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用心良苦
浴血沙场的军人，都对危险有一种直观的警觉，特别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在日军重兵之下艰苦生存的新四军将官更是。文建阳和方天浩悄无声息的进入高敬亭房间，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人影晃动，高敬亭一惊便翻身而起。
高敬亭翻身而起的同时，方天浩点燃了油灯。
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现在高敬亭视线内，一左一右，一个挡住挂在墙壁佩枪的方向，一个阻梗住出门的区域。
面孔被涂抹的花花绿绿，全身上下迸发出一种刚劲凶猛的气势。
高敬亭在两个陌生人眼神中并没有探测到恶意，两个人动作也明确无误的传递出善意的信息。
“什么人？”高敬亭临危不乱问道。
“长官如何称呼？”方天浩一口的江湖气息。
诧异的看着眼前闯入自己指挥中枢但又不知道自己姓名的方天浩和文建阳，高敬亭说道：“高敬亭”
“找对目标了”方天浩和文建阳同时心想到。
文建阳和善一笑说道：“高司令员，鄙人文建阳”
“汉华军”高敬亭诧异的问道。
文建阳和方天浩丝毫不奇怪的高敬亭的反应，在安徽境内，如果说还有人不曾听闻汉华军反倒是一件令人惊愕之事。
对于和自己一江之隔的汉华军，高敬亭了解如数家珍，一支国共两界公认的抗日劲旅，短短一年内取得抗日战绩国内无出其右。延安甚至电文要求新四军接触、了解、争取这支部队。
高敬亭很敬佩汉华军的抗日功绩，但高敬亭也知道汉华军和国民政府走的很近，虽然国共达成统一战线，但有国民政府数次围剿的先例，高敬亭依然对文建阳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久仰，不知文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表面静如秋水，内心高敬亭实则翻江倒海。
“汉华军是如何知道支队指挥部在小沙口村，汉华军又是如何进入小沙口村？为什么岗哨没有发出任何警讯？小沙口村战士是生还是死？”高敬亭越想越心惊，一层细密的汗珠慢慢的笼罩在高敬亭宽阔的额头。
“高司令员敬请心安，贵军所有战士都安然无恙”看到高敬亭眼神流转，明白所想的文建阳安慰说道。
“不知道文将军此举何意”高敬亭依旧抱有提放心态。
“高司令员，我们月前截获了一批日本谍报组织资料，我们判断日军军情组织很有可能不利于贵军，所以想转送这份资料到贵军手中，但我们无法和贵军最高指挥机关直接联系，只能出次下策，希望高司令员海涵”文建阳客气的解释一番，拿出‘A号行动’方案递交给高敬亭。
高敬亭没有理由怀疑文建阳动机，因为自己和支队指挥部所有战士性命全部在汉华军之手，如果说文建阳心存不轨，完全无画蛇添足之必要。
凝重的接过‘A号行动’资料，高敬亭借着油灯昏暗的光亮一页一页开始阅读。
一字一行翻读，一层一层神色凝重，到完全翻阅完‘A号行动’计划书，高敬亭已是冷汗淋漓，心惊肉跳。
“想不到日本人如此阴险”高敬亭惊骇的说道。
想想日本人强悍的战斗素，如果加上如此防不胜防的暗袭手段，双管齐下，绝对是令人望而生畏，雪上加霜。
看到‘A号计划’落款山西省陆军特务机关，高敬亭诧异的问道：“华北日军机关计划书”
高敬亭一发问，文建阳和方天浩就知道高敬亭并不知晓全国流传沸沸扬扬的汉华军袭击太原事件。
不难理解高敬亭的迷惑，虽然太原事件距近已过一月，在全国广为传播，但是新四军的活动区域限制了接收信息源的可能，消息闭塞，这是绝大多数新四军根据地和八路军根据第地普遍面临的问题。
“我们袭击了太原，炸毁山西省日军陆军特务机关”文建阳轻描淡写的说道。
高敬亭兀自不信的看着文建阳和方天浩，一支活跃在安徽的部队尽然能够长驱直入山西太原，炸毁日军特务机关，匪夷所思。
诧异归诧异，‘日军行动计划书’确确实实在自己手中，高敬亭眼光扫视说道：“我需要和林参谋长商议”
文建阳歉意的说道：“林参谋长还在昏厥当中”
高敬亭苦笑一声问道：“文将军是如何知晓我们支队指挥机关在小沙口村，又是如何突破岗哨”
“侦察部队搜索近一个月适才发觉到高司令员部队休整在小沙口村，至于进入小沙口，有心算无心，不算难事，如果日本人有偷袭之心，估计手段同出一辙”文建阳郑重的说道。
文建阳轻描淡写的言语却让高敬亭内心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眼前袭击的确如文建阳所言是日军部队，后果如何！”高敬亭再一次感觉到心惊胆战。
绝对不是惧战和害怕，而是一种陌生的战术和手短所带来的心理抑制。
“老林，老林”朦朦胧胧的中，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的回想。
睁开眼睛，林维先便看到高敬亭熟悉又充满关切的眼神。
伸手摸向佩枪，张口林维先便说道：“有情况”
伸手一探，抓住林维先掏枪的右手，高敬亭内心一暖，宽慰的说道：“没事了，老林”
揉着依旧隐隐作疼的脑袋起身，林维先就看到文建阳、方天浩两人。
脑皮层残存的剪影中，就是眼前人影扑向自己然后自己不省人事。
林维先一脸警觉的看着文建阳和方天浩。
等高敬亭原原本本的告诉林维先来龙去脉，又将‘A号行动’计划书递交到林维先之手，翻阅完毕，先前的警惕和不快一扫而光。
参谋长特有的敏锐和心思让林维先感觉到眼前就是一个绝佳接近汉华军的机会。
“文将军率领汉华军在安徽抗日功绩有目共睹，可敬可仰，我和高司令代表国民革命第四军对文将军的援手之情深表感谢”
文建阳客气的说道：“都是为了抗日救国，林参谋长严重了”
“文将军汉华军骁勇善战，令人钦佩，如果新四军有文将军如此劲旅，实在是此生无憾”林维先言语之中，尽显试探之意。
文建阳和方天浩当然听得出林维先试探之意，结交之情。文建阳客气的回复道：“军队是国之利刃，我们都权属国家，为保家卫国，守土安民，开疆扩土而战，我们本身就是抗日国民军序列，本就在并肩作战”
文建阳回答天衣无缝，没有滴水之漏，让人无法判断倾向。
言语一顿，文建阳正色说道：“高司令员，林参谋长，‘A号计划’是日军谍报机构制定的机密行动方案，早在侵华战争没有开始之前，日军就潜伏了大量谍报人员进入国内，这些日军谍报人员精通汉语、熟悉我们生活习俗，擅长暗杀、偷袭等各种手段，因为贵军在敌后抗日，所以影响甚微，但是国民政府包括蒋委员长在内，屡次被此类日军谍报人员刺杀，侥幸得存，所以贵军一定要慎而对之，资料还要烦请高司令员第一时间转交贵军指挥机关总部，我们贸然进入小沙口村，实属无奈，贵军岗哨马上就要转醒，我们不宜久留，先行告退”
高敬亭和林维先也知道事态紧急，文建阳甚至细心的体会到警卫部队如果知晓汉华军闯入的不良反应，不作推辞，高敬亭和林维先说道：“后会有期”
薛语嫣一直候在屋外，被薛语嫣击倒施救醒的林维先警卫寸步不离跟在薛语嫣身后，警卫员脸颊红肿，一边警惕的瞪着薛语嫣，一边羡慕的看着薛语嫣全身装备。
“如果知道是我击晕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薛语嫣目光扫视一眼警卫员想道。
高敬亭和林维先出门，院内空荡荡只有自己警卫员和薛语嫣一个人。在迷彩一般颜色下辨别出薛语嫣女子身份时，两个人的惊讶甚至比文建阳告之“A号计划”行动之时更为夸张。
进入小沙口村的汉华军部队尽然有女性，太令人费解！
从头到尾，高敬亭和林维先只看到文建阳和方天浩、薛语嫣三人，汉华军到底有多少部队进入小沙口村对两人而言完全是一头雾水。
汉华军彪炳的战绩让两个人有极大的好奇心想审判观摩传闻中神兵天降一样的部队。
“文将军，能否让鄙人观摩贵军进入小沙口的部队”
文建阳点点头说道：“请高司令多指教”
薛语嫣掏出随身携带电筒微晃数下。
人影一道一道自各个角落中幽灵一样出现在高敬亭和林维先视线中。
高敬亭和林维先都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在对敌状态下对地形因地利用敏锐的判断能力，看到进入小沙口的汉风队员自黑暗处一个个走出，两个人相视一眼，满目震惊。
每一名走出的汉风队员区域位置都处在支队警卫部队宿营地最佳攻击位置，而且都是能控制全盘局势，又处在自己警卫部队射击死角区域。
“恐怖，可怕”高敬亭和林维先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相似的意念。
二十多人汇聚在一起，警卫员就感觉一阵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脊背丝丝发凉。
高敬亭侧目扫视一眼文建阳。
文建阳读懂高敬亭的询问之意，点头低沉的说道：“加先前潜伏侦察部队，我们进入小沙口村人数共计有0人，村头有一支潜伏小队，作为后备力量未参与行动，外围部队突入小沙口通道区域有数名潜伏哨，防止外敌入侵。
高敬亭内心苦笑：“哪里是防备外敌入侵，分明是为了防止战斗开始有人漏网”。
汉风部队武器装备虽然在警卫员眼中达到不可思议的配置，但吸引高敬亭和林维先的还是汉风特种部队行如风，稳如松，杀气裹身，眼神犀利的军威。
高敬亭称赞道：“果然是虎狼之师，铁血劲旅，敬佩，敬佩”
两声敬佩，道出了在新四军有“常胜将军”之称的高敬亭浓重誉美之意。
送别文建阳，高敬亭和林维先立刻致电延安，详细汇报小沙口村事件原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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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现在高敬亭视线内，一左一右，一个挡住挂在墙壁佩枪的方向，一个阻梗住出门的区域。
面孔被涂抹的花花绿绿，全身上下迸发出一种刚劲凶猛的气势。
高敬亭在两个陌生人眼神中并没有探测到恶意，两个人动作也明确无误的传递出善意的信息。
“什么人？”高敬亭临危不乱问道。
“长官如何称呼？”方天浩一口的江湖气息。
诧异的看着眼前闯入自己指挥中枢但又不知道自己姓名的方天浩和文建阳，高敬亭说道：“高敬亭”
“找对目标了”方天浩和文建阳同时心想到。
文建阳和善一笑说道：“高司令员，鄙人文建阳”
“汉华军”高敬亭诧异的问道。
文建阳和方天浩丝毫不奇怪的高敬亭的反应，在安徽境内，如果说还有人不曾听闻汉华军反倒是一件令人惊愕之事。
对于和自己一江之隔的汉华军，高敬亭了解如数家珍，一支国共两界公认的抗日劲旅，短短一年内取得抗日战绩国内无出其右。延安甚至电文要求新四军接触、了解、争取这支部队。
高敬亭很敬佩汉华军的抗日功绩，但高敬亭也知道汉华军和国民政府走的很近，虽然国共达成统一战线，但有国民政府数次围剿的先例，高敬亭依然对文建阳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久仰，不知文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表面静如秋水，内心高敬亭实则翻江倒海。
“汉华军是如何知道支队指挥部在小沙口村，汉华军又是如何进入小沙口村？为什么岗哨没有发出任何警讯？小沙口村战士是生还是死？”高敬亭越想越心惊，一层细密的汗珠慢慢的笼罩在高敬亭宽阔的额头。
“高司令员敬请心安，贵军所有战士都安然无恙”看到高敬亭眼神流转，明白所想的文建阳安慰说道。
“不知道文将军此举何意”高敬亭依旧抱有提放心态。
“高司令员，我们月前截获了一批日本谍报组织资料，我们判断日军军情组织很有可能不利于贵军，所以想转送这份资料到贵军手中，但我们无法和贵军最高指挥机关直接联系，只能出次下策，希望高司令员海涵”文建阳客气的解释一番，拿出‘A号行动’方案递交给高敬亭。
高敬亭没有理由怀疑文建阳动机，因为自己和支队指挥部所有战士性命全部在汉华军之手，如果说文建阳心存不轨，完全无画蛇添足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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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日本人如此阴险”高敬亭惊骇的说道。
想想日本人强悍的战斗素，如果加上如此防不胜防的暗袭手段，双管齐下，绝对是令人望而生畏，雪上加霜。
看到‘A号计划’落款山西省陆军特务机关，高敬亭诧异的问道：“华北日军机关计划书”
高敬亭一发问，文建阳和方天浩就知道高敬亭并不知晓全国流传沸沸扬扬的汉华军袭击太原事件。
不难理解高敬亭的迷惑，虽然太原事件距近已过一月，在全国广为传播，但是新四军的活动区域限制了接收信息源的可能，消息闭塞，这是绝大多数新四军根据地和八路军根据第地普遍面临的问题。
“我们袭击了太原，炸毁山西省日军陆军特务机关”文建阳轻描淡写的说道。
高敬亭兀自不信的看着文建阳和方天浩，一支活跃在安徽的部队尽然能够长驱直入山西太原，炸毁日军特务机关，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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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探，抓住林维先掏枪的右手，高敬亭内心一暖，宽慰的说道：“没事了，老林”
揉着依旧隐隐作疼的脑袋起身，林维先就看到文建阳、方天浩两人。
脑皮层残存的剪影中，就是眼前人影扑向自己然后自己不省人事。
林维先一脸警觉的看着文建阳和方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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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特有的敏锐和心思让林维先感觉到眼前就是一个绝佳接近汉华军的机会。
“文将军率领汉华军在安徽抗日功绩有目共睹，可敬可仰，我和高司令代表国民革命第四军对文将军的援手之情深表感谢”
文建阳客气的说道：“都是为了抗日救国，林参谋长严重了”
“文将军汉华军骁勇善战，令人钦佩，如果新四军有文将军如此劲旅，实在是此生无憾”林维先言语之中，尽显试探之意。
文建阳和方天浩当然听得出林维先试探之意，结交之情。文建阳客气的回复道：“军队是国之利刃，我们都权属国家，为保家卫国，守土安民，开疆扩土而战，我们本身就是抗日国民军序列，本就在并肩作战”
文建阳回答天衣无缝，没有滴水之漏，让人无法判断倾向。
言语一顿，文建阳正色说道：“高司令员，林参谋长，‘A号计划’是日军谍报机构制定的机密行动方案，早在侵华战争没有开始之前，日军就潜伏了大量谍报人员进入国内，这些日军谍报人员精通汉语、熟悉我们生活习俗，擅长暗杀、偷袭等各种手段，因为贵军在敌后抗日，所以影响甚微，但是国民政府包括蒋委员长在内，屡次被此类日军谍报人员刺杀，侥幸得存，所以贵军一定要慎而对之，资料还要烦请高司令员第一时间转交贵军指挥机关总部，我们贸然进入小沙口村，实属无奈，贵军岗哨马上就要转醒，我们不宜久留，先行告退”
高敬亭和林维先也知道事态紧急，文建阳甚至细心的体会到警卫部队如果知晓汉华军闯入的不良反应，不作推辞，高敬亭和林维先说道：“后会有期”
薛语嫣一直候在屋外，被薛语嫣击倒施救醒的林维先警卫寸步不离跟在薛语嫣身后，警卫员脸颊红肿，一边警惕的瞪着薛语嫣，一边羡慕的看着薛语嫣全身装备。
“如果知道是我击晕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薛语嫣目光扫视一眼警卫员想道。
高敬亭和林维先出门，院内空荡荡只有自己警卫员和薛语嫣一个人。在迷彩一般颜色下辨别出薛语嫣女子身份时，两个人的惊讶甚至比文建阳告之“A号计划”行动之时更为夸张。
进入小沙口村的汉华军部队尽然有女性，太令人费解！
从头到尾，高敬亭和林维先只看到文建阳和方天浩、薛语嫣三人，汉华军到底有多少部队进入小沙口村对两人而言完全是一头雾水。
汉华军彪炳的战绩让两个人有极大的好奇心想审判观摩传闻中神兵天降一样的部队。
“文将军，能否让鄙人观摩贵军进入小沙口的部队”
文建阳点点头说道：“请高司令多指教”
薛语嫣掏出随身携带电筒微晃数下。
人影一道一道自各个角落中幽灵一样出现在高敬亭和林维先视线中。
高敬亭和林维先都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在对敌状态下对地形因地利用敏锐的判断能力，看到进入小沙口的汉风队员自黑暗处一个个走出，两个人相视一眼，满目震惊。
每一名走出的汉风队员区域位置都处在支队警卫部队宿营地最佳攻击位置，而且都是能控制全盘局势，又处在自己警卫部队射击死角区域。
“恐怖，可怕”高敬亭和林维先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相似的意念。
二十多人汇聚在一起，警卫员就感觉一阵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脊背丝丝发凉。
高敬亭侧目扫视一眼文建阳。
文建阳读懂高敬亭的询问之意，点头低沉的说道：“加先前潜伏侦察部队，我们进入小沙口村人数共计有0人，村头有一支潜伏小队，作为后备力量未参与行动，外围部队突入小沙口通道区域有数名潜伏哨，防止外敌入侵。
高敬亭内心苦笑：“哪里是防备外敌入侵，分明是为了防止战斗开始有人漏网”。
汉风部队武器装备虽然在警卫员眼中达到不可思议的配置，但吸引高敬亭和林维先的还是汉风特种部队行如风，稳如松，杀气裹身，眼神犀利的军威。
高敬亭称赞道：“果然是虎狼之师，铁血劲旅，敬佩，敬佩”
两声敬佩，道出了在新四军有“常胜将军”之称的高敬亭浓重誉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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