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和现在
今年又添许多枯骨石碑。
帝国南征百越，先前屠睢亲率三十万大军南下，只是未曾想到在中原百战百胜的大秦铁师在百越之地却遇到了殊死的抵抗，三十万大军死伤十万，主将屠睢也战败身死！
帝国上下无不震惊震怒！始皇陛下一怒之下大手一挥五十万大军再次集结，由中车府令和李斯丞相共同举荐，将军任嚣成为新任主将，赵佗为副将，五十万大军在三旬前启程南下！
在咸阳宫中有一间极其不起眼的小屋，说是小屋其实也不算小，但是比起恢宏的咸阳宫来说这的的确确是一间小屋。咸阳宫中很少有人来到此地，就算是那些公子公主妃子们也不会来，不但不会去这件小屋附近，而且还有一种避而远之的感觉。
有人说，这是因为这间小屋当年死过人，死的是齐国公主的侍女，原本那齐国公主是嫁给当年的秦王的，但是秦王对侍女却是宠爱有加，冷落了公主，公主一气之下便将侍女秘密的处死，后来侍女冤魂不散，这间小屋就成了咸阳宫中最具传闻的鬼屋。
但是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间小屋之所以不让人靠近，是因为小屋的主人让人根本生不出半点想要靠近的想法。
小屋的主人是一个身形魁梧的白眉白发老人，更是帝国的中车府令，绝巫卫的大统领赵高大人！
没有人能想到位高权重，深的始皇帝陛下信任器重的赵高大人会住在这么一间小屋里！
也没有人能想到，原本早该去往南征百越之地的帝国副将赵佗，此刻会恭恭敬敬的跪在赵高的面前！
那位在帝国有着赫赫凶名，帝国上下的江湖人士，亡国的六国遗老遗少恨不能食之肉饮之血的中车府令大人双手并拢叠放在小腹之上，轻声的说道：“屠睢已死，说是被百越之地的那些蛮夷所杀，这事你怎么看？”
南征百越大军的副将赵佗是一个身形魁梧的武将，比之赵高还要肥硕不少，这位将军长相却是慈眉善目，看着就像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恭敬的说道：“屠睢将军孤军深入滥杀无辜，引得百越之地的蛮夷震怒，被杀也是情理之中。”
赵高轻轻一笑，那两缕垂胸长眉无风自摆，说出一句让赵佗心惊肉跳的话语。
“是惹怒了蛮夷之人，还是惹怒了你？”
赵佗冷汗涔涔哆哆嗦嗦的跪地磕头道：“还请大统领明察，属下绝对没有半点想要害死屠睢将军之意！”
赵高摆摆手笑道：“不用怕，屠睢已死，本统领还能迁怒于你成？你是凭本事杀的屠睢，屠睢死于你手那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老夫只是有些好奇，屠睢带兵打仗的本领可能不如你，但是武学修为却是实打实的非攻境武将，再加上有几手绝密巫术保命，怎么看都不会死在你手上。”
赵佗刚想回答，赵高又笑着说道：“赵佗，希望你想好了在说。”
赵佗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紧紧牙关，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是任嚣将军！他助我一臂之力，在屠睢将军的酒里下了毒，屠睢将军喝完酒之后上马南行三十里，落入蛮夷之人的包围当中，运用内力之后，毒性迸发，屠睢将军因此死于阵中。”
赵高满意的点点头，长出一口浊气说道：“任嚣将军，本统领和李斯大人都以性命担保此人南征百越，想不到却是被他摆了一道。赵佗，本统领命令你随时监视任嚣，一旦他有什么异常立马向我禀告！”
赵佗猛然抱拳说道：“唯！”
赵高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赵佗连连后退出了小屋。走出屋外，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湿透，传闻赵高大人北行之后功力全失，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垂垂老人，可赵佗依旧是感觉到无穷的压力，这个老人还是像以往那般的无情以往那般的深不可测。
赵佗长出一气，劫后余生的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快步的走着，只是这位南征百越的副将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浓厚。
待到赵佗走了之后，老人像是与别人说话，又像是自自语。
“南征百越已成定局，拼死也会找出巫士宗庙，东边那里萧子一个人了无音讯，绝巫卫的暗桩都已经有所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斯故意刁难萧子的缘故，萧子的密令一条都没有收到。”
赵高解开自己的衣衫，在胸膛之中有一道伤口，横贯了整个前胸，这位帝国绝巫卫的大统领面不改色的将伤口撕开，手伸进伤口当中，从中掏出了一卷羊皮卷。
看着这卷羊皮卷，他自自语道：“是时候了！樊於期，就让老夫来完成你的心愿好了！”
门外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老巫医死了。”
赵高一愣，长叹一口气道：“死了？又一个人死了，这么多年死了多少个了？”
女子没有应答，屋里屋外静悄悄，只有一个好似痴呆一般的声音笑的令人发慌。
——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像这位老人一样，离这位帝国的始皇帝陛下这么近，上次离他这么近的人，叫荆轲。那位天下无双的剑客朝着始皇帝陛下刺了一剑，始皇帝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剑的耀目那一剑的光芒，就像是一颗闪烁的星星，穿过了层层黑夜的阻隔，来到了他的面前。
世人都知道，荆轲当年刺杀还不是始皇帝的秦王嬴政以失败告终，当年挡在荆轲面前的有剑神盖聂的一剑，还有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被世人所知的这个老人。
老人的头发已经很稀少了，他不似赵高那般的魁梧像是毒蛇一样让人不舒服，他就像是一个随处都可见，在大树底下晒太阳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足够深刻的痕迹，他的皱纹起伏的像是最老的老树树皮。
老人的眼睛半睁半闭，就像是在打盹一样，他动了动那干涸的嗓子，就好似无数年来没有雨水滋润的沙漠一样。
“小政，巫医死了。”
始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个老人忽然笑道：“老夫倒是忘了，为了登上这个位置，你早已经没有了感情，都说我们这些老巫士是巫神大人最好的仆人，其实你才是他最好的仆人，也是最忠心的仆人！”
始皇陛下摇摇头淡然道：“没有人能奴役寡人，寡人尊敬巫神大人，但寡人绝对不会被巫神大人奴役。”
老人半睁半闭的眼睛猛然睁开，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丝毫看不出有半点老态龙钟，就像是最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始皇陛下不甘示弱的回看过去，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威严，充满了不可抗拒，仿佛是世间最大的规矩。
老人忽然笑了笑，眼睛再次半睁半闭，他笑道：“老夫倒是忘记了，小政你从小就是这个模样，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他现在已经死了。”
始皇陛下冷笑道：“寡人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武安君？”
老人的眼皮跳动了几下，缓缓开口笑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武安君，有些怀念。”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绝对会让赵国人肝胆皆裂，足以让六国余孽彻底放弃想要反抗的念头！只因此人乃是当年坑杀赵国四是万大军的武安君，人屠白起！
始皇陛下双手后负说道：“寡人都已忘了，你今年已经有多少岁了？”
“一百岁？两百岁？老夫自己也忘记了，老夫只记得当年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稚童，转眼间，你的双鬓也斑白了，是不是再过些年，你就和老夫一样是个老头子了？”
始皇陛下轻轻一笑说道：“寡人可不像武安君，坑杀赵国四十万大军，只为巫神一个承诺你在活四百年？不知道武安君想没想过，四百年之后又如何？”
老人眯眼笑道：“四百年之后再说四百年之后的事情。”
“武安君就这么相信自己能活四百年？”
老人索性蹲下笑道：“小政，至少现在，老夫没死，你爹死了，你爷爷也死了，当年的纵横双杰苏秦张仪都死了，可是老夫还活着。”
始皇陛下点点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武安君，若是巫神死了，你是不是也就死了？”
老人猛然睁开双眼冷冷的说道：“小政，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话可要万般注意着些。”
始皇陛下抬头，他看到了黑漆漆的宫顶，宛若无尽的黑夜。
他笑了。
“天上地下，没有人能够威胁寡人，没有人能命令寡人，就连巫神也不行。”
老人面色铁青。
始皇陛下大袖一挥，笑道：“巫神大人，您寄托在白起身上这么些年，不累吗？”
老人面如死灰，指着他颤巍巍说道：“你你”
始皇轻轻一笑：“真当寡人不知道你是谁？”
老人仰天长叹一声，笑道：“嬴政，是我小看了你！”
始皇冷冷的说道：“巫神大人，还要管我大秦之事？不妨早日升天做你那逍遥神仙去！”
老人笑笑，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得虚无，风吹动，化为灰烬，一点点的消散。
“嬴政，你会后悔的！”
始皇陛下吐出一口浊气。
“寡人的江山，是寡人亲手打下来的，就算是葬送在寡人手上，寡人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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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间小屋之所以不让人靠近，是因为小屋的主人让人根本生不出半点想要靠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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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想到位高权重，深的始皇帝陛下信任器重的赵高大人会住在这么一间小屋里！
也没有人能想到，原本早该去往南征百越之地的帝国副将赵佗，此刻会恭恭敬敬的跪在赵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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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轻轻一笑，那两缕垂胸长眉无风自摆，说出一句让赵佗心惊肉跳的话语。
“是惹怒了蛮夷之人，还是惹怒了你？”
赵佗冷汗涔涔哆哆嗦嗦的跪地磕头道：“还请大统领明察，属下绝对没有半点想要害死屠睢将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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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满意的点点头，长出一口浊气说道：“任嚣将军，本统领和李斯大人都以性命担保此人南征百越，想不到却是被他摆了一道。赵佗，本统领命令你随时监视任嚣，一旦他有什么异常立马向我禀告！”
赵佗猛然抱拳说道：“唯！”
赵高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赵佗连连后退出了小屋。走出屋外，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湿透，传闻赵高大人北行之后功力全失，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垂垂老人，可赵佗依旧是感觉到无穷的压力，这个老人还是像以往那般的无情以往那般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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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解开自己的衣衫，在胸膛之中有一道伤口，横贯了整个前胸，这位帝国绝巫卫的大统领面不改色的将伤口撕开，手伸进伤口当中，从中掏出了一卷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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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头发已经很稀少了，他不似赵高那般的魁梧像是毒蛇一样让人不舒服，他就像是一个随处都可见，在大树底下晒太阳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足够深刻的痕迹，他的皱纹起伏的像是最老的老树树皮。
老人的眼睛半睁半闭，就像是在打盹一样，他动了动那干涸的嗓子，就好似无数年来没有雨水滋润的沙漠一样。
“小政，巫医死了。”
始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个老人忽然笑道：“老夫倒是忘了，为了登上这个位置，你早已经没有了感情，都说我们这些老巫士是巫神大人最好的仆人，其实你才是他最好的仆人，也是最忠心的仆人！”
始皇陛下摇摇头淡然道：“没有人能奴役寡人，寡人尊敬巫神大人，但寡人绝对不会被巫神大人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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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
“天上地下，没有人能够威胁寡人，没有人能命令寡人，就连巫神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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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陛下大袖一挥，笑道：“巫神大人，您寄托在白起身上这么些年，不累吗？”
老人面如死灰，指着他颤巍巍说道：“你你”
始皇轻轻一笑：“真当寡人不知道你是谁？”
老人仰天长叹一声，笑道：“嬴政，是我小看了你！”
始皇冷冷的说道：“巫神大人，还要管我大秦之事？不妨早日升天做你那逍遥神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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