然倒塌,礼亲王妃微微抬着下巴,带人大步的进了小院。

  云希闻声,从房内出来,云一等人也已经在院中严阵以待。

  “原来是礼亲王妃。”云希冷冷淡淡的开口,眯着眼看了眼礼亲王妃,目中无人却又让人不觉得失礼,好像这个人天生就该如此。

  礼亲王妃面色铁青,胸口奔腾的怒气在看到云希后再次爆发:“将那个贱人交出来!否则,本王妃绝对不会放过云王府!”

  云希根本不在乎云王府的死活,“王妃随意。”

  礼亲王妃一口气憋着,怒目而视:“你就是云王府世子?”

  “我是云希。”云希面色寡淡的纠正着,心里多少猜到礼亲王妃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会有那般简单吗?

  “看来你也知晓本王妃今日来的目的,本王妃便直说了,将那个贱人和解药交出来,否则,不止云王府,本王妃一定让你终生悔恨!”礼亲王妃目光阴森,直直看向云希,本来端庄的面容此刻微微的扭曲。

  “王妃请回吧,解药已经没有了。王妃要干什么无需与我报备,事情到底如何皇上比王妃更加清楚,王妃若是觉得皇上判的不公平,只管去找皇上,云希恕不奉陪!”

  云希看了眼云一,目光冷淡,径自转身回了屋内。

  云夭已经吐了两次黑血,毒已经完全解了,只是因此导致身子虚弱,又因为重伤,只怕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的。

  外面传来礼亲王妃的怒喝声,继而又传来打斗声,云希始终坐在云夭床边默默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丝毫不担心外面如何。

  许久之后,外面终于平静下来。

  云一在门外道:“公子,人已经走了。”

  “嗯,夜里安排人守夜。”

  “是。”

  北轻尘午夜来过一次,云一出面阻拦,他只问了句“你家小姐还未醒来?”

  打过一场后才终于从云一口中得到一个“是”字,之后便没有在逗留,飞快的离开了。

  云夭一直昏睡到隔日下午才醒来,浑身痛的已经麻木了,只是肚子饿得受不了,嘴巴里不仅苦涩,还有点血腥味,总之难闻的紧。

  “醒了?”云希坐在躺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眼底微微泛着青色,看样子,昨夜也没有睡好。

  云夭捂着嘴巴,“哥哥,我要洗澡!”

  云希微微一怔,坐起身看了眼云夭,挑着眉角看了半响,才缓缓的说:“好。”

  然后起身,弹了弹衣摆上的褶皱,这才步履清闲的出去了。

  苹果柠檬很快准备好热水,还有洗漱的工具送进屋里来,因为云夭浑身疼又没力气,这次洗澡完全就双胞胎代替了,云夭全程紧绷着身子,只觉得浑身难受。

  尽管苹果柠檬也是女人,但她也没有被女人摸来摸去的奇怪嗜好。

  终于收拾干净后,云夭长出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也慢慢放软,只觉得终于活了过来。

  穿着中衣钻入被子后,云希端着白粥和药进来。

  “先喝点白粥,垫垫肚子,你受了重伤,油腻酸辣的都不能吃,只能吃清淡的。”云希端起白粥,舀起一勺,轻轻吹凉,才送到云夭的嘴边。

  云夭一口吃下,瘪瘪嘴,“那我只能喝白粥吗?”

  再这样下午,她一辈子都只能是旺仔小馒头,连小笼包都是奢望了。

  “刚解了毒,要吃清淡的,等过些日子你的伤好些了,再吃别的。”云希声音很温柔的,可是那目光不知怎么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哥哥,你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云希嘟嘴,乖乖喝着粥,没敢再出声反驳。

  刚见面的时候,云夭真的觉得云希是个太温柔的男人,后来事实证明,云希也不过是个披着白面皮,内里却是黑芝麻的包子,完全黑在心里,坑死人不偿命。

  这种天然黑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喝完粥再喝药,云夭还是觉得肚子里面空荡荡的,虽然白粥没味道,不过总比饿肚子强,于是,云夭一口气连喝了三碗白粥才终于有了饱了的感觉。

  云夭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满足的抿了抿嘴,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头问云希:“哥哥,我们怎么回来的?”

  “皇上让我们回来的。”说起北若痕的时候,云希不动声色的注意着云夭的神情,却发现云夭只是很吃惊的看着他,问:“这么说北思远没事了?”除了这个原因,云夭实在想不到皇上为什么会放她回来。

  “现在没事了。”

  “现在?那之前有什么事?”云夭是记得自己当时的力道,北思远的手就算不废,只怕也不会完好如初了。

  “北思远的手废了,毒也已经解了。”云希淡淡说道,“太后娘娘有一颗解百毒的药丸,被礼亲王要去给北思远吃了,他现在人没事。”

  云夭嗤了一声,只觉得北思远每天都在走狗屎运,这样竟然也能活下来。

  “哥哥,你说皇上信不信我说的那些?”云夭微微有些担心,北思远如果没事的话肯定醒了,手废了,他们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次只怕北思远想把她活剐了!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没有追究你。”云希微微眯眼,似是不经意的说道:“夭夭,你昏迷的时候喊了皇上的名字。”

  “啊?怎么可能?”云夭震惊的连嘴巴都忘记合上,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

  “在御书房,你喊了‘若痕’,这是皇上的名讳。”云希慢悠悠的又补了一句。

  这下,云夭默然了,不仅长相一样,就连名字也一样吗?

  在御书房内,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云夭却还是感觉到了,这个人和那个人是不同的,即便容貌一样,名字一样,可他们的性格还是南辕北辙,他不是他!

  云希敏锐的察觉到了云夭情绪的起伏,眯了眯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许久,云夭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吧,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就算今生她不是妖孽,也不会再与他有纠葛了。

  帝王后妃,何止三千,他岂能做到一心?

  昏昏沉沉的,云夭又睡了过去,这样,身上的疼痛才能减轻一些。

  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云夭微微皱眉,挣扎了一番,眯着眼看过去,模糊的人影,陌生的气息,让云夭一惊,“是谁?”

  “是我。”北轻尘的声音微微沙哑,说话间还伴随着酒气。

  云夭微微松了口气,猛然闻见一股酒气,又狠狠的皱眉,怒道:“北轻尘,你离我远点!”

  北轻尘虽然喝了酒,可意识还是清醒的,不过稍微有些迟钝而已。听到云夭的低喝,他咧着嘴笑了下,半响,才慢悠悠起身,坐到了床边的绣墩上。

  “你,那天说的都是真的?”北轻尘的声音显得飘渺虚无,听不清其中真实的情绪。

  云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道:“假的!”

  “呵呵呵……”北轻尘低低的轻笑出声,“是真的吧,我知道是真的……”

  云夭听出北轻尘笑声中的悲痛,突然就有点可怜他了,这些日子她也多少了解了北轻尘在礼亲王府的地位,虽然身为世子,也是礼亲王和礼亲王妃的嫡长子,可远远没有北思远受宠爱,从小就被放养长大,北思远磕着碰着了,礼亲王妃肯定会心疼,会替北思远出气,而北轻尘,即便受伤了,也只能得到一句“没出息”而已。

  这样的生活让云夭想到了前世在孤儿院的生活,算起来,北轻尘比她惨,至少她是因为没有父母,而北轻尘有父母,却依旧被忽视,现在长成纨绔,其实也很正常吧。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借酒消愁?”云夭想要坐起来,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的,最后也只能认命的继续平躺在床上。

  她现在和残废差不多,不能翻身,坐不起来,就连说话都觉得嗓子疼。

  “……我和皇上喝酒去了,他这个人很阴险,灌我喝了许多,不过最后我还是将他灌醉了。”北轻尘慢慢的解释着,黑暗中的眼神迷离。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我都躲在皇上那里,他们不会问我去了哪里,不会关心我,不过就算他们问了我也不会说的,真麻烦,府里应该都乱了天了,他们哪里还有工夫在意我有没有回去呢……”

  北轻尘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会说现在,一会说以前,一会又是小时候,嘴巴好像装了发条一样,一刻都没停过。

  云夭无奈的叹气,她知道有些人喝了酒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没想到喝了酒的北轻尘会是个话痨子,不过听着是挺惨的,就这样的待遇,居然还让北思远先有了除去北轻尘的想法,北思远果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什么都想占尽。

  北轻尘说着说着,云夭没忍住瞌睡又睡了过去,北轻尘说了许久,说到嘴巴都干了,可是没有得到一声回应,觉得好委屈,便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俯下身去看云夭,眯了眯眼,看到云夭安静的睡颜,大概真的是喝多了,他看了许久,然后慢慢的靠近,伸出舌头在云夭的小嘴上舔了一下。

  “嗯,苦的。”嘴巴里默默念了一句。

  又看了许久,缓缓起身,揉了揉脸,从窗户离开,而守在暗中的云三根本没发现任何异常。

  云夭几乎又是被饿醒的,自从受伤以后,她总是很困很累,也总是被饿醒,喝粥真的好容易饿。

  早上吃过粥和药之后,云希拿着一本《诗经》进来,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翻开第一页,轻声道:“我知道你无聊,不能练字的话,就先学《诗经》。”

  云夭瞪眼,不满的张嘴,不过在看到云希那笑眯眯的眼神后,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云夭嗓子不舒服,云希也没让她跟着念,可就算是不念,一句话念上十几遍甚至几十遍,任何人都会耳朵起茧子吧?

  可云夭不敢说个“不”字啊,只能乖乖的听着。

  天知道她从小就学不好古文,考试的时候文言文总是错的最多的,这时候让她被诗经,还要解释意思,这简直要命了。

  “哥哥……”我疼。

  “嗯?”云希抬眸,眉眼淡淡,可那微微挑起的眼角却莫名的锋利,让云夭嘴巴里的两个字瞬间咽了下去,继而变成:“这句我记下了。”

  “嗯,那就下一句。”云希只当没看到云夭那苦哈哈的脸,继续念。

  自作自受,可云夭只是觉得云希生气了,又不知道云希为什么生气,这感觉,太受罪了!

  也只能说哥哥大人气场太强大,完全让云夭没了反抗之力。

  下午的时候,宫里居然来了赏赐,云夭动都不能动,是云希出去接的赏赐,都是一些大补的药材和首饰。

  “哥哥,是谁啊?”云夭总觉得古代的赏赐和施舍是一个概念,只不过古代的施舍比较贵重一些。

  “董贵妃,她说北思远在承欢宫伤了你,是她没有看好北思远,所以送来这些补偿你,也希望你日后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

  云夭愕然:“董贵妃是打算和解的意思吗?难道她不知道北思远的手已经废了,我们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知道又如何?皇上的意思是不了了之,她拖了这些许天才赐下这些东西,只怕已经让皇上不高兴了,你忘记那天在御书房环妃在一旁虎视眈眈,总是帮你说话了吗?”云希冷哼了声,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好想与,做什么事情都千回百转,各有目的。

  说起环妃和董贵妃,云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后宫的女人果然可怕。

  “哥哥,礼亲王府没有人过来吗?还有云王府?我就不信云王爷听到我把北思远手废了的事情还能坐得住!”

  云希轻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礼亲王府自有皇上,他们不敢如何的。至于云王府,呵呵,他不甘心又如何?”

  虽然云希还称云王爷一声父亲,但在他心里,云王爷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只是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才会唤他父亲的。

  而此时的云王府中,不仅仅只有云王爷为了此时坐立难安。

  “姐姐,你别担心了,二公子毕竟是皇上的堂弟,如今毒已经解了,手也一定会好的。”云水瑶柳眉轻拢,柔柔的安慰着急躁了几天的云嘉瑶。

  云嘉瑶却是哭哭啼啼的抹着泪,伤心欲绝的吼道:“怎么会好?难道你没听父王说吗,二公子的手已经废了,再也不能拿东西,这还如何能好?”

  云嘉瑶哭得伤心,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水瑶同样惨白的脸色,她不停的掉泪,絮絮叨叨说着二公子如何如何,却不知云水瑶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不行!”云嘉瑶突然起身,脸上还挂着泪,可面容却狰狞着,阴狠道:“我一定要为二公子报仇!那个贱人!毒妇!她竟然毁了二公子的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千万不要啊,二姐姐,大姐姐已经够可怜的了,她也被打成了重伤,而且大姐姐是我们的嫡姐啊……”云水瑶苦口婆心的劝解着,无人发现她眼底一闪而死的欣喜之意。

  “住嘴!她是妖孽!是贱人!她算哪门子的嫡女?”云嘉瑶红着眼冲云水瑶大吼,发怒的模样好像要将云水瑶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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