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德音孔昭（四）
杨芷在孔昭的照顾下身体渐渐的恢复了，在这期间秀女的甄选也基本告一段落，在蕙质堂中一起听学的八个少女，只有胡若羽一个人通过了殿选。
杨芷看着和父亲关系越来越亲密的孔昭，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是谁？”孔昭例行来给杨芷诊脉，此时的杨芷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给小姐治病快两个月了，小姐不知道我是谁。”孔昭笑了笑回到。
“那个药丸到底是什么？”
“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敢吃。”
“孔昭，你别以为现在我父亲倚重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为所欲为？我做什么了？”
“你为什么要从张府搬到我家来？或者说，你为什么来洛阳城？”
“我刚到张司空府上时，他也问过我一模一样的问题，我当时说，我有满腹经纶，想要造福百姓，报效朝廷。”
“如今呢？”
“答案是一样的。”
“你的学问和医术是跟谁学的？”
“燕地一个叫华表的人。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自己相信你自己吗？”
“哼～张司空也不相信我，他怀疑我是妖怪，想杀了我。说实话，我对你父亲并不看好，无论是经史学问，还是治政理国，他都不如张司空和羊将军，但我此刻已无他人可选，只得搬到你府上来了。”
“那你是妖怪吗？”这句话，杨芷问的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孔昭一脸笑容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说到：“是，是一只狐狸精。”
“你！你！”杨芷被孔昭的话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慌忙的从床上下来，就想往外跑。
“你这么跑出去，要做什么呢？大喊我是一个狐狸精吗？你觉得会有人信吗？”孔昭缓缓的站起来，走到杨芷的面前说到。
杨芷看着眼前绝美的一张脸，恍惚间觉得自己的魂魄抽离了身体。
“你吃下的那颗药丸里，有我的体内的血，我若死了，你怕是也。。”
“你～”杨芷定定的看着孔昭，整个人都在颤抖。
“药丸是你自己吃下去的，我并没有逼你，那这个后果，你就要自己承担。”孔昭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杨芷坏笑着说。
“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恶意，我在燕昭王的目前修炼了几千年，有才有貌且能言善辩，我不想在那么无趣的待在那儿了，我谁都没有害过，只想用自己学问做点儿事情，难道不可以吗？”
“所以你选了张司空？”
“是的，张司空才名冠绝天下，用一盘围棋说服陛下攻打东吴，才统一了天下，如此能人，我自然是想要伴其左右的。”
“为什么会被发现呢？”
“我对人性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很少有人能够忍受比自己还强的人，包括张司空。”
“你不觉得自己过于自信了吗？”
“我不能自信吗？”
杨芷没有遇见过如此骄傲自大的人，不，他说他是一只狐狸精。
“左司学说，做人最要紧的是谦虚谨慎，不要过分的拔尖出头。”
“我不是人。”孔昭摇头笑了笑继续说到：“或许这就是张司空非要杀我的理由吧。”
“你不觉得张司空很厉害吗？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看出你是妖怪？”
“如果你这样说，那确实是。”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呢？”
“哼～段家在很早之前是燕昭王的家臣，我和段枫的爷爷也有过交集，你和段枫的婚约跟我也有点关系，不过我是到了洛阳城才知道，原来段枫不喜欢你。”
“你？”杨芷听到这儿，整个人都惊住了。
“不用这么惊讶，我刚刚说过了，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自然见过很多、很多的人。你出生在燕地，不是吗？出生时狂风大作，迷路了的小段枫就是被娜珍大风吹到你母亲身边的，没人告诉你吗？”
“你说什么？”
“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段枫有这段婚约啊。当时段枫的爷爷带他到集市上去，因为人太多，挤散了，我刚好闲来无事，下山溜达，因为段家每年都有到燕昭王的墓地去祭祀，我也吃了不少段家的供奉之物，眼看着段家的子孙走丢，也说不过去，便施法做了一阵风，把他吹到了附近一家客栈里，谁料你母亲当时正在客栈里生产，一阵狂风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小段枫就上楼了，刚好看到你出生，你们家和段家也是故交，管家一眼就认出了他，你母亲这边平安生产忙完了，就把段枫送了回去，产婆说那阵突入其来的大风，才使杨夫人顺利生下了你，大家就都说你和段枫有缘分，才有了后面的婚约，这些事，杨夫人没有对你讲过吗？”
“没有。”
“那你就不好奇吗？洛阳城这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和小段将军有婚约的会是你呢？”
“两家是世交，有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定个娃娃亲，是很正常的事。”
“你还真是个不学无术、不爱思考的大家小姐啊！”
“我原本就不学无术，在说想那么多有用吗？”
“那今日，你为何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来质问我呢？”
“我知道那颗药的威力，害怕罢了。”
“那现在呢？还怕吗？”
“你会伤害我吗？”
“我若真想害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吗？”
听完孔昭的话，杨芷突然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怕了，很是有些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为何谢我？”
“谢谢你帮我逃过了选秀。”
“我也是在保自己的命。”
“那现在张司空不想杀你了吗？”
“自然不是，只是有太傅做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而已。”
“他们？还有谁要杀你吗？”
“自然不只张司空一个人，陆大人和羊将军，都在其中。”
“那你还待在洛阳城做什么？这几个人联手，你怎么可能有活路呢？”
“我本来就是觉得山中的生活太无聊了，才来洛阳城的，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白走这一遭了。再者，我满腔的报复还没有施展呢，怎么好现在回去呢？”
“抱负？你一只狐狸，怎么还会有抱负呢？”
“哈哈哈～”孔昭只是笑笑，并没有答杨芷的话。
“你在醉仙楼晕倒的时候，胡若羽刚好推了你一下，如今她的处境并不好。”孔昭若有所思的说到。
“胡若羽，母亲说她已入选，不是马上就要进宫了吗？”
“据我所知，在你晕倒之前，皇后娘娘没有打算在洛阳城中的名门里给陛下挑秀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胡若羽能入选，怕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又没有招惹她，她入不入选，关我什么事啊？”
“这后宫是皇后娘娘的天下，你又是她最疼爱的妹妹，一个把你害昏迷的人，你觉得皇后娘娘会放过她吗？”
“我如今不是醒了吗？”
“可梁子还是结下了啊！”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慢慢来吧，时日长了，你就懂了。”
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屋外候着的婢女有些急了，便大声说到：“小姐，羊将军的小姐来了，说想看看你，如今正在中堂等着呢。”
杨芷扫了一眼孔昭，乖乖躺回床上说：“你出去吧，顺便让蓉儿进来。”
孔昭只笑了笑，便出了门。
“啊芷，你怎么样？好一点儿了吗？”羊蓉儿一进屋便急切的问到。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又可以去醉仙楼吃红糖糍粑了。”杨芷笑着说。
“醉仙楼已经没有红糖糍粑这道菜了。”羊蓉儿无奈的说到。
“什么？”
“啊芷，你晕倒的太突然了，到现在大家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昏迷不醒的，所以已经没有敢在醉仙楼点红糖糍粑这道菜了。”
“可我已经醒过来了啊，你看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啊芷，你当时晕的突然，且面色惨白，周身冰冷，起初连皇甫先生都诊不出你得了什么病，你昏迷的那段日子，整个晋国几乎有点名声的医家都来看过了，都医不好，若羽的父亲还因此被降了官，若羽在皇宫里被整整关了三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现在，又不得不入宫为妃，整日在家哭呢。”
“什么？”杨芷没有料到自己的晕倒，会给这么多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刚刚孔昭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胡若羽被选中，和我有关吗？”
“我也是前几日听父亲说，说是皇后娘娘特意把若羽留下的，我父亲说，大概是因为你。”
“堂姐，我好的差不多了，就会去宫里拜见堂姐的，我到时候跟她说说，或许。。”
“啊芷，你要和皇后娘娘说什么？让她把若羽除名吗？她现在已经是待嫁的小主了，连封号都下来了，这个时候除名，那不是要了若羽的命吗？”
“可她不是不想入宫吗？”
“现在看，这对若羽来说未见得是坏事，胡大人是一介文官，手上没有什么权利，若羽入宫后，若真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胡家没准能因此袭官加爵。”
“这是她想要的吗？”
“不知道。”
杨芷第一次在心底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胡若羽，她见过当今皇上，每每想到他的样子，她都觉得有些许恶心，她不喜欢大腹便便的人，所以格外讨厌皇上。如今因为她的关系，胡若羽成了皇上的夫人，她觉得自己的良心突然有些痛了。
“母亲说给的是胡夫人的封号，比一般进宫的秀女要高一个级。”杨芷有些愧疚的问到。
“是的呢，不过这次入选的秀女，样子都不是特别的好看，漂亮的姑娘几乎是没有的，能入陛下眼的，大概只有若羽一人了吧。”
“你们都是被堂姐刷下来的吗？”
“我是开选前两日，父亲递了一道折子给陛下，说家女才貌不佳，无力参选，陛下批了，我便没有参选，乐儿、风谣和汀兰都是被皇后娘娘刷下来的，选秀自始至终，陛下都没有露过面，都是皇后娘娘一个人定的。”
“堂姐？”
“那你怎么办？羊将军可有给你选人家吗？小段将军。。”
“啊芷，小段将军和你有婚约，我怎么敢想呢，父亲和母亲觉得雷家的公子雷华为人不错，我也觉得可以。”羊蓉儿说到这儿竟有些害羞的底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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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芷看着和父亲关系越来越亲密的孔昭，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是谁？”孔昭例行来给杨芷诊脉，此时的杨芷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给小姐治病快两个月了，小姐不知道我是谁。”孔昭笑了笑回到。
“那个药丸到底是什么？”
“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敢吃。”
“孔昭，你别以为现在我父亲倚重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为所欲为？我做什么了？”
“你为什么要从张府搬到我家来？或者说，你为什么来洛阳城？”
“我刚到张司空府上时，他也问过我一模一样的问题，我当时说，我有满腹经纶，想要造福百姓，报效朝廷。”
“如今呢？”
“答案是一样的。”
“你的学问和医术是跟谁学的？”
“燕地一个叫华表的人。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自己相信你自己吗？”
“哼～张司空也不相信我，他怀疑我是妖怪，想杀了我。说实话，我对你父亲并不看好，无论是经史学问，还是治政理国，他都不如张司空和羊将军，但我此刻已无他人可选，只得搬到你府上来了。”
“那你是妖怪吗？”这句话，杨芷问的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孔昭一脸笑容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说到：“是，是一只狐狸精。”
“你！你！”杨芷被孔昭的话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慌忙的从床上下来，就想往外跑。
“你这么跑出去，要做什么呢？大喊我是一个狐狸精吗？你觉得会有人信吗？”孔昭缓缓的站起来，走到杨芷的面前说到。
杨芷看着眼前绝美的一张脸，恍惚间觉得自己的魂魄抽离了身体。
“你吃下的那颗药丸里，有我的体内的血，我若死了，你怕是也。。”
“你～”杨芷定定的看着孔昭，整个人都在颤抖。
“药丸是你自己吃下去的，我并没有逼你，那这个后果，你就要自己承担。”孔昭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杨芷坏笑着说。
“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恶意，我在燕昭王的目前修炼了几千年，有才有貌且能言善辩，我不想在那么无趣的待在那儿了，我谁都没有害过，只想用自己学问做点儿事情，难道不可以吗？”
“所以你选了张司空？”
“是的，张司空才名冠绝天下，用一盘围棋说服陛下攻打东吴，才统一了天下，如此能人，我自然是想要伴其左右的。”
“为什么会被发现呢？”
“我对人性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很少有人能够忍受比自己还强的人，包括张司空。”
“你不觉得自己过于自信了吗？”
“我不能自信吗？”
杨芷没有遇见过如此骄傲自大的人，不，他说他是一只狐狸精。
“左司学说，做人最要紧的是谦虚谨慎，不要过分的拔尖出头。”
“我不是人。”孔昭摇头笑了笑继续说到：“或许这就是张司空非要杀我的理由吧。”
“你不觉得张司空很厉害吗？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看出你是妖怪？”
“如果你这样说，那确实是。”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呢？”
“哼～段家在很早之前是燕昭王的家臣，我和段枫的爷爷也有过交集，你和段枫的婚约跟我也有点关系，不过我是到了洛阳城才知道，原来段枫不喜欢你。”
“你？”杨芷听到这儿，整个人都惊住了。
“不用这么惊讶，我刚刚说过了，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自然见过很多、很多的人。你出生在燕地，不是吗？出生时狂风大作，迷路了的小段枫就是被娜珍大风吹到你母亲身边的，没人告诉你吗？”
“你说什么？”
“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段枫有这段婚约啊。当时段枫的爷爷带他到集市上去，因为人太多，挤散了，我刚好闲来无事，下山溜达，因为段家每年都有到燕昭王的墓地去祭祀，我也吃了不少段家的供奉之物，眼看着段家的子孙走丢，也说不过去，便施法做了一阵风，把他吹到了附近一家客栈里，谁料你母亲当时正在客栈里生产，一阵狂风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小段枫就上楼了，刚好看到你出生，你们家和段家也是故交，管家一眼就认出了他，你母亲这边平安生产忙完了，就把段枫送了回去，产婆说那阵突入其来的大风，才使杨夫人顺利生下了你，大家就都说你和段枫有缘分，才有了后面的婚约，这些事，杨夫人没有对你讲过吗？”
“没有。”
“那你就不好奇吗？洛阳城这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和小段将军有婚约的会是你呢？”
“两家是世交，有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定个娃娃亲，是很正常的事。”
“你还真是个不学无术、不爱思考的大家小姐啊！”
“我原本就不学无术，在说想那么多有用吗？”
“那今日，你为何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来质问我呢？”
“我知道那颗药的威力，害怕罢了。”
“那现在呢？还怕吗？”
“你会伤害我吗？”
“我若真想害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吗？”
听完孔昭的话，杨芷突然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怕了，很是有些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为何谢我？”
“谢谢你帮我逃过了选秀。”
“我也是在保自己的命。”
“那现在张司空不想杀你了吗？”
“自然不是，只是有太傅做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而已。”
“他们？还有谁要杀你吗？”
“自然不只张司空一个人，陆大人和羊将军，都在其中。”
“那你还待在洛阳城做什么？这几个人联手，你怎么可能有活路呢？”
“我本来就是觉得山中的生活太无聊了，才来洛阳城的，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白走这一遭了。再者，我满腔的报复还没有施展呢，怎么好现在回去呢？”
“抱负？你一只狐狸，怎么还会有抱负呢？”
“哈哈哈～”孔昭只是笑笑，并没有答杨芷的话。
“你在醉仙楼晕倒的时候，胡若羽刚好推了你一下，如今她的处境并不好。”孔昭若有所思的说到。
“胡若羽，母亲说她已入选，不是马上就要进宫了吗？”
“据我所知，在你晕倒之前，皇后娘娘没有打算在洛阳城中的名门里给陛下挑秀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胡若羽能入选，怕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又没有招惹她，她入不入选，关我什么事啊？”
“这后宫是皇后娘娘的天下，你又是她最疼爱的妹妹，一个把你害昏迷的人，你觉得皇后娘娘会放过她吗？”
“我如今不是醒了吗？”
“可梁子还是结下了啊！”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慢慢来吧，时日长了，你就懂了。”
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屋外候着的婢女有些急了，便大声说到：“小姐，羊将军的小姐来了，说想看看你，如今正在中堂等着呢。”
杨芷扫了一眼孔昭，乖乖躺回床上说：“你出去吧，顺便让蓉儿进来。”
孔昭只笑了笑，便出了门。
“啊芷，你怎么样？好一点儿了吗？”羊蓉儿一进屋便急切的问到。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又可以去醉仙楼吃红糖糍粑了。”杨芷笑着说。
“醉仙楼已经没有红糖糍粑这道菜了。”羊蓉儿无奈的说到。
“什么？”
“啊芷，你晕倒的太突然了，到现在大家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昏迷不醒的，所以已经没有敢在醉仙楼点红糖糍粑这道菜了。”
“可我已经醒过来了啊，你看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啊芷，你当时晕的突然，且面色惨白，周身冰冷，起初连皇甫先生都诊不出你得了什么病，你昏迷的那段日子，整个晋国几乎有点名声的医家都来看过了，都医不好，若羽的父亲还因此被降了官，若羽在皇宫里被整整关了三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现在，又不得不入宫为妃，整日在家哭呢。”
“什么？”杨芷没有料到自己的晕倒，会给这么多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刚刚孔昭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胡若羽被选中，和我有关吗？”
“我也是前几日听父亲说，说是皇后娘娘特意把若羽留下的，我父亲说，大概是因为你。”
“堂姐，我好的差不多了，就会去宫里拜见堂姐的，我到时候跟她说说，或许。。”
“啊芷，你要和皇后娘娘说什么？让她把若羽除名吗？她现在已经是待嫁的小主了，连封号都下来了，这个时候除名，那不是要了若羽的命吗？”
“可她不是不想入宫吗？”
“现在看，这对若羽来说未见得是坏事，胡大人是一介文官，手上没有什么权利，若羽入宫后，若真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胡家没准能因此袭官加爵。”
“这是她想要的吗？”
“不知道。”
杨芷第一次在心底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胡若羽，她见过当今皇上，每每想到他的样子，她都觉得有些许恶心，她不喜欢大腹便便的人，所以格外讨厌皇上。如今因为她的关系，胡若羽成了皇上的夫人，她觉得自己的良心突然有些痛了。
“母亲说给的是胡夫人的封号，比一般进宫的秀女要高一个级。”杨芷有些愧疚的问到。
“是的呢，不过这次入选的秀女，样子都不是特别的好看，漂亮的姑娘几乎是没有的，能入陛下眼的，大概只有若羽一人了吧。”
“你们都是被堂姐刷下来的吗？”
“我是开选前两日，父亲递了一道折子给陛下，说家女才貌不佳，无力参选，陛下批了，我便没有参选，乐儿、风谣和汀兰都是被皇后娘娘刷下来的，选秀自始至终，陛下都没有露过面，都是皇后娘娘一个人定的。”
“堂姐？”
“那你怎么办？羊将军可有给你选人家吗？小段将军。。”
“啊芷，小段将军和你有婚约，我怎么敢想呢，父亲和母亲觉得雷家的公子雷华为人不错，我也觉得可以。”羊蓉儿说到这儿竟有些害羞的底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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