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换回准备时13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认_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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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换回准备时13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认

  难道送来这封信的是三皇子?

  习语见着那玉兔子,也猜着了几分,她神色复杂地看向温亭晚,“主子,这,明日您还要去吗?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温亭晚拽着信纸,目光在那只玉兔子上流连了片刻,旋即轻轻点了点头。

  “去吧,三皇子明日便要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只当是去送别了。”

  也不知三皇子此去平生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而且三皇子为她修补玉兔子的事她还未好好谢过,就算是作为好友送上一程也不为过。

  想来太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苛责,更何况太子很快便不会在乎这些事了。

  次日天未亮,温亭晚就偷偷从温府侧门出去,前往相约的城西云湖望尘桥。

  她不知三皇子为何和她相约在此,说来,温亭晚对这个地方还有些印象。因她外祖母的宅院就在附近,且周遭还有个很大的私家花园,少年时她总爱来此。花园的主人恰是她外祖母的好友,故而春时,温亭晚是常去花园中采花做香囊的。

  后来到了年纪,温留长不许她在外抛头露面,便几乎没再来过这儿。

  晨时天凉,日头还未散发出暖意,一望无际的云湖之上,飘散着氤氲的雾气,将望尘桥笼在其间,宛若仙境。

  桥上,一个消瘦挺拔的身影立如修竹,白衣翩跹随风而舞,如梦似幻。

  “殿下。”

  听到呼唤,那人回首冲她一笑,“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景彦面容苍白一如往昔,眸光温柔深邃凝在温亭晚身上,秋风簌簌而过。从温亭晚的领口袖间钻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是因身上的严寒,而是景彦炙热的目光中糅杂着的让她看不懂的东西,竟平白令她生出几分畏意,

  定只是错觉吧,她安慰自己。

  温亭晚忍住想要后退的心,命习语候在原地,提起裙摆,步上桥面。

  “三皇子殿下对我有恩,今日便要离开京城了,自然是得相送一番。”

  “有恩?”景彦将这两个字反复咀嚼,蓦地笑了,“怎会是我对你有恩呢,该是你当年救了我才对。”

  温亭晚微微蹙眉,一头雾水,她不明白三皇子在说些什么。

  她对三皇子有恩?可自入宫以来,她跟三皇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啊。

  她面露尴尬,缓缓问道:“三皇子殿下可是认错人了?”

  景彦轻轻勾起唇角,像是自嘲,他自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边角上绣着一朵雅致的兰花。

  温亭晚认得这帕子,有一回她与沈云霓争吵,不意被碎瓷片划破了手,那次,三皇子也是将这丝帕递过来,想用来给她止血。

  “这丝帕是你亲手给我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四年前,你曾安慰过一个站在这桥上,意图寻死的人。”

  触及温亭晚眼中的不明所以,景彦像是受了刺激,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息,他将丝帕紧拽在手中,步步逼近。

  “当初是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怎会像现在这样活着,你怎能这么不负责任,就这样把我忘了。”

  一股摄人的压迫感袭来,温亭晚倒退间一个踉跄,忙抓住了手边的桥栏。

  恐惧如潮水般漫上心头,但更多是不可置信。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三皇子,在她的印象里,三皇子当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仁慈和善,可眼前的男人一身戾气,明明拥有和三皇子一样的面孔,却狰狞疯狂,如阴间的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宁王殿下!”她颤着声儿喊道,试图阻止失控的景彦,“本宫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听到这声疏离的宁王,景彦怔忪了片刻,似乎才看见温亭晚脸上的惊惧。

  “你别怕,我不会害你。”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肩膀,却被温亭晚侧身躲开了。

  被沈云霓设计中了媚药的那晚,三皇子也说了同样的话,那时的温亭晚半信半疑,可她万万没想到,再次听到这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她怎可能不怕,面前这个叫她别怕的人分明才是最大的危险。景彦努力平复下情绪,小心翼翼道:“晚儿,我知道那个男人对你不好,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会对你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话毕,他又试探着伸手一步步想靠近她。

  “别过来。”温亭晚一声低喝。

  候在不远处的习语听见喊叫,担忧地问:“主子,您没事吧。”

  久久听不到回答,习语提着一颗心,正想过去瞧个究竟,便听温亭晚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她紧紧掐着冰凉的桥栏,直掐得指尖发白,仍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宁王殿下自重,本宫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妃,是太子的人。今日的话本宫只当没听过,请殿下一路走好。”

  她折身欲步下桥去,却听一声嗤笑:“太子!他景詹算什么东西,若我身子康健,这太子之位哪轮到他这般血脉卑贱之人。”

  温亭晚惊得瞠目结舌,不想三皇子竟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联想到陛下仓促封王,将三皇子送往江南的奇怪举动,她蓦地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回首,望着屹立于桥面之上,神情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发白的双唇微启:“秋狩时刺杀太子殿下的是你的人?”

  “是!”景彦没有丝毫犹豫地承认,“赏花宴的事,也是我派人做的。”

  这两回谋害太子的事,引得朝堂间议论纷纷,人人自危。温亭晚猜想过很多凶手,四皇子和六皇子都曾是她怀疑的对象,唯独三皇子,她连一丝怀疑都没有过。

  她和许多人想得一样,觉得病弱的三皇子,对皇位根本没有一争之力,又怎么可能是他呢。

  “为什么?”温亭晚不明白,“宁王殿下也想要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吗?”

  景彦漆黑的双眸锁住温亭晚,透出一丝贪婪:“我当然想要!从前,我对皇位并没有什么执念。可自从你嫁给了太子,我便明白,或许只有杀掉他,我才能得到你,得到本就该属于我的一切。”

  温亭晚被景彦的疯狂彻底震慑,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认识的三皇子,或者说三皇子其实本来就是这样偏执可怕的人,只是她没看穿罢了。

  他说的事她压根想不起来,她也不明白三皇子对她的这份异常到可怕的执念,可她听得懂,三皇子是为了她才会对太子下手。他所谓的喜欢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悬在她的头顶,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她就像浸在三九天的湖水里一样,周身冰冷刺骨。

  温亭晚头也不回地跑下桥去,只听三皇子的声儿散在空中。

  她听见他说,晚儿,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习语见从桥上下来的温亭晚面色苍白如纸,还在微微颤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主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湖上风大,我只是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入了马车,习语忙寻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过了好些时候,温亭晚才慢慢停止颤抖,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虽心有余悸,但冷静下来后,她还是试图慢慢去回想三皇子说的话。

  他说她曾在望尘桥上救过他,还是四年前,那的确是她喜欢在那附近玩的时候。

  可她无论怎么回忆,脑海中都只有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子,隔雾隔纱,看不真切。

  她放弃了。

  许是因为年岁太久,更是因为不在乎,不重要吧,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忘却,且忘得那么干净,就像太子对她一样。

  望尘桥上,朝阳洒落,雾气渐消。

  景彦站在桥头,望着温亭晚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不见踪影,才垂眸看向手中的丝帕。

  那一年,他的母妃去世,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想到自己时日无多,便觉没了生趣,甚至有了从桥上一跃而下,自此一了百了的心。

  他身形单薄,叫湖面上的风一吹,飘飘摇摇,几欲站立不住。

  虽然他知道,他死不了,皇帝派来保护他的守卫就在不远的地方,就算他跳进湖里,也很快能被救上来。

  可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就像是勾人心魄的妖怪,在冲他勾手,在他不自觉将脚踩上桥栏的一刻,忽得有一只白净细腻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手的主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虽只到他胸口那么高,却是容貌俏丽,双眸璀璨如星,她昂着头笑着对他道:“大哥哥,这木桥不结实,你别爬了。”

  她不由分说,使出吃奶的力,将他从上面拽了下来。

  因动作太大,她挎在手臂上的篮子轻轻晃动,花瓣花朵纷纷而落。

  “哎呀。”

  她忙俯身去捡,景彦愣了愣,也弯腰帮她去捡。

  小姑娘在地上拈起一朵洁白的花,“这是我最喜欢的柰花,别看它小,香气却馥郁雅致,清新怡人,最适合做香囊了。”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绣帕递给他:“大哥哥,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见小姑娘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他伸手一摸,才发现满脸水泽。许是小姑娘的眸光过于真挚耀眼,他竟忍不住道出自己的伤痛。

  “我的母亲前几日去世了......”

  小姑娘闻言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这个答案,她眉毛扭在一块儿,仿佛在思考如何安慰他。

  “我外祖父去世的时候,我母亲也非常伤心,可我听到父亲安慰她说,人终有一死,逝去的人临走的时若生者太难过不舍,是会成为沉重的枷锁,牵绊着死者不能好好走黄泉路的。所以大哥哥别太难过,阎王爷定是看你娘生前太苦,才会早早将她召了去,不再受尘世蹉跎。”

  “大哥哥也一定要好好活着,你若有事,你娘会难过自责的。”她顺带着将一篮子的娇艳欲滴的花儿给了他,“这花儿是我采来做香囊的,送给大哥哥了。你看,花儿多好看,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的。”

  远处,有婢女着急地一声声唤着姑娘。

  她冲他嫣然一笑,站起身,“有人来找我了,我得走了,大哥哥再见。”

  她俏皮地提裙跑下桥去。

  烟粉色的裙衫飘动,轻盈似流连于花丛中的蝴蝶,也是照进景彦心中的一抹春光。

  后来,他辗转打听,才知道小姑娘是礼部侍郎温留长的独女,名唤温亭晚。

  待在温泉行宫养病的日子里,这个名字始终是支撑着景彦活下去的希望,他曾无数次在暗处偷偷看她,看她从懵懂稚嫩的女孩变成婀娜多姿的少女,美得惊心动魄。

  他等了三年,在她及笄的那一年,他本欲向父皇求旨将温亭晚赐予他为妃。可还未等他开口,不久后,真有一道圣旨从皇宫直抵温府,温亭晚被封了妃。

  可她的夫君不是他,却是太子!

  景彦的目光阴鸷,贴身的随从壮着胆子上前,“王爷,该启程了。”

  护送他去江南的马车一路出了京城。

  景彦没有回头去看那道城门,他也没必要去看。

  就算皇帝已明言不许他再回来又如何,总有一日,他会重新回到那座皇城,将属于他的东西悉数夺回来,尤其是温亭晚。

  马车在城郊行了半刻,忽而停了下来,四周寂静异常,只能听见鸟啼及簌簌风声穿叶而过。

  “王......王爷请下车。”宦官尖利的嗓音在帘外响起。

  景彦却是不动,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车外,一个的沉冷声儿压着怒气缓缓而起。

  “三皇兄此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孤特来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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