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三条件
张亮一句话，让旁边的牛进达、李靖他们全都稍稍一怔。
要知道，张亮平日里也是心高气傲之人。
如今更是因为那义子刘廉的缘故。
而与张策结仇。
可谁都不曾想到，此时张亮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心服口服？
能从他嘴里听见这样的话，可着实不容易。
就连老程和尉迟恭都惊呆了。
张策笑了笑，说道：“郧国公此番来这里是要寻找你那几位公子吧？”
话音落下，张亮老脸一红。
连连摆手说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唉，怪只怪老夫教子无方，先是在长安街头，义子刘廉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因此险些打伤长乐公主，如今那另外三名义子，竟然还带人，跑到军营里闹事，这……这都怪老夫教子无方啊！”
看得出来，张亮是真有羞愧之心。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旁边的程咬金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
几个大步来到其近前，笑着打圆场说道：“哈哈哈，此等小事，不必挂齿，不过郧国公啊，俺老程有句话，可得好好说说你！”
张亮点点头：“知节有话但讲无妨！”
“你那几个义子，着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着你的名头到处的惹事生非，说实话，有些时候俺老程都有些看不过去，若非碍于你的脸面，哼，就俺老程这脾气说啥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如今这几个兔崽子竟然还闹到军营里……你也是军人出身，知道军中的规矩，但凡擅闯者，就算是杀了也不为过，对吧？”
程咬金一本正经的在旁边说着。
而且时不时的还给张策使眼色。
这老程不愧是人精，他区区几句话里，分明有着偏袒张策的意思。
而且还生怕张策对他那几个义子做得太过分。
而事先给郧国公做了个心理准备。
话音落，只见那张亮的脸色，不免还是变换几下。
说到底那些都是他的义子。
怎能没有护犊子的心里？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
对于张亮而言，此时确实是他那几个义子有错在先。
只要没有被打死，一切都好说。
张策笑了笑，说道：“程伯父，郧国公，没有那么严重，几位公子今日确实来我军营，只是某忙于打铁，并没有将他们如何！”
话音落，张策回过头来。
冲着身后一个大汉说道：“武奎，去，将那几位公子带出来吧！”
那打着赤膊的大汉，正是虎豹骑的百夫长武奎。
走到近前点点头：“是，将军！”
话音落，转身便向着前营走过去。
没过多久，一阵踢踢踏踏走路的声音传来。
三十多个人，尽是长安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
被十几个兵士押着，从前营来到后营这边。
当他们看见老程、尉迟恭还有张亮这些人，全都在这里的时候。
其他人的脸上，尽都显出一丝惊恐的神色来。
纷纷低下头尽可能的不想让老程他们给看见。
唯有三个人，在看见张亮之时，脸上现出异样的光彩。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势。
且都完好无损……
“义父，义父，您终于来啦，就是他，他打伤的刘廉，我们来找他要个说法，谁曾想竟被他们给关了起来！”
“义父，给我们做主啊！”
这三个义子，纷纷哭丧着脸，想要煽风点火。
然而，经过他们这番话一出口。
确实，张亮的火气，已然被点燃。
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好，好好好……”
“你们这三个逆子，事到如今，竟然还想要反咬一口不成？”
话音落，只见张亮没有任何征兆的。
抬手便一巴掌，狠狠向着其中一人打过去。
顿时，他们全都惊呆了。
“义父？”
张亮怒视着他们三个，狠狠说道：“还有脸叫我义父？老夫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那刘廉本就仗着有老夫给他撑腰，被宁远将军教训一番，有何不可？如今你们三人，非但不知道悔改，竟然还跑到这里闹事？此乃何地？军营也是你们胡乱闯进来的地方？若非宁远将军心慈手软，就是当场宰了你们也不算过分！”
啪！
啪！
又是两巴掌，抽在其他两个人的脸上。
那叫一个清脆。
就连旁边的程咬金、尉迟恭他们，都连连摇头。
看得出来，张亮这是真火了。
当着这么多人，教训自己的义子。
打在他们的脸上，又何尝不是打在自己的老脸啊？
“老张啊，郧国公……差不多就行了，孩子还小，教训几句就可以，别在真打出个好歹来！”
这个时候，老程又跑过来，准备做老好人。
尉迟恭也笑了。
“是啊，年少无知，难免做些冲动的事，差不多就行了！”
听见这话，张亮眉头紧锁。
怒视着他那三个义子。
“年少无知？哼，他们年岁，难道不是跟宁远将军差不多大？你们看看人家张策在干什么，在看看你们几个，又在做什么？废物，简直是废物，来啊，取老夫的马鞭来，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训你们，我张亮以后还如何做人！”
听见这话，那三个义子全都傻眼了。
噗通的跪在地上，不断的求情。
一旁的张策，看见这一幕，也笑了笑。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张策也该出来做个好人了。
“郧国公，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自己的兄弟被欺负，若是换做我，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依我看，此事就作罢吧！”张策说道。
果然，当这话一出口。
那张亮眉梢一动，回头看看张策。
在看看跪在地上的三个义子。
眼中怒意未减，继续大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不快谢过宁远将军？” 长安城，皇宫之内。
“哈哈哈……”
一阵爽快的大笑，从太极殿内传出来。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逐渐黄昏。
李世民端坐在正位之上。
而在他左右两边，则分别是程咬金、尉迟恭、李靖还有牛进达他们几个人。
“那郧国公，当真如此说？”
当笑声渐渐收敛，李世民这才满是好奇的询问。
程咬金点点头：“这岂能诓骗陛下？那郧国公当众，打骂他那三个义子，我们都是亲眼所见，说来也是难得，还从未看见那张亮，有如此愤怒的时候！”
“陛下，依臣之见，那郧国公能有此反常之态，还全**远将军，若非是他的马蹄铁改良法也未必能让郧国公，如此心悦诚服！”李靖上前说道。
听见这话，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
“药师，你说那马蹄铁如何改良的？可有实物让朕看看？”李世民说道。
话音落，李靖从袖口之中，拿出两个铁片来。
正是那改过的马蹄铁。
呈交给李世民之后，李靖将当时在军营里，所发生的事情。
给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哪怕是李世民听过以后，也不禁眉头紧锁起来。
嘶！
尤其是在听说，尉迟恭差点就被那脾气暴躁的战马，给踢中的时候，不禁倒吸冷气。
“此事可当真？”
“陛下，老臣可以作证！”程咬金笑着点点头。
“不错，臣也可以作证！”尉迟恭不甘示弱的走出来。
“陛下，张策此子，当真天降奇才，若是我大唐骑兵，全都配备上这种马蹄铁，战力将会大幅度提升，且每年战马的损耗，也能降低许多，节省大半的开资，此乃一举多得之事也！”李靖上前说道。
李世民听见这话，眉头紧锁的看着手里两片马蹄铁。
心里则在快速的思量着。
虽然他也有些奇怪，区区几个铁片，当真有李靖他们说得如此奇效？
可李靖是何人？
被人奉为是大唐的军神。
而程咬金、尉迟恭还有牛进达他们。
同样也是战场上的大将，身边的心腹之人。
他们全都异口同声的认为这马蹄铁不错。
李世民纵然心中有疑，也没有其他什么顾虑。
“若当真如此，那自然是好事，不过朕看你们这样，恐怕那小子，还有其他的什么条件吧？”李世民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以张策的性格，他本不愿意入朝为官。
更愿意在那山村之中，自由自在的做一个村民。
若非当日他和老程几人，利用军中有人闹事，而强行给张策封官的话。
恐怕还得多费几番口舌，才能将张策给说动。
如今张策又拿出马蹄铁、马鞍这些东西来。
若真如程咬金、李靖他们说的那样，自然对大唐，对大唐骑兵是一件天大好事。
不仅能够节制每年更换马匹的庞大开资，还能让战斗力提升一大截。
可张策当真愿意将这技术交出来？
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吧……
果然，就在李世民这话，才刚刚说出口的时候。
李靖和程咬金、尉迟恭他们，脸上全都显出一抹苦笑。
互相的看一眼。
最后，还是程咬金最先站出来。
躬身施礼：“陛下英明，慧眼识人，能东西世间一切，吾等当真佩服得……”
“废话少说，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条件？”李世民直接打断程咬金的拍马屁。
“呃……咳咳，是，陛下，小子说，想要打造这马蹄铁自然不难，不过需要陛下给他大量的经费才行！”程咬金笑着说道。
李世民略微沉思，点点头。
“此乃好事，朕自然不会吝啬，明日早朝，朕便通知户部，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李世民说道。
“多谢陛下……小子，还有第二个条件！”
“说！”
“他说……这以后打造技术只能他一人所有，不愿交予朝廷，更不想看到除他之外第二人，还能打造这些东西，此为条件！”程咬金说道。
听见这话，李世民眉头皱了起来。
心说这小子是要垄断啊？
将打造马蹄铁的技术，自己保留下来。
还不准其他人仿造。
不过转念想想，李世民还是点头同意了。
“朕，准了，从今以后，但凡民间出现有人私自打造马蹄铁者，一律以触犯大唐律论处！”李世民说道。
“谢陛下！”
“不过……”程咬金吞吞吐吐的，又不说话了。
李世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怒视着程咬金，说道：“知节，你平日也算是敢作敢为之人，今日为何如此吞吐？有话但讲无妨，只要不过分，朕全都依着他！”
“是，陛下……小子还说，他人虽为朝中宁远将军，可心依旧系陈家村的村民，且其家人，尚且都在村中，还说……长安城将军府，他住不习惯，希望能得陛下允许，将虎豹骑大营，安置在陈家村，包括打铁一应事宜，全都迁移过去！”
“嗯？”
李世民听见这话，眉头再次深深的皱在一起。
前两个条件，还不算苛刻，他都能答应下来。
而这第三个条件，就有些让他心中不能理解。
什么叫人在朝廷，心在陈家村？
如今张策作为宁远将军，食朝中俸禄，还不将自己当做大唐人？
纵然李世民看中于他，对他也是十分的器重。
可这样的条件，也着实让李世民心中很不爽……
似乎看出李世民心中所想。
旁边的李靖，连忙站出来说道：“陛下，虽然看似宁远将军条件无理，可何尝又不是从侧面说明，宁远将军也算有情有义之人？心系陈家村百姓，纵然他如今贵为宁远将军，统领虎豹骑，仍旧不忘根本，我大唐若能多些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大唐之福，陛下之幸也？”
“哦？药师认为，此事无有不妥？”李世民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臣以为此事非但无有不妥，反而合情合理，陈家村相距长安城不过十余里，与其让那虎豹营，安札在五里之外，如今迁移到陈家村，又有何不同？况且一旦陛下恩准，不仅能让宁远将军安心治理军队，更会对陛下的英明，而深感臣服，何乐而不为？正所谓收人先收心，陛下亦可趁此机会，做个宽宏之君，使万民信服啊……”
当李靖的一番话说完以后。
李世民脸色这才逐渐好转过来。
片刻后，不禁哈哈大笑。
“好，药师、知节，朕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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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张亮平日里也是心高气傲之人。
如今更是因为那义子刘廉的缘故。
而与张策结仇。
可谁都不曾想到，此时张亮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心服口服？
能从他嘴里听见这样的话，可着实不容易。
就连老程和尉迟恭都惊呆了。
张策笑了笑，说道：“郧国公此番来这里是要寻找你那几位公子吧？”
话音落下，张亮老脸一红。
连连摆手说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唉，怪只怪老夫教子无方，先是在长安街头，义子刘廉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因此险些打伤长乐公主，如今那另外三名义子，竟然还带人，跑到军营里闹事，这……这都怪老夫教子无方啊！”
看得出来，张亮是真有羞愧之心。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旁边的程咬金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
几个大步来到其近前，笑着打圆场说道：“哈哈哈，此等小事，不必挂齿，不过郧国公啊，俺老程有句话，可得好好说说你！”
张亮点点头：“知节有话但讲无妨！”
“你那几个义子，着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着你的名头到处的惹事生非，说实话，有些时候俺老程都有些看不过去，若非碍于你的脸面，哼，就俺老程这脾气说啥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如今这几个兔崽子竟然还闹到军营里……你也是军人出身，知道军中的规矩，但凡擅闯者，就算是杀了也不为过，对吧？”
程咬金一本正经的在旁边说着。
而且时不时的还给张策使眼色。
这老程不愧是人精，他区区几句话里，分明有着偏袒张策的意思。
而且还生怕张策对他那几个义子做得太过分。
而事先给郧国公做了个心理准备。
话音落，只见那张亮的脸色，不免还是变换几下。
说到底那些都是他的义子。
怎能没有护犊子的心里？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
对于张亮而言，此时确实是他那几个义子有错在先。
只要没有被打死，一切都好说。
张策笑了笑，说道：“程伯父，郧国公，没有那么严重，几位公子今日确实来我军营，只是某忙于打铁，并没有将他们如何！”
话音落，张策回过头来。
冲着身后一个大汉说道：“武奎，去，将那几位公子带出来吧！”
那打着赤膊的大汉，正是虎豹骑的百夫长武奎。
走到近前点点头：“是，将军！”
话音落，转身便向着前营走过去。
没过多久，一阵踢踢踏踏走路的声音传来。
三十多个人，尽是长安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
被十几个兵士押着，从前营来到后营这边。
当他们看见老程、尉迟恭还有张亮这些人，全都在这里的时候。
其他人的脸上，尽都显出一丝惊恐的神色来。
纷纷低下头尽可能的不想让老程他们给看见。
唯有三个人，在看见张亮之时，脸上现出异样的光彩。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势。
且都完好无损……
“义父，义父，您终于来啦，就是他，他打伤的刘廉，我们来找他要个说法，谁曾想竟被他们给关了起来！”
“义父，给我们做主啊！”
这三个义子，纷纷哭丧着脸，想要煽风点火。
然而，经过他们这番话一出口。
确实，张亮的火气，已然被点燃。
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好，好好好……”
“你们这三个逆子，事到如今，竟然还想要反咬一口不成？”
话音落，只见张亮没有任何征兆的。
抬手便一巴掌，狠狠向着其中一人打过去。
顿时，他们全都惊呆了。
“义父？”
张亮怒视着他们三个，狠狠说道：“还有脸叫我义父？老夫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那刘廉本就仗着有老夫给他撑腰，被宁远将军教训一番，有何不可？如今你们三人，非但不知道悔改，竟然还跑到这里闹事？此乃何地？军营也是你们胡乱闯进来的地方？若非宁远将军心慈手软，就是当场宰了你们也不算过分！”
啪！
啪！
又是两巴掌，抽在其他两个人的脸上。
那叫一个清脆。
就连旁边的程咬金、尉迟恭他们，都连连摇头。
看得出来，张亮这是真火了。
当着这么多人，教训自己的义子。
打在他们的脸上，又何尝不是打在自己的老脸啊？
“老张啊，郧国公……差不多就行了，孩子还小，教训几句就可以，别在真打出个好歹来！”
这个时候，老程又跑过来，准备做老好人。
尉迟恭也笑了。
“是啊，年少无知，难免做些冲动的事，差不多就行了！”
听见这话，张亮眉头紧锁。
怒视着他那三个义子。
“年少无知？哼，他们年岁，难道不是跟宁远将军差不多大？你们看看人家张策在干什么，在看看你们几个，又在做什么？废物，简直是废物，来啊，取老夫的马鞭来，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训你们，我张亮以后还如何做人！”
听见这话，那三个义子全都傻眼了。
噗通的跪在地上，不断的求情。
一旁的张策，看见这一幕，也笑了笑。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张策也该出来做个好人了。
“郧国公，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自己的兄弟被欺负，若是换做我，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依我看，此事就作罢吧！”张策说道。
果然，当这话一出口。
那张亮眉梢一动，回头看看张策。
在看看跪在地上的三个义子。
眼中怒意未减，继续大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不快谢过宁远将军？” 长安城，皇宫之内。
“哈哈哈……”
一阵爽快的大笑，从太极殿内传出来。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逐渐黄昏。
李世民端坐在正位之上。
而在他左右两边，则分别是程咬金、尉迟恭、李靖还有牛进达他们几个人。
“那郧国公，当真如此说？”
当笑声渐渐收敛，李世民这才满是好奇的询问。
程咬金点点头：“这岂能诓骗陛下？那郧国公当众，打骂他那三个义子，我们都是亲眼所见，说来也是难得，还从未看见那张亮，有如此愤怒的时候！”
“陛下，依臣之见，那郧国公能有此反常之态，还全**远将军，若非是他的马蹄铁改良法也未必能让郧国公，如此心悦诚服！”李靖上前说道。
听见这话，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
“药师，你说那马蹄铁如何改良的？可有实物让朕看看？”李世民说道。
话音落，李靖从袖口之中，拿出两个铁片来。
正是那改过的马蹄铁。
呈交给李世民之后，李靖将当时在军营里，所发生的事情。
给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哪怕是李世民听过以后，也不禁眉头紧锁起来。
嘶！
尤其是在听说，尉迟恭差点就被那脾气暴躁的战马，给踢中的时候，不禁倒吸冷气。
“此事可当真？”
“陛下，老臣可以作证！”程咬金笑着点点头。
“不错，臣也可以作证！”尉迟恭不甘示弱的走出来。
“陛下，张策此子，当真天降奇才，若是我大唐骑兵，全都配备上这种马蹄铁，战力将会大幅度提升，且每年战马的损耗，也能降低许多，节省大半的开资，此乃一举多得之事也！”李靖上前说道。
李世民听见这话，眉头紧锁的看着手里两片马蹄铁。
心里则在快速的思量着。
虽然他也有些奇怪，区区几个铁片，当真有李靖他们说得如此奇效？
可李靖是何人？
被人奉为是大唐的军神。
而程咬金、尉迟恭还有牛进达他们。
同样也是战场上的大将，身边的心腹之人。
他们全都异口同声的认为这马蹄铁不错。
李世民纵然心中有疑，也没有其他什么顾虑。
“若当真如此，那自然是好事，不过朕看你们这样，恐怕那小子，还有其他的什么条件吧？”李世民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以张策的性格，他本不愿意入朝为官。
更愿意在那山村之中，自由自在的做一个村民。
若非当日他和老程几人，利用军中有人闹事，而强行给张策封官的话。
恐怕还得多费几番口舌，才能将张策给说动。
如今张策又拿出马蹄铁、马鞍这些东西来。
若真如程咬金、李靖他们说的那样，自然对大唐，对大唐骑兵是一件天大好事。
不仅能够节制每年更换马匹的庞大开资，还能让战斗力提升一大截。
可张策当真愿意将这技术交出来？
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吧……
果然，就在李世民这话，才刚刚说出口的时候。
李靖和程咬金、尉迟恭他们，脸上全都显出一抹苦笑。
互相的看一眼。
最后，还是程咬金最先站出来。
躬身施礼：“陛下英明，慧眼识人，能东西世间一切，吾等当真佩服得……”
“废话少说，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条件？”李世民直接打断程咬金的拍马屁。
“呃……咳咳，是，陛下，小子说，想要打造这马蹄铁自然不难，不过需要陛下给他大量的经费才行！”程咬金笑着说道。
李世民略微沉思，点点头。
“此乃好事，朕自然不会吝啬，明日早朝，朕便通知户部，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李世民说道。
“多谢陛下……小子，还有第二个条件！”
“说！”
“他说……这以后打造技术只能他一人所有，不愿交予朝廷，更不想看到除他之外第二人，还能打造这些东西，此为条件！”程咬金说道。
听见这话，李世民眉头皱了起来。
心说这小子是要垄断啊？
将打造马蹄铁的技术，自己保留下来。
还不准其他人仿造。
不过转念想想，李世民还是点头同意了。
“朕，准了，从今以后，但凡民间出现有人私自打造马蹄铁者，一律以触犯大唐律论处！”李世民说道。
“谢陛下！”
“不过……”程咬金吞吞吐吐的，又不说话了。
李世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怒视着程咬金，说道：“知节，你平日也算是敢作敢为之人，今日为何如此吞吐？有话但讲无妨，只要不过分，朕全都依着他！”
“是，陛下……小子还说，他人虽为朝中宁远将军，可心依旧系陈家村的村民，且其家人，尚且都在村中，还说……长安城将军府，他住不习惯，希望能得陛下允许，将虎豹骑大营，安置在陈家村，包括打铁一应事宜，全都迁移过去！”
“嗯？”
李世民听见这话，眉头再次深深的皱在一起。
前两个条件，还不算苛刻，他都能答应下来。
而这第三个条件，就有些让他心中不能理解。
什么叫人在朝廷，心在陈家村？
如今张策作为宁远将军，食朝中俸禄，还不将自己当做大唐人？
纵然李世民看中于他，对他也是十分的器重。
可这样的条件，也着实让李世民心中很不爽……
似乎看出李世民心中所想。
旁边的李靖，连忙站出来说道：“陛下，虽然看似宁远将军条件无理，可何尝又不是从侧面说明，宁远将军也算有情有义之人？心系陈家村百姓，纵然他如今贵为宁远将军，统领虎豹骑，仍旧不忘根本，我大唐若能多些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大唐之福，陛下之幸也？”
“哦？药师认为，此事无有不妥？”李世民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臣以为此事非但无有不妥，反而合情合理，陈家村相距长安城不过十余里，与其让那虎豹营，安札在五里之外，如今迁移到陈家村，又有何不同？况且一旦陛下恩准，不仅能让宁远将军安心治理军队，更会对陛下的英明，而深感臣服，何乐而不为？正所谓收人先收心，陛下亦可趁此机会，做个宽宏之君，使万民信服啊……”
当李靖的一番话说完以后。
李世民脸色这才逐渐好转过来。
片刻后，不禁哈哈大笑。
“好，药师、知节，朕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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