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花费太多
烟翠找来了账房先生，陆瑾欢将这一堆烂账丢给他让他只算出这些年的亏损便好，又将皇上赏的东西都让管家一一记档存进了库房里，这才找来府上采买的人。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收了姜姨娘不少好处，但我也不计较那些了，只是以后的你们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将府中开支缩减下来。”陆瑾欢一边翻着旧账目一边说道。
“这些年姜姨娘月月都要去云裳铺那边坐新衣裳，用的布料也都是江南的锦缎，这用度满京城也没几个姨娘用的起吧，加上二小姐用的首饰，在珠宝阁那边挥金如土，一个月竟抵得上寻常人家三五年的开支？”
陆瑾欢越是质问，那人看起来就越是害怕，生怕陆瑾欢一个不开心把他也拖出去打了。
“大小姐，这些东西可都是夫…姜姨娘吩咐的，小人也不过是听差事办事啊，这…”那人为难的看向陆瑾欢搓了搓手。
看的满腹火气，陆瑾欢合上账簿调整了一下呼吸:“从今日起，这些东西都不必买了，你只需配合厨房买些新鲜菜便可，就算是有人托你买一针一线，你都得先回了我才能采买，否则我是不会给你银子的。”
采买的下人连连点头，还不忘拉踩陆玉儿几句:“我们之前也心里觉得呢，说二小姐的衣裳堆起来恐怕有山高了，也不知道一天一件什么时候能重样。”
“下去吧，若是有人找你麻烦，尽管让她找我，记住了，若你买了不该买的东西，你便自己出银子贴吧。”陆瑾欢把话说死了，那人这才忙不迭的应声下去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屋里上下顿时沸腾了，往日里姜氏掌家时，最是挥金如土贪图享受。
她也是个喜欢搞些排场的，除了在穿衣上享受，连吃她也要求极为精细，每餐都要见鸡鸭不说，更是时不时要喝燕窝等贵重东西保养自己。
如今陆瑾欢一声令下，规定每日连饮食都缩减了，荤腥可以有但不可铺张，就差把菜色都写出来规定厨房按着日子坐了。
“这大小姐可是个马虎不得的角色，哎，咱们日后可要小心些了，只可惜没有赚银子的机会了。”厨房中一个下人正摘着青菜说道。
“可不是嘛，能留在府里已经算好的了，咱们就别指望银子了，安分守己点好，我可不想吃板子。”她旁边的下人有些畏惧的说。
二人不知道的是，这话已经被两个小鬼头听了去，正悄悄从水缸后头溜走呢。
又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小院子里，姜氏枯坐在桌边，脸上的血迹都结了痂也不管。
她的贴身丫鬟看的心疼，出声宽慰她道:“姨娘，我来替您重新梳妆一番吧，您也不能一直这样吧…”
姜氏却狠狠瞪了她一眼:“小蹄子你倒是改口改的快！”她伸手想要摸桌上的茶杯喝一口茶，只觉得茶壶里一片冰冷，茶杯更是粗糙的不行。
姜氏狠狠将茶杯往地上一摔:“这些丫鬟们真是懂得见风使舵，我如今竟连一个好茶杯都用不上了么，竟把这下人喝水的白瓷青花茶杯给我用上了！”
贴身丫鬟凝儿连忙跪了下来，却面露难色也只能解释道:“是大小姐那边说…”
“说什么，她连我喝个水都要管吗？”姜氏听到大小姐三个字就觉得烦，在自己房里也来了气势，恶狠狠的说道。
“大小姐说不过是个喝水的物什，用那些上好的茶杯也都是一样的，只许咱们用这个。”丫鬟也十分无奈，她知晓姜氏的性子，只是日后被打压的地方多了去了，她总得让姜氏明白大势已去了。
姜氏这才站起身来认真打量了一圈这个小小的屋子，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做小伏低的时候。
一切都变了，陆瑾欢是故意要给她教训，连房间中的陈设也就比下人房好一点点。
姜氏只觉得难过极了，又开口问道:“小姐呢，她在祠堂可好？”
凝儿摇摇头:“奴婢不知，大小姐派人把守着祠堂，寻常人等都不许出入呢。”
如今她这里这么凄惨，陆玉儿那边恐怕只有更差的，姜氏瘫倒在椅子上握紧了拳头，她既然能将陆瑾欢这个贱人赶走一次，就能东山再起，重新把这个家夺回来！
整顿了半日，本以为第一个因缩减制度闹到她这里来的会是姜氏，谁知等了半天，来的却是一脸难以启齿的陆丞相。
“爹您下朝了，来我这所谓何事？”陆瑾欢正忙着对账，只抬起头算是行礼，又吩咐烟翠上茶。
陆丞相摆摆手，语气竟是难得的轻柔关切:“听说你让府中上下缩减开支，这是极好的，你是个会当家的…”
陆瑾欢摆摆手示意陆丞相不必多说，直接问道:“爹有话直说便好，不必说这些。”
陆丞相被女儿戳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怎么连我的开支也要缩减，我如今手头上没银子了，若是跟同僚们有个应酬什么的岂不是囊中羞涩了？”
陆瑾欢了然的放下笔，走到陆丞相身边认真道:“我看了这些年爹请同僚应酬的开销，每次都去城中最贵的天香馆，点的酒菜也都是上乘，一餐下来便是十几两银子，实在是花费太多。”
陆丞相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贵为朝中重臣，自然要多跟同僚往来保证官场和睦。”
“可爹爹难道不知，皇上并不喜官员们交往过密，若是你们来往太频繁，反倒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挑拨皇上与您的关系，到时候皇上兴许还会怀疑您有不臣之心。”
见陆丞相只是沉默着，陆瑾欢又补充道:“正因为您平日里花银子大手大脚，才会被人记在心中，上次的事情不正是如此么，若爹爹平日里表现的清贫，谁又会怀疑您贪污受贿呢？”
这一番话说的陆丞相更是抬不起头，绝口不提要银子的事情了，陆瑾欢知道点到为止，也不再劝他，起身回到位置上对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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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这些年收了姜姨娘不少好处，但我也不计较那些了，只是以后的你们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将府中开支缩减下来。”陆瑾欢一边翻着旧账目一边说道。
“这些年姜姨娘月月都要去云裳铺那边坐新衣裳，用的布料也都是江南的锦缎，这用度满京城也没几个姨娘用的起吧，加上二小姐用的首饰，在珠宝阁那边挥金如土，一个月竟抵得上寻常人家三五年的开支？”
陆瑾欢越是质问，那人看起来就越是害怕，生怕陆瑾欢一个不开心把他也拖出去打了。
“大小姐，这些东西可都是夫…姜姨娘吩咐的，小人也不过是听差事办事啊，这…”那人为难的看向陆瑾欢搓了搓手。
看的满腹火气，陆瑾欢合上账簿调整了一下呼吸:“从今日起，这些东西都不必买了，你只需配合厨房买些新鲜菜便可，就算是有人托你买一针一线，你都得先回了我才能采买，否则我是不会给你银子的。”
采买的下人连连点头，还不忘拉踩陆玉儿几句:“我们之前也心里觉得呢，说二小姐的衣裳堆起来恐怕有山高了，也不知道一天一件什么时候能重样。”
“下去吧，若是有人找你麻烦，尽管让她找我，记住了，若你买了不该买的东西，你便自己出银子贴吧。”陆瑾欢把话说死了，那人这才忙不迭的应声下去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屋里上下顿时沸腾了，往日里姜氏掌家时，最是挥金如土贪图享受。
她也是个喜欢搞些排场的，除了在穿衣上享受，连吃她也要求极为精细，每餐都要见鸡鸭不说，更是时不时要喝燕窝等贵重东西保养自己。
如今陆瑾欢一声令下，规定每日连饮食都缩减了，荤腥可以有但不可铺张，就差把菜色都写出来规定厨房按着日子坐了。
“这大小姐可是个马虎不得的角色，哎，咱们日后可要小心些了，只可惜没有赚银子的机会了。”厨房中一个下人正摘着青菜说道。
“可不是嘛，能留在府里已经算好的了，咱们就别指望银子了，安分守己点好，我可不想吃板子。”她旁边的下人有些畏惧的说。
二人不知道的是，这话已经被两个小鬼头听了去，正悄悄从水缸后头溜走呢。
又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小院子里，姜氏枯坐在桌边，脸上的血迹都结了痂也不管。
她的贴身丫鬟看的心疼，出声宽慰她道:“姨娘，我来替您重新梳妆一番吧，您也不能一直这样吧…”
姜氏却狠狠瞪了她一眼:“小蹄子你倒是改口改的快！”她伸手想要摸桌上的茶杯喝一口茶，只觉得茶壶里一片冰冷，茶杯更是粗糙的不行。
姜氏狠狠将茶杯往地上一摔:“这些丫鬟们真是懂得见风使舵，我如今竟连一个好茶杯都用不上了么，竟把这下人喝水的白瓷青花茶杯给我用上了！”
贴身丫鬟凝儿连忙跪了下来，却面露难色也只能解释道:“是大小姐那边说…”
“说什么，她连我喝个水都要管吗？”姜氏听到大小姐三个字就觉得烦，在自己房里也来了气势，恶狠狠的说道。
“大小姐说不过是个喝水的物什，用那些上好的茶杯也都是一样的，只许咱们用这个。”丫鬟也十分无奈，她知晓姜氏的性子，只是日后被打压的地方多了去了，她总得让姜氏明白大势已去了。
姜氏这才站起身来认真打量了一圈这个小小的屋子，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做小伏低的时候。
一切都变了，陆瑾欢是故意要给她教训，连房间中的陈设也就比下人房好一点点。
姜氏只觉得难过极了，又开口问道:“小姐呢，她在祠堂可好？”
凝儿摇摇头:“奴婢不知，大小姐派人把守着祠堂，寻常人等都不许出入呢。”
如今她这里这么凄惨，陆玉儿那边恐怕只有更差的，姜氏瘫倒在椅子上握紧了拳头，她既然能将陆瑾欢这个贱人赶走一次，就能东山再起，重新把这个家夺回来！
整顿了半日，本以为第一个因缩减制度闹到她这里来的会是姜氏，谁知等了半天，来的却是一脸难以启齿的陆丞相。
“爹您下朝了，来我这所谓何事？”陆瑾欢正忙着对账，只抬起头算是行礼，又吩咐烟翠上茶。
陆丞相摆摆手，语气竟是难得的轻柔关切:“听说你让府中上下缩减开支，这是极好的，你是个会当家的…”
陆瑾欢摆摆手示意陆丞相不必多说，直接问道:“爹有话直说便好，不必说这些。”
陆丞相被女儿戳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怎么连我的开支也要缩减，我如今手头上没银子了，若是跟同僚们有个应酬什么的岂不是囊中羞涩了？”
陆瑾欢了然的放下笔，走到陆丞相身边认真道:“我看了这些年爹请同僚应酬的开销，每次都去城中最贵的天香馆，点的酒菜也都是上乘，一餐下来便是十几两银子，实在是花费太多。”
陆丞相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贵为朝中重臣，自然要多跟同僚往来保证官场和睦。”
“可爹爹难道不知，皇上并不喜官员们交往过密，若是你们来往太频繁，反倒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挑拨皇上与您的关系，到时候皇上兴许还会怀疑您有不臣之心。”
见陆丞相只是沉默着，陆瑾欢又补充道:“正因为您平日里花银子大手大脚，才会被人记在心中，上次的事情不正是如此么，若爹爹平日里表现的清贫，谁又会怀疑您贪污受贿呢？”
这一番话说的陆丞相更是抬不起头，绝口不提要银子的事情了，陆瑾欢知道点到为止，也不再劝他，起身回到位置上对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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