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害怕我就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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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赶在教导主任来之前回了教室，乔鹿就像失魂般一言不发地坐着，手指绞得通红。
范光铭主动认错，“对不起，是我带他出去的。”
姜戈没理，问纪煜要湿巾纸。
后者找女同学借了一包给他。
姜戈接过来递给乔鹿，看他不动，啧声抽出一张给擦衣服，“至于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打架。”
几乎全班都亲眼目睹了这个画面。
于是‘新来的转校生是姜戈罩着的’消息立刻传遍校园。
很快，上午的四节课结束了。
午休时间范光铭家的司机来送午饭，乔鹿才知道这个反差感极强的人，是位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还没缓过神啊。”范少爷给他夹鸡腿，“我都说多少遍对不起了，你倒是搭理我一下啊。”
乔鹿本不想跟他们一起吃午饭，可一直以来范光铭都承包着两位兄弟的午餐。
姜戈不让他走，乔鹿就只能坐在位子上。
“说句话行不行，你真的有点夸张了。”范光铭实在扛不住姜戈的气场压力，双手合十给他道歉，“我错了乔鹿同学，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去小卖部了。”
“错不在你。”沉默许久的乔鹿终于开口，“是那个朱昊先挑衅你的，还搞偷袭。”
范光铭顿时松了口气，手里的鸡腿也跟着香起来，“老大你听见了吧！不是我故意找麻烦的！”
姜戈懒得理他，质问乔鹿，“那你跟木头似的装什么深沉。”
“不是装深沉。”乔鹿攥紧筷子，“你之前……不是这么打架的。”
面对继父时也许因为有大人拦着，所以姜戈虽然凶狠，却不算凶残。
可面对朱昊，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好像……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不在乎别人，更不在乎自己。
姜戈从那张半垂的脸上收回视线，淡声道：“以后你努力习惯吧。”
骆诗诗来给乔鹿送校服，让他赶紧试试，不合身的话还来得及改尺寸。
后者接过校服起身道谢，想出去找地方换，却被姜戈长腿一伸拦在座位里。
“试上衣就行，裤子肯定长。”
乔鹿抱紧校服咬嘴唇，见他一脸为难，骆诗诗柔声道：“里面没穿背心吗？要不我带你去办公室换？”
被解救的乔鹿连忙点头，“谢谢老师！”
“就让他在这儿脱。”姜戈语气恶劣，凝视着那张略微发白的脸，“都是男人，怕什么。”
“对啊怕什么？”范光铭帮腔起哄，“你有的我们也有，还比你大。”
骆诗诗面颊一红，敲他脑门儿，“闭嘴！”
其实乔鹿穿了背心。
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缘故，哪怕是炎炎夏日，他都会穿两件衣服。
姜戈故意催他，“别愣着，骆老师等你呢。”
乔鹿手心的汗浸透校服衣料，一方面是紧张为难，另一方面……是因为疼。
之前朱昊拉扯他的时候用力太猛，直接撕破了肩头的伤口。
他能感受到血已经打湿纱布，却一直忍着，不敢在姜戈面前暴露。
“不用试了。”乔鹿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大点也没关系。”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骆诗诗伸手想给他擦额头的汗，却被躲开。
“谢谢老师，我没事。”无论如何，乔鹿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
纪煜看了姜戈一眼，见他面色阴沉，便起身拍了拍范光铭，“天台去吗？”
后者欣然接受‘邀请’，去天台补上那根之前没抽的烟。
“骆老师，今天轮到你在食堂值班吧？”纪煜抬起手腕给她看时间，“好像已经迟到了。”
“啊我给忘了！幸亏你提醒！”
骆诗诗快步转身，行至教室门口回头道：“乔鹿，你要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去校医室，下午第一节课请假也行。”
纪煜带着范光铭跟在她身后离开，细心地关上门。
前后不过半分钟，教室里就只剩下姜戈和乔鹿。
最后排的窗户开着，涌进一阵凉风，吹得乔鹿轻轻打颤。
“如果你害怕我，以后可以自己来学校。”姜戈用脚抵住他的桌子腿，朝旁边推开一截，“学校里也不用跟我有任何交集，咱们可以完全陌生。”
乔鹿想都没想就挡住自己被推开的课桌，“我不是害怕你！”
“手！”
姜戈一声低斥，吓得乔鹿连忙背手站直。
“衣服脱了我看看。”
背在身后的手绞成一团，心虚的人强撑着伪装，“没事儿……”
“你知道打架有什么好处吗？”
乔鹿不敢回答这个危险的问题。
“对血腥味儿很敏感。”姜戈缓缓起身，一米八的个头把乔鹿罩得严严实实，“伤口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鹿身后是墙，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睛抑制心慌，“我想自己去校医室的……”
姜戈威胁般凑近他，“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吗？”
乔鹿如临大赦，顶着压迫感十足的眼神朝旁边挪了半步，“校…校医室在几楼啊？”
姜戈没回答，反手捞起桌上的校服，转身朝门外走去。
乔鹿溺水般喘息几下，迈步追上。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独自去校医室了，只好跟在姜戈身后，任凭其带路。
校医是个与兰鹤完全不同的中年妇女，表情严肃，说话刻板。
“你是新来的转校生吧。”校医扶了扶眼镜，“刚来就跟姜戈打架？”
乔鹿连连摆手，着急又忘了伤口，疼得倒吸凉气，“不是，他救了我。”
校医似乎很惊讶，等乔鹿脱衣服的空子打量姜戈。
后者双手插在裤兜，背抵墙站在门口，臂弯里还挂着乔鹿的新校服。
“缝合伤？”校医收回视线，仔细检查伤口，“裂开得不严重，但天气热容易发炎，往后要多加小心。”
乔鹿以为她会问自己受伤的缘由，闻言明显松了口气。
“谢谢老师。”
校医帮他处理血痂，消毒水一点点淋上去。
乔鹿咬牙不吭声，余光一直注视着姜戈。
“好了。”校医重新包扎伤口，提醒等在门口的人，“校服拿来给他穿上，你搭把手，他胳膊不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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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赶在教导主任来之前回了教室，乔鹿就像失魂般一言不发地坐着，手指绞得通红。
范光铭主动认错，“对不起，是我带他出去的。”
姜戈没理，问纪煜要湿巾纸。
后者找女同学借了一包给他。
姜戈接过来递给乔鹿，看他不动，啧声抽出一张给擦衣服，“至于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打架。”
几乎全班都亲眼目睹了这个画面。
于是‘新来的转校生是姜戈罩着的’消息立刻传遍校园。
很快，上午的四节课结束了。
午休时间范光铭家的司机来送午饭，乔鹿才知道这个反差感极强的人，是位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还没缓过神啊。”范少爷给他夹鸡腿，“我都说多少遍对不起了，你倒是搭理我一下啊。”
乔鹿本不想跟他们一起吃午饭，可一直以来范光铭都承包着两位兄弟的午餐。
姜戈不让他走，乔鹿就只能坐在位子上。
“说句话行不行，你真的有点夸张了。”范光铭实在扛不住姜戈的气场压力，双手合十给他道歉，“我错了乔鹿同学，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去小卖部了。”
“错不在你。”沉默许久的乔鹿终于开口，“是那个朱昊先挑衅你的，还搞偷袭。”
范光铭顿时松了口气，手里的鸡腿也跟着香起来，“老大你听见了吧！不是我故意找麻烦的！”
姜戈懒得理他，质问乔鹿，“那你跟木头似的装什么深沉。”
“不是装深沉。”乔鹿攥紧筷子，“你之前……不是这么打架的。”
面对继父时也许因为有大人拦着，所以姜戈虽然凶狠，却不算凶残。
可面对朱昊，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好像……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不在乎别人，更不在乎自己。
姜戈从那张半垂的脸上收回视线，淡声道：“以后你努力习惯吧。”
骆诗诗来给乔鹿送校服，让他赶紧试试，不合身的话还来得及改尺寸。
后者接过校服起身道谢，想出去找地方换，却被姜戈长腿一伸拦在座位里。
“试上衣就行，裤子肯定长。”
乔鹿抱紧校服咬嘴唇，见他一脸为难，骆诗诗柔声道：“里面没穿背心吗？要不我带你去办公室换？”
被解救的乔鹿连忙点头，“谢谢老师！”
“就让他在这儿脱。”姜戈语气恶劣，凝视着那张略微发白的脸，“都是男人，怕什么。”
“对啊怕什么？”范光铭帮腔起哄，“你有的我们也有，还比你大。”
骆诗诗面颊一红，敲他脑门儿，“闭嘴！”
其实乔鹿穿了背心。
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缘故，哪怕是炎炎夏日，他都会穿两件衣服。
姜戈故意催他，“别愣着，骆老师等你呢。”
乔鹿手心的汗浸透校服衣料，一方面是紧张为难，另一方面……是因为疼。
之前朱昊拉扯他的时候用力太猛，直接撕破了肩头的伤口。
他能感受到血已经打湿纱布，却一直忍着，不敢在姜戈面前暴露。
“不用试了。”乔鹿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大点也没关系。”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骆诗诗伸手想给他擦额头的汗，却被躲开。
“谢谢老师，我没事。”无论如何，乔鹿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
纪煜看了姜戈一眼，见他面色阴沉，便起身拍了拍范光铭，“天台去吗？”
后者欣然接受‘邀请’，去天台补上那根之前没抽的烟。
“骆老师，今天轮到你在食堂值班吧？”纪煜抬起手腕给她看时间，“好像已经迟到了。”
“啊我给忘了！幸亏你提醒！”
骆诗诗快步转身，行至教室门口回头道：“乔鹿，你要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去校医室，下午第一节课请假也行。”
纪煜带着范光铭跟在她身后离开，细心地关上门。
前后不过半分钟，教室里就只剩下姜戈和乔鹿。
最后排的窗户开着，涌进一阵凉风，吹得乔鹿轻轻打颤。
“如果你害怕我，以后可以自己来学校。”姜戈用脚抵住他的桌子腿，朝旁边推开一截，“学校里也不用跟我有任何交集，咱们可以完全陌生。”
乔鹿想都没想就挡住自己被推开的课桌，“我不是害怕你！”
“手！”
姜戈一声低斥，吓得乔鹿连忙背手站直。
“衣服脱了我看看。”
背在身后的手绞成一团，心虚的人强撑着伪装，“没事儿……”
“你知道打架有什么好处吗？”
乔鹿不敢回答这个危险的问题。
“对血腥味儿很敏感。”姜戈缓缓起身，一米八的个头把乔鹿罩得严严实实，“伤口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鹿身后是墙，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睛抑制心慌，“我想自己去校医室的……”
姜戈威胁般凑近他，“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吗？”
乔鹿如临大赦，顶着压迫感十足的眼神朝旁边挪了半步，“校…校医室在几楼啊？”
姜戈没回答，反手捞起桌上的校服，转身朝门外走去。
乔鹿溺水般喘息几下，迈步追上。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独自去校医室了，只好跟在姜戈身后，任凭其带路。
校医是个与兰鹤完全不同的中年妇女，表情严肃，说话刻板。
“你是新来的转校生吧。”校医扶了扶眼镜，“刚来就跟姜戈打架？”
乔鹿连连摆手，着急又忘了伤口，疼得倒吸凉气，“不是，他救了我。”
校医似乎很惊讶，等乔鹿脱衣服的空子打量姜戈。
后者双手插在裤兜，背抵墙站在门口，臂弯里还挂着乔鹿的新校服。
“缝合伤？”校医收回视线，仔细检查伤口，“裂开得不严重，但天气热容易发炎，往后要多加小心。”
乔鹿以为她会问自己受伤的缘由，闻言明显松了口气。
“谢谢老师。”
校医帮他处理血痂，消毒水一点点淋上去。
乔鹿咬牙不吭声，余光一直注视着姜戈。
“好了。”校医重新包扎伤口，提醒等在门口的人，“校服拿来给他穿上，你搭把手，他胳膊不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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