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 舞会的病美人16_在逃生游戏抽到病美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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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章 舞会的病美人16

  哪怕真的没有防御力,可是怪物们不死,以及它们具有超强的攻击力,这些都足以让其他人忌惮了。

  玩家就这样可以说是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

  另外一个玩家,本来企图也攻击他的舞伴,在看到那个被捅得犹如蜂窝状的可怕脑袋后,手里的武器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

  那个武器随后被他的舞伴给拿了起来,拿在了手里。

  在玩家逐渐惊骇睁圆的眼瞳里,舞伴抓着玩家的刀,一刀就刺穿了玩家的腹部。

  呕!

  玩家呕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猛地一颤,他双手抓着舞伴的手,那只可怕的冰冷的手,想要制止对方,将自己的刀给拿出去,可是刀身在缓慢但强势地往他腹部继续刺进去。

  玩家嘴里都是鲜血,不停地涌出来。

  哗啦一声响,玩家身体跌到了血水里,溅起无数的水花。

  他的舞伴邪恶微笑着,拿起手里的刀,突然张开了嘴巴,尖锐的獠牙猛地咬住了刀刃,咔嚓咔嚓声响,所有的玩家都听得清楚,怪物就这么将金属刀刃都给吃到了肚子里。

  它的延迟,那些看起来似乎并不坚硬的牙齿,在这一刻过后,让人盯着心里直发毛。

  不能随便攻击怪物,这一点每个玩家都牢牢记住,同样的,怪物们其实随时都可以杀了他们,但是它们没有那样做。

  只要自己小心再小心,不随便破坏规则,就肯定没有事。

  贸然出头,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加快一点。

  很多玩家在天花板涌淌血液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个死去的玩家,他的死亡只能说是他自己自找的。

  没有多少人同情他,反而更多的人是感谢他的,有这样的例子很好,也是在同时警告自己,不要贸然行事。

  大家都保持沉默,音乐没有停,所以还得继续跳舞。

  然后不少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也可以说是之前就看到过的事。

  但是在这里,大家下意识觉得应该不行。

  然而他们觉得的不行,显然没有用。

  黎钥突然就从他的舞伴怀里转身走了出来,他的皮肤太过细滑了,树人伸手去抓,但好像根本就没有顺利抓到。

  黎钥转过身,离他最近的是一个飞蛾怪,全身都溃烂,表皮溃散,背后的羽翼更是看着极其得骇人,像是被什么给撕咬撕碎了一般。

  黎钥却马上就靠近了,和昨天不同,这次他不是去拿开玩家的手,而是站在飞蛾怪身旁,朝对方伸出手。

  身后树人怪的无数藤蔓飞速蹿过来,只是藤蔓的速度没有飞蛾的速度快,对方一把就猛地推开了面前的人类,跟着转头就把黎钥给搂到了怀里。

  黎钥直接就撞进了飞蛾怪的怀抱里,他直接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美貌,听着比音乐声更加悦耳。

  黎钥被飞蛾怪给搂着,在血水里跳舞。

  脚下的血水已经弥漫到了黎钥的膝盖上,将他的裙摆也给瞬间浸透了,血液相当粘稠,但是黎钥跳着舞的身姿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落在旁人眼底,只觉得赏心悦目。

  要是没有那个丑陋的怪物就好了。

  要是拥着他的人是自己好了。

  黎钥和飞蛾怪在跳舞,树人急速移动了过来,不再像昨天,它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去强行打断,这天它表情相当的恐怖。

  哪怕明明是了黎钥主动推开他的,可是那种弑杀的愤怒,却只对着一个,那就是飞蛾怪。

  藤蔓立刻就变成了具有攻击力的武器,朝着飞蛾怪的身体刺过去。

  然而那个怪物,身后的翅膀怎么看怎么破烂,不可能飞得起来。

  可它的翅膀却扇动起来,带着自己的身体,还有面前黎钥飞到了半空中。

  藤蔓跟着冲上去,将黎钥的脚腕给缠绕住,也把他的手腕和腰都给缠上了。

  另外许多藤蔓径直刺穿了怪物的翅膀,将飞蛾怪的翅膀给瞬间就缠裹起来。

  藤蔓快速朝下拉,将半空中的两人拉拽下去。

  哗!剧烈的落水声,飞蛾怪庞大的身体直接砸到了水里,但黎钥此时却已经到了树人的怀抱里,被藤蔓给缠绕着身体,送到树人的面前。

  “喜欢这么玩吗?”树人伸手抚摸黎钥的脸庞,黎钥扬唇笑,对上树人眼底的腾腾杀意,他笑得非常欢乐。

  “喜欢啊,难道你不喜欢?”

  树人也笑了,和黎钥脸上不同的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把这里的一切都给破坏了,让周围所有都变得混乱起来。

  如果这些能够搏美人一笑,那么他就去做好了。

  谁让他已经喜欢上这个美人了。

  树人将黎钥搂在怀里,一条藤蔓将黎钥的下巴给抬起,然后树人低头吻上黎钥的唇。

  黎钥眸光微闪,这么可爱的鱼儿吗?

  为了他,愿意做点以前不会做的事,他的魅力真的什么时候都这样大。

  黎钥张开嘴唇,迎接怪物的舌,和对方就在众人注视下,来了个舌吻。

  在两人嘴唇分开时,一条纤细的银丝拉长,转瞬又断裂,黎钥眼底全是荡漾的春意,撩人至极,勾人心魂。

  突然缠绕黎钥全身的藤蔓都松开了,黎钥先是有那么一点惊讶,在和树人眸光对上时,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他知道怪物的意思。

  那当然好了,那让他更加开心。

  黎钥转过身,离开了树人,走向了浑身都是触手的怪物那里。

  触手的身体是人类的,人类的大概形态,就是布满了触手。

  黎钥靠近后触手怪没有拒绝,这个病美人过于诱人,浑身散发着生物的拟态信息素。

  他不是生物,但他浑身的芬芳极其诱惑,就和生物界雌性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几乎一样,甚至更加得馨香。

  没有谁可以抵挡这样的蛊惑,触手怪无法抵挡。

  于是多条触手伸出去,缠在黎钥的身上,黎钥赤足踩在水里,和触手怪翩跹起舞,血水突然间好像上涨的速度缓了一点,就没过了黎钥的膝盖,没有再继续往上了。

  黎钥注意到这点情况,但没有过多在意,他先找寻他的乐子。

  和触手怪跳的时间不久,那边的树人立刻又出手了。

  只是这次没有那么顺利,之前倒下的飞蛾怪,虽然让树人的藤蔓给扯断了翅膀,在它和黎钥热拥中,那些沉没在血水底的触手死死地缠着飞蛾,将它身体给摁在血水下面,然后开始撕扯它的翅膀。

  飞蛾怪身后两个翅膀全都断裂了,只剩最后一点骨架还和身体连接着。

  似乎没有了翅膀好像它的攻击力就瞬间减半,看起来是这样,可是飞蛾怪在树人攻击触手怪的时候猛地从血水里挣扎起来,那瞬间它的身体爆炸开。

  外面的皮囊脫落,居然在这个时候蜕皮了。

  皮囊退的特别快,一瞬间它全身破烂的皮就掉落了下去,而露出来的新身体,相当的艳丽,全身都是亮紫色,断裂的翅膀长了回来,而且不再溃烂,反而相当得完整。

  那一身颜色特别的美丽,在远处看确实时。

  然而离得它近的,有那么几个玩家,在看清楚飞蛾怪那对闪亮的翅膀上到底存在什么时,顿时就一震剧烈恶心感袭来,玩家胃里翻腾,当时就呕了起来,呕出来的东西全都吐在了血水了。

  飞蛾怪的翅膀上,不是真的皮肤,而是密布了一条条手指长度的蠕動着的小虫。

  那些虫子密密麻麻,浑身在微微泛着光亮。

  飞蛾怪蒲扇翅膀,朝着树人冲过去,它身体悬在高空上,扇动的翅膀上无数光点坠落,那些光点全都朝着树人的藤蔓还有他的身体落上去。

  几秒钟的时间,每条藤蔓上都布满了光点,布满了蠕动着的虫子。

  那些虫子立刻开始啃噬起来,藤蔓在无数虫子的啃咬下,纷纷断裂。

  树人的身体也在被光虫给啃咬着,甚至有一只虫子落在树人的头发上,然后往下面爬,爬到了树人的脸上,虫子顿时就往树人的右眼里面钻,速度可以说飞快,树人右眼珠当即就被咬破了,褐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那是树人的血。

  猛地伸手就抓住了那条虫子。

  啪!一道气球破裂的声音般,一条光虫被树人给捏爆。

  然而他的眼睛,似乎无法复原了。

  就那么缺陷了一点,被啃噬了一点,安静装在他眼孔里。

  更多的光点落下来,甚至那些虫子好像也会飞一样,从前后左右,可以说四面八方攻击树人。

  树人的藤蔓似乎无法抵御这些会啃噬的虫子,好像对方是它们的克星一般。

  结局好像马上就要揭晓了。

  只是很快,树人就发动了反击。

  而且还是非常好的借用周围的东西。

  藤蔓快速缠绕起来,顿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汤勺,那个藤蔓勺子舀了一勺浓稠的鲜血,就往空中泼洒过去。

  直接泼向那些攻击过来的虫子们。

  虫子们直接被鲜血淋了一身。

  但不是就这一次,更多的鲜血被泼了过来,带着巨大的冲击力。

  一些虫子被冲散了,但是飞蛾怪急速扇动它的翅膀,好像虫子可以无限量供应一样。

  虫子们冲破了血水的阻碍,再次逼近树人的身体,这一次要将对方给清除。

  显然飞蛾怪想得太简单了,能够直接将它给弄到水里,还撕碎了它翅膀的树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这样简单。

  也可以说,这里的怪物们,它们过去的时间里,都很少露出过真正的实力来

  因为确实没有那么的机会,让它们可以露一下。

  在这里,因为有个特别的病美人存在,树人想要让对方看看它到底有多厉害。

  就像是面对自己一眼就迷上的雌性般,现在的树人就是在求偶的雄性。

  它在展示着自己的实力,让黎钥看到它到底有多强。

  如果这个人喜欢最强的,那么它就是那个。

  藤蔓再次开始变形,这一次变成了巨大的羽翼,就像是为了故意去嘲讽飞蛾一样。

  那两个羽翼,可以说和飞蛾身后那两扇形态完全一样,除了构成材质不同,无论大小还是尺寸,都可以如出一辙。

  巨大的藤蔓翅膀在无数飞虫攻击下来时,这次不再是用血水进行攻击了,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飞蛾怪裂开嘴,只觉得胜利立刻就会属于自己,然后发生的事,让它嘴里发出可怕的嘶吼声。

  因为那两个藤蔓翅膀,就那样快速拍打起来。

  那样子,在黎钥看来,就好像等同于电蚊拍一样,甚至树人的藤蔓翅膀比电蚊拍更加的厉害,无数的飞虫直接被拍碎了,身体破裂,甚至是直接被拍烂了。

  飞虫碎裂的身体落在血水里,漂浮在水面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光是这样看着,哪怕没有密集恐怖症,都会条件反射觉得全身都发毛。

  黎钥的身体也有点反应,这具身体是纤柔的。

  他和藤蔓怪在缓缓跳着舞,比之前缓慢很多。

  那边战斗激烈,只是很快结果就已经昭然若揭了,是树人胜利了。

  飞蛾在空中,像是空中是它的主场,可惜它还是太低估了树人。

  树人身体忽然就来到了它面前,然后树人伸出手就猛地掐住了飞蛾的头。

  就那么径直将飞蛾的脑袋给凶狠扯了下来。

  不是直接往血水里面扔,而是五指张开,再猛地收紧。

  啪,沉闷的响声,不过所有人都听得非常清楚,飞蛾的脑袋被树人给一把就捏碎了。

  树人身体在空中缓缓转过来,他底下的藤蔓将他给送到空中,他低垂着眼,朝着黎钥所在的位置看,黎钥还被触手给搂着,那个东西也想要和他抢。

  但是……

  抢得过他吗?

  树人下颚微微一扬,他目光里毫无光泽,漆黑一片,残忍凝注着触手怪,他哪怕这个时候对方放开了黎钥,并且向他求饶,他也根本不可能绕过对方。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人类,全部都要死。

  都得死在这里。

  然后,黎钥就可以完全彻底地属于他了。

  树人怪身体缓缓落下,落到了血水里,他没有动,底下的藤蔓在血水里急速前行,同样的,触手怪的触手也同样在水里行动了起来。

  两个怪物都那么站着,没有从水面上攻击,面容间甚至看起来好像是平和的。

  然而血水下翻搅起来的波浪,巨大的波浪,让旁观者们知道下面到底在发生怎么样激烈的战斗。

  水波剧烈荡漾,黎钥感觉到好像海啸就要倾轧下来一般,然而这里整个大厅,哪怕全部都灌满了血水,也掀不起海啸。

  黎钥低眸,看着面前那一片波动剧烈的血水。

  血水太过浓稠,导致底下具体发生了什么,黎钥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从两个怪物的表情里,似乎也察觉不出来到底谁更厉害一点。

  黎钥朝树人那里看,树人正盯着他,可以说树人的视线就很少从黎钥身上移开过。

  包括之前他和飞蛾怪战斗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那些藤蔓在战斗,树人好像不参与其中,在观战一样。

  不过黎钥知道,所有的战斗都是树人在控制,它和那些触手就是一体的,哪怕彼此思想不是一个,但它们就是一体。

  藤蔓的行动,完全可以看成就是树人的。

  谁会赢呢?

  黎钥舌尖勾了一下嘴角,他的手指弯曲,指腹在无声的摩挲。

  目光骤然往左边方向转了一下,那里的男人还坐着,血水直接没过了凳子,将他半身都给吞没了,不过男人手指依旧没有停,还在纯白的钢琴前,弹奏着幽美的音乐。

  黎钥盯着男人的后颈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对别人的后颈情有独钟了。

  在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触感后,隔断别人颈骨的那一刻,那种感觉似乎就镌刻在了黎钥的手指上,还有他的心里。

  偶尔那种感觉会冒出来,让黎钥怀念。

  那个男人,弹奏钢琴的男人,他的后颈和黎钥嘴唇隔断的那一截颈子有些相似感,都那么的美丽,然后也强悍。

  黎钥心头微微叹息起来,突然间他想要试试隔断对方颈子的感觉。

  不知道会不会比隔断那个人的颈子感觉还要好?

  黎钥原本澄净的视线里,开始有愉快的杀意浮现。

  这种杀意是细微了,也很快就消失了。

  可是男人却还是在瞬间感知到了,他抬起眸,转头望向了远处的黎钥。

  在两人中间血水在不停地波动和荡漾,水底正在上演一场厮杀。

  只是这场厮杀,好像完全影响不到这两个人。

  黎钥见男人视线注视了过来,他花瓣娇艳的唇微微开启,对男人说了几个字。

  男人丝毫不惊讶,早就已经清楚了那个病美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喜好,可以说和他的喜好太一样了。

  他们两个,才是真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其他任何人都不适合站在黎钥身旁,因为它们和黎钥不算是一类,只有他,他和黎钥才是同类。

  他们都同样的冷血,还有冷酷凉薄。

  对于他人的死亡,是欣赏还有观赏的。

  于是男人给的答案当然是点头了。

  “你要参加吗?”

  “当然。”

  抢夺黎钥的事,这个特别宝贝的事,他当然参加。

  男人回过眸,音乐声似乎有了点变化,开始有倾注感情。

  黎钥听了出来,他的感官非常敏锐,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用感情,他瞬间就可以感知到。

  这也是他在现世成为海王,有无数的迷恋者,在海边随时都在走,却没有一次湿脚甚至是溺亡在海里的原因之一了。

  那个男人,他们有共同的喜好,自私又自利,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建立在自己开心的基础上。

  他们不会让别人来影响自己,不会为别人而不开心。

  那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垃圾的情绪,不是他们的情绪之一。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在那一刻黎钥的眼神这么说着。

  男人无声笑了起来,手指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他早就安耐不住了。

  树人的藤蔓和触手怪的触手在互相蚕食着对方,互相缠住对方,然后将对方的身体一部分,藤蔓触手给硬生生扯下来,成为自己的。

  树人不会感觉到疼,但是身体的一部分离开了,那种失去感,还是让树人极其不舒服。

  他还是没有出手,两条手臂就放在身体两边,触手怪发出怪异的低吼声,树人一脸戾气,盯着触手怪,然后一条藤蔓又被扯断了。

  这一次和前面有点不同,被扯断的藤蔓中间还有一条细小的丝线给连接着,因为在血水里,触手怪无法看到这一点,只以为自己又到了一点胜利。

  那条藤蔓被它给吞食了,变成了它触手的一部分。

  只是没有过多久,一条触手似乎不听从触手怪的使唤,触手怪没有立刻发现,那条触手从触手怪的背后无声蜿蜒上去。

  有人看到了,也有怪物看到了。

  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出声去提醒触手怪。

  然后那条和其他触手长得分明不一样的触手,也可以说是藤蔓,就那么爬到了触手怪的脖子上,继续往前面爬行,来到触手怪的脑袋后面,藤蔓的尖端突然变得极为尖锐,尖端就笔直正对着触手怪的后脑勺。

  触手怪像是突然间有所警觉,来自身后的危险,猛地回头,它没有直接躲开,而是回头,这一回头,眼前有触手猛地冲过来。

  触手怪愣住了,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触手的尖端就刺进了它脑袋里,将它的头直接给捅个对穿。

  触手怪抓住那条触手,嘶吼着将触手猛烈下拽,可是触手前段再次变异,变成了一把钩子,钩子就那样勾在它脑袋的另外那一侧,触手怪感觉到了,可是它没有停下。

  “吼!”触手怪低吼,凶兽般的吼叫,然而这一拉扯,居然将自己的脑袋给瞬间拉裂成了两半。

  那把触手钩子,从后面将触手怪的头给钩成了两半。

  触手怪疯狂起来,极度地愤怒,抓着那条触手就凶猛扯断,随后它巨大身体一闪,下一秒出现在了树人的面前。

  无数的触手从触手怪身上刺了出去,它要把眼前的东西给刺个对穿,将它全身都给刺穿,居然敢戏耍它。

  树人怪没有躲,就那么站在触手怪的绝对攻击范围里,对着怪物愤怒扭曲的脸孔,树人怪扬唇笑了一声,然后他的右手举了起来,举到半空中手指突然收紧,有东西瞬间被拉紧了。

  触手怪突然呃呃呃地惨嚎起来,它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条极其细小的丝线。

  但很快那条丝线又快速异变,急速膨胀起来,它在触手怪的骨头缝里卡着,就那么急速变大,变得粗,大起来,那分明就是一条藤蔓,缠绕在触手怪的颈子上。

  触手怪身体倒了下去,藤蔓撑裂了它的骨头,它的颈子随着藤蔓的变大,而跟着膨胀起来,在最后再也制止不了,藤蔓直接撑破了怪物的脖子,怪物倒在了血水中。

  它的身体开始移动起来,或者说拖动更合适。

  游移过来的藤蔓把触手怪的身体给拖过去,然后无数的藤蔓涌上去,将触手怪给包裹起来,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球体。

  球体里面发出细微的咀嚼蚕食声音。

  玩家们,人类似乎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再心生恐惧。

  黎钥还被一些触手给缠着,那些触手,树人怪没有直接就去吞噬它们,而是把触手怪的身体给呑了后,剩下那点触手。

  他走了过去,淌在血水里,走到了黎钥面前,触手们自发脱落,从黎钥身上落到了水里。

  男人就那么看着黎钥,没有说话,但满眼都是兴奋的笑意,他在向黎钥表示,看到他刚才的力量了吗?

  不管黎钥给到谁的身边,和谁一起,他都会将对方给消灭。

  现在你可以就继续了!

  树人对黎钥眼神示意,还有不少的怪物,黎钥可以去它们身旁,然后和它们随着音乐起舞。

  都没有关系,因为树人会将它们全都消灭。

  是吗?

  黎钥嘴唇微动,轻轻发问。

  树人微笑。

  “那好,我们继续。”黎钥转头就往右边走,那里有一个怪物,是一个浑身都长得瘦高长的怪物,这个犹如是一根木杆的怪物,它将它的人类舞伴,整个身体都变成了和它一样的冰冷树干。

  黎钥朝对方伸手,一如之前那样,树杆怪直接就上来,环住了黎钥的腰。

  虽然这个发展和过去太不一样了,但没有哪个怪物会拒绝。

  还没有这样让它们疯狂过。

  虽然同为怪物,但它们之间其实没多少关系,不是同类。

  只不过都是非人类而已,不是同类。

  所以,另外的怪物,大家某种意义上可以是敌对者。

  都可以。

  那就互相厮杀好了,这样再精彩不过了。

  怪物搂着黎钥,一搂到人,就一股极其浓郁的幽香扑过来,非比寻常的气息,就是雌性的信息素,在不断地引诱着它们。

  要是自己再不采取点行动,这个绝无仅有的雌性,就会被抢走了。

  唯一的一个,很难再有第二个。

  所以必须自己抢到手里来。

  黎钥眉眼缱绻多情,他看着眼前的怪物,那个眼神就如同对方是他的恋人,他的所爱一般。

  树人在一旁看着,眼底的杀意愈加浓郁起来。

  战斗在瞬间就爆发了。

  水底无数尖锐的树枝就伸了出来,朝着树人的身体刺上去。

  不只是水底,天花板上同样也是。

  突然间无数的利刃悄无声息出现。

  然后那些利刃呈圆形状,一瞬间就将树人整个身体,包括他的藤蔓都给环绕起来,一个圆形的牢笼出现,树枝是柔韧的,藤蔓攻击上去,无法将树枝给击断。

  牢笼外面,怪物搂着黎钥,就在树人的面前随着音乐跳舞。

  甚至还低头吻了黎钥一下。

  黎钥没有丝毫拒绝,因为对方的吻显得更加开心一般。

  他微微侧目,往树人那里看,见到树人被一个密实的牢笼给关着,里面的藤蔓似乎根本没有办法击破那个牢笼,黎钥眉眼里溢出一点小的惊讶。

  好像在疑惑树人看着那么强,原来也会被控制住的吗?

  可别真的让他失望啊!

  黎钥在心底和树人这样说。

  其他的玩家,对于正在发生的事,似乎他们一点手都插不上,自己这个时候贸然出手,恐怕倒下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谢远他们,一双眼睛完全凝在了黎钥身上,这个人他到底有着怎样强大的蛊惑力,竟然在一瞬间就让这些怪物,应该说是所有怪物,为了得到他,而像是无视了游戏规则一样,就这么厮杀了起来。

  已经有好几个怪物倒下了。

  似乎不会停下,它们会一直厮杀,然后到最后一刻,会有一个怪物最后站着,那个最后的人,则会拥有黎钥。

  黎钥又会怎么做?

  会顺从对方,依附对方吗?

  黎钥的表情,俨然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就算他聪明,他的身体是柔弱的,会吐血晕倒,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他的聪慧又能走到哪里?

  那个人的绝色容貌确实是一件厉害的武器,可是那把武器,到最后枪口其实只会对准黎钥自己。

  谢远这样思考着。

  他的手下意识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喉咙上,那里有条浅浅的伤痕,虽然不再流血了,可是手指放上去的时候,轻轻的一摁,就能感觉到一点尖锐的疼。

  不是这里。

  谢远猛地把手放在了后颈。

  应该是这里才对。

  谢远瞬间回忆起当时黎钥拿他的刀刃放在他后颈的感觉,那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像是一把刀,又好像是薄薄的羽翼一样。

  那么薄的刀刃,根本不可能伤到人,可是同时谢远又隐隐觉得,那把薄刃,可以顷刻间就切割开他的骨头。

  黎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吗?

  要是真的有,那么黎钥现在无所畏惧,好像就完全说的通了。

  那么这样一个绝对强大的人,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病弱的身体。

  来到游戏里,每个人都可以构造身体,用原来的,或者换一具。

  理论上,就算原来半死不活了,只要来到游戏中,就能拥有极其健康的身体。

  黎钥为什么会吐血。

  这让谢远相当不明白。

  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个原因谢远无法猜测出来,他看着那边和怪物一起起舞的病美人,那一刻,他突然间也想要自己变成怪物,这样就可以拥有比人类更加强大的力量。

  等等!

  谢远突然就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背,他皮肤里的血管,每一根可见的血管,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由青色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深灰。

  像是被燃烧过后灰烬的颜色。

  他的舞伴……

  谢远转眸看向了他的舞伴,那是一个外表半人形的怪物,似乎之前好像都没有真的认真观察过对方,谢远现在仔细地端详着。

  对方身体外面好像覆盖着一层灰,那层灰有什么薄膜给阻隔着,导致就算谢远靠近了,接触到了怪物的身体,也无法将那层灰给挵下来。

  自己身体也被感染到了,产生了变异。

  之前一直都在尽力无视和忽略这种变异。

  要是自己不无视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谢远眸光渐渐变了。

  怪物用牢笼将树人给控制起来,牢笼一点点往里面收紧,树人的藤蔓怎么攻击都无效,好像怪物是它的克星一般,如果之前树人是触手怪还有飞蛾的克星一样。

  树人看起来束手无策,到后面完全放弃了一样,不再发动攻击。

  黎钥转到了树人的左手边,他和怪物随着音乐舞到了那一边。

  黎钥视线从树人那里那开了,无论结局谁输谁赢,对于黎钥而言,都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最终会有一个站立,那个存在,才是黎钥需要在意的。

  而前面的,没有能力,力量不足,倒下死亡只能说是它们自己技不如人。

  黎钥不会对怪物有任何的怜悯心,即便这些东西是为了他而厮杀战斗。

  它们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自己的慾望,并不是真的为了黎钥。

  黎钥往怪物怀里靠,对方紧紧搂着他的身体,两人姿势怎么看怎么缠绵。

  树人眼睛紧盯着黎钥,他很开心,树人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看到黎钥在微笑,树人只觉得那就是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为了这个人的微笑,他会更加努力的。

  牢笼已经来到了树人的面前,藤蔓疯狂挣扎起来,但还是被牢笼给一点点挤压。

  一些藤蔓好像感到了巨疼,它们疯狂起来,撕扯着牢笼,可是毫无用处。

  藤蔓们被凶猛地挤压,它们感到疼痛,它们混乱疯狂起来,一些藤蔓直接就被挤断了,另外一些则被挤烂。

  牢笼来到树人面前,只剩一点的空间,树人身体尺寸的空间。

  马上这个怪物也会被牢笼给彻底挤压成一块烂肉。

  忽然树人抬起了手,之前的战斗中,他似乎很少使用双手,也就用他的手捏爆过一颗头。

  似乎他的手臂,力量不算特别强悍。

  而这个时候树人两只手抓着牢笼,牢笼上那些枝丫布满了倒刺,直接就刺伤了树人的皮肤,深褐的血液流了出来,那是树人的血。

  就那么让倒刺完全刺穿自己的手,将掌心都给刺个对穿,树人如同感知不到疼一样,眉头间丝毫不见拧起的痕迹,他嘴角缓缓浮出了笑,就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树人抓着长满了倒刺的牢笼枝丫,用力拉扯了起来,朝着两边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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