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乌玳随着仙侍的引领穿过一道屏风前，屏风像是一道结界，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里面声音也被完全隔绝。
乌玳刚要进去，那仙侍看着她怀里的狐狸，却有些为难：“少主，妖宠是不能带到帝君面前的。”
不带君长甯进去，万一等会儿出什么事谁来保护她？乌玳犹豫着，却听君长甯传音道：“你先进去，本座自有办法。”
君长甯都这么说了，乌玳自然相信他，将君长甯放下来那一刻，乌玳听到君长甯道：“心细一些。”
她几不可察地点头，在君长甯爪子上握了握，便随着那仙侍进了屏风内。
君长甯在仙侍要过来抱他的一瞬就施了个障眼法，仙侍抱到的不过是只替身狐狸，而他自己却隐去身形，把目光锁定住了不远处的令炽身上。
乌玳到了仙后仙帝面前，和外面的吵闹不着调不一样，这里安安静静，点着熏香，仙后正给仙帝在泡茶。
看到乌玳进来，仙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打断她要行礼的动作，朝她笑笑：“坐吧，不用拘礼。”
“谢谢帝君，谢谢娘娘。”
乌玳入座，旁边有仙侍主动过来给她添上了白玉杯，又拿了一小坛酒。
乌玳见那仙侍拿了一根很长的银针，在那壶酒里探了探，稍后又取出来，换了另一根针，又探了探，又取出来，随后对仙帝点点头，将针收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试毒？
“这是方才唐归拿过来的，说是存了好些年的寒露。”仙后这句话像是给乌玳解惑，她让人给乌玳斟酒，轻声道，“听闻唐归最会酿酒，且试试吧。”
乌玳方才在外面就喝过了唐归的酒，没想到他竟然还给仙帝仙后带了更好的，别人的送的酒，难怪要试毒。
乌玳举杯说：“那乌玳就敬帝君和娘娘一杯。”
她端起酒，借广袖的遮掩，在酒杯送到自己嘴边时悄悄用牙齿咬了自己的指尖一口，将那酒和渗出来的血一起喝了进去。
“外面那些仙君可是盼你盼了很久了。”仙后也小抿一口，聊天似的问，“方才都见过了吧。”
外面的仙君，多半就是百伶和羽涂那些人了，乌玳应声：“见过了。”
仙帝这会儿也收起了自己的威严，眼里带些笑意问她：“以前你最爱跟她们玩，今日怎么不见多高兴。”
本来也不是来玩的，更何况现在她对那些人都很陌生，又对百伶的话耿耿于怀，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乌玳没说实话，只道：“只怕是太久没见，有些生疏了。”
仙后失笑：“你和寻常人不同，想要上来随时都是可以的。”
乌玳也笑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仙后和仙帝会对她这么好，难道只是因为她身上有给他们儿子的仙骨吗？
这百仙宴，他们不把自己儿子叫过来，却要叫她过来，为了避嫌？
乌玳压下疑惑，还是趁现在把今日的目的说出来，她站起来：“娘娘，乌玳有个不情之请。”
仙后放下酒杯：“什么事不可以坐下说？”
因为要跟你要东西呀。
乌玳微微俯首：“近日南地玉霆山城出了些事。”
将玉霆山的事说了一遍，看仙帝和仙后的脸色都有些凝重，乌玳才接着道：“平瑜死了，必定是因为身后的人不想被他供出来。”
仙帝手紧紧握着酒杯，沉声道：“简直无法无天！你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
“有些想法。”乌玳道，“不过这也是要请求仙后娘娘的地方，需要仙后娘娘的一个宝物。”
仙后：“什么宝物？”
乌玳：“溯洄镜。”
仙后视线落在乌玳脸上，问：“溯洄镜本宫是有，不过要做什么？”
乌玳对仙后仙帝一直有一份防备心在，也一直在观察两人的表情，仙后的表情变化被她看在眼里，但她还是继续道：“只需要把溯洄镜对那人照上一照，便知道了。”
“好。”仙后应了下来，随即喊了个仙侍进来，“去将本宫的溯洄镜取来。”
“娘娘。”仙侍提醒她，“溯洄镜上次您去东海时不是拿给了龙王太子吗？”
仙后一顿，恍然道：“是，本宫忘了，那溯洄镜当时送给龙王小儿子做生辰贺礼了。”
仙帝听罢摆了摆手：“让人去找他借一日。乌玳你先说，那背后的人是谁？”
乌玳有些警惕，龙王儿子的生辰，这么大的事情送的贺礼仙后会不知道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考虑之下该怎么说，这时有人在外面通报：“帝君，南地雨仙令炽求见。”
乌玳眉头一拧，却听仙帝道：“让他进来。”
令炽几乎是在仙帝话音刚落时就进来了，他身后跟着三个人，一人是之前跟着他的仙侍，另外则是一人押着另一人。仙帝看清这情况，那副帝王的威严已经立了起来：“怎么回事？”
令炽看了乌玳一眼，当即就跪了下去，沮丧着脸，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帝君，令炽失职自来请罪，南地玉霆山城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但因为这事交给了府里小仙去管，没想到他竟然勾结那里的地仙犯下如此大错！请仙帝责罚！”
令炽身后那小仙看来过得很艰难，他快没了半条命，话都说不出口。
仙帝脸黑了下来，他眉头微皱，问乌玳：“他是你说的背后之人吗？”
乌玳看着令炽，淡笑：“只怕不是。”
她微微俯身看着令炽：“令炽仙君怕是忘了什么？真的是你府上的小仙做的吗？”
令炽抬起头：“不知南玳君何意？”
“一个小仙，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使唤得动玉霆山的地仙？”乌玳这时也不急着要那溯洄镜了，“那日无故而起的那阵风雨，也不是寻常小仙的修为能做到的，令炽仙君莫要把自己摘得太干净。”
乌玳说话轻描淡写，但却句句都说到了令炽的敏感处：“别说是小仙，就是原本的你，也未必能不出面就能做到，这些年，没少吸食人的精气吧？”
令炽没想到乌玳知道这个，他垂眸压下了心里杀意，握紧手语气镇静：“南玳君说的令炽听不懂。”
仙帝虽然也没听懂，但也知道吸食人的精气是多大的一件事，他厉声质问：“吸食什么精气？！”
令炽重重地磕了个头，慌张道：“帝君明鉴！我也不知道南玳君说的是什么啊！”
帝君不去看地上磕头的令炽，他一向都看不上这个人，便吸了口气问：“乌玳，你来说说清楚。”
乌玳收回在令炽身上的视线，道：“乌玳只是在人界听说了一些事情。”
“说天上有个仙君，强占了人界的一个女子，还被那女子设下的死阵所伤，这仙君不得不吸食人的精气来恢复自己的修为，后来，仙君变本加厉，在人界设了祠堂，专门让人上供未出阁的少女，这之后就是玉霆山的事了，不知这个仙君，令炽仙君可熟悉？”
仙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令炽：“那仙君是你？”
“不是！”令炽摇头否认，“我没做过！她口说无凭！平瑜已经死了，她就说什么就是什么！”
乌玳奇怪地看他：“谁说平瑜已经死了？”
令炽猝然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乌玳弯唇：“我既然在那里，又怎么能让他死。”
“令炽仙君又是怎么知道那地仙叫平瑜，又是怎么断定他已经死了的呢？”
令炽默了下，转头看着那半死不活的小仙：“自然是这不成器的说的，他什么都交代了，包括要灭口平瑜。”
“原来如此。”乌玳故作恍然的样子，“那就说的清了，这小仙怕是修为不够，没能在我手中杀死平瑜。”
“今日也巧，我把他带来了，只是之前没有帝君的准许没敢让他进来。”
令炽没说话，仙帝却道：“既然带来了，便让他过来。”
仙后沉默了许久，这会儿突然开口：“今日遇见你时没见你带谁过来啊。”
“娘娘忘了我怀里那只狐狸吗？”乌玳在掌心结了个印，边道，“平瑜虽然没死，但也活不了多久了，连个凡人都不如，我便把他变做只狐狸带了上来。”
仙帝侧身，仔细打量着她：“你有备而来。”
“不打没准备的仗。”乌玳结完印，忽的感觉到头突然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她手按上太阳穴，试图要把这钻心的疼压下去，却徒劳无功。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仙帝问：“怎么了？”
乌玳强忍着摇头。
这时，一只狐狸缓缓走了进来，在进来的那一瞬就变成了平瑜的样子，他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垂着头不敢动：“见过帝君。”
令炽在看到平瑜的那一瞬间就立刻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平瑜听到令炽的声音就立刻抬头，顾不得害怕，就指着他道：“就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
“一派胡言！你不是平瑜，平瑜早就死了！”令炽走近平瑜，忽的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仙后也突然按住头，一把拉住仙帝，满脸痛色：“帝君！”
仙帝立刻扶住仙后，看她疼得脸都白了，一瞬间什么也顾不得：“仙后！”
乌玳冷汗直流，她指尖掐入掌心，试图清醒一些，不可能，不管那酒里有什么，她喝了自己的血，都不可能被下毒，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她双目渐渐失了焦。
场面变得十分混乱，就在仙帝要把仙后先带出去时，仙后忽的睁大眼睛，一声惊呼。
“小玳！”
刚变回人形护住“平瑜”的君长甯抬起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双目微沉。
红衣黑发，脚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响了两声，乌玳一只手掐着令炽的脖子，缓缓转头，红眸很沉。
“令炽，你是不是飘了？我的人也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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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玳刚要进去，那仙侍看着她怀里的狐狸，却有些为难：“少主，妖宠是不能带到帝君面前的。”
不带君长甯进去，万一等会儿出什么事谁来保护她？乌玳犹豫着，却听君长甯传音道：“你先进去，本座自有办法。”
君长甯都这么说了，乌玳自然相信他，将君长甯放下来那一刻，乌玳听到君长甯道：“心细一些。”
她几不可察地点头，在君长甯爪子上握了握，便随着那仙侍进了屏风内。
君长甯在仙侍要过来抱他的一瞬就施了个障眼法，仙侍抱到的不过是只替身狐狸，而他自己却隐去身形，把目光锁定住了不远处的令炽身上。
乌玳到了仙后仙帝面前，和外面的吵闹不着调不一样，这里安安静静，点着熏香，仙后正给仙帝在泡茶。
看到乌玳进来，仙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打断她要行礼的动作，朝她笑笑：“坐吧，不用拘礼。”
“谢谢帝君，谢谢娘娘。”
乌玳入座，旁边有仙侍主动过来给她添上了白玉杯，又拿了一小坛酒。
乌玳见那仙侍拿了一根很长的银针，在那壶酒里探了探，稍后又取出来，换了另一根针，又探了探，又取出来，随后对仙帝点点头，将针收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试毒？
“这是方才唐归拿过来的，说是存了好些年的寒露。”仙后这句话像是给乌玳解惑，她让人给乌玳斟酒，轻声道，“听闻唐归最会酿酒，且试试吧。”
乌玳方才在外面就喝过了唐归的酒，没想到他竟然还给仙帝仙后带了更好的，别人的送的酒，难怪要试毒。
乌玳举杯说：“那乌玳就敬帝君和娘娘一杯。”
她端起酒，借广袖的遮掩，在酒杯送到自己嘴边时悄悄用牙齿咬了自己的指尖一口，将那酒和渗出来的血一起喝了进去。
“外面那些仙君可是盼你盼了很久了。”仙后也小抿一口，聊天似的问，“方才都见过了吧。”
外面的仙君，多半就是百伶和羽涂那些人了，乌玳应声：“见过了。”
仙帝这会儿也收起了自己的威严，眼里带些笑意问她：“以前你最爱跟她们玩，今日怎么不见多高兴。”
本来也不是来玩的，更何况现在她对那些人都很陌生，又对百伶的话耿耿于怀，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乌玳没说实话，只道：“只怕是太久没见，有些生疏了。”
仙后失笑：“你和寻常人不同，想要上来随时都是可以的。”
乌玳也笑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仙后和仙帝会对她这么好，难道只是因为她身上有给他们儿子的仙骨吗？
这百仙宴，他们不把自己儿子叫过来，却要叫她过来，为了避嫌？
乌玳压下疑惑，还是趁现在把今日的目的说出来，她站起来：“娘娘，乌玳有个不情之请。”
仙后放下酒杯：“什么事不可以坐下说？”
因为要跟你要东西呀。
乌玳微微俯首：“近日南地玉霆山城出了些事。”
将玉霆山的事说了一遍，看仙帝和仙后的脸色都有些凝重，乌玳才接着道：“平瑜死了，必定是因为身后的人不想被他供出来。”
仙帝手紧紧握着酒杯，沉声道：“简直无法无天！你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
“有些想法。”乌玳道，“不过这也是要请求仙后娘娘的地方，需要仙后娘娘的一个宝物。”
仙后：“什么宝物？”
乌玳：“溯洄镜。”
仙后视线落在乌玳脸上，问：“溯洄镜本宫是有，不过要做什么？”
乌玳对仙后仙帝一直有一份防备心在，也一直在观察两人的表情，仙后的表情变化被她看在眼里，但她还是继续道：“只需要把溯洄镜对那人照上一照，便知道了。”
“好。”仙后应了下来，随即喊了个仙侍进来，“去将本宫的溯洄镜取来。”
“娘娘。”仙侍提醒她，“溯洄镜上次您去东海时不是拿给了龙王太子吗？”
仙后一顿，恍然道：“是，本宫忘了，那溯洄镜当时送给龙王小儿子做生辰贺礼了。”
仙帝听罢摆了摆手：“让人去找他借一日。乌玳你先说，那背后的人是谁？”
乌玳有些警惕，龙王儿子的生辰，这么大的事情送的贺礼仙后会不知道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考虑之下该怎么说，这时有人在外面通报：“帝君，南地雨仙令炽求见。”
乌玳眉头一拧，却听仙帝道：“让他进来。”
令炽几乎是在仙帝话音刚落时就进来了，他身后跟着三个人，一人是之前跟着他的仙侍，另外则是一人押着另一人。仙帝看清这情况，那副帝王的威严已经立了起来：“怎么回事？”
令炽看了乌玳一眼，当即就跪了下去，沮丧着脸，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帝君，令炽失职自来请罪，南地玉霆山城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但因为这事交给了府里小仙去管，没想到他竟然勾结那里的地仙犯下如此大错！请仙帝责罚！”
令炽身后那小仙看来过得很艰难，他快没了半条命，话都说不出口。
仙帝脸黑了下来，他眉头微皱，问乌玳：“他是你说的背后之人吗？”
乌玳看着令炽，淡笑：“只怕不是。”
她微微俯身看着令炽：“令炽仙君怕是忘了什么？真的是你府上的小仙做的吗？”
令炽抬起头：“不知南玳君何意？”
“一个小仙，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使唤得动玉霆山的地仙？”乌玳这时也不急着要那溯洄镜了，“那日无故而起的那阵风雨，也不是寻常小仙的修为能做到的，令炽仙君莫要把自己摘得太干净。”
乌玳说话轻描淡写，但却句句都说到了令炽的敏感处：“别说是小仙，就是原本的你，也未必能不出面就能做到，这些年，没少吸食人的精气吧？”
令炽没想到乌玳知道这个，他垂眸压下了心里杀意，握紧手语气镇静：“南玳君说的令炽听不懂。”
仙帝虽然也没听懂，但也知道吸食人的精气是多大的一件事，他厉声质问：“吸食什么精气？！”
令炽重重地磕了个头，慌张道：“帝君明鉴！我也不知道南玳君说的是什么啊！”
帝君不去看地上磕头的令炽，他一向都看不上这个人，便吸了口气问：“乌玳，你来说说清楚。”
乌玳收回在令炽身上的视线，道：“乌玳只是在人界听说了一些事情。”
“说天上有个仙君，强占了人界的一个女子，还被那女子设下的死阵所伤，这仙君不得不吸食人的精气来恢复自己的修为，后来，仙君变本加厉，在人界设了祠堂，专门让人上供未出阁的少女，这之后就是玉霆山的事了，不知这个仙君，令炽仙君可熟悉？”
仙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令炽：“那仙君是你？”
“不是！”令炽摇头否认，“我没做过！她口说无凭！平瑜已经死了，她就说什么就是什么！”
乌玳奇怪地看他：“谁说平瑜已经死了？”
令炽猝然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乌玳弯唇：“我既然在那里，又怎么能让他死。”
“令炽仙君又是怎么知道那地仙叫平瑜，又是怎么断定他已经死了的呢？”
令炽默了下，转头看着那半死不活的小仙：“自然是这不成器的说的，他什么都交代了，包括要灭口平瑜。”
“原来如此。”乌玳故作恍然的样子，“那就说的清了，这小仙怕是修为不够，没能在我手中杀死平瑜。”
“今日也巧，我把他带来了，只是之前没有帝君的准许没敢让他进来。”
令炽没说话，仙帝却道：“既然带来了，便让他过来。”
仙后沉默了许久，这会儿突然开口：“今日遇见你时没见你带谁过来啊。”
“娘娘忘了我怀里那只狐狸吗？”乌玳在掌心结了个印，边道，“平瑜虽然没死，但也活不了多久了，连个凡人都不如，我便把他变做只狐狸带了上来。”
仙帝侧身，仔细打量着她：“你有备而来。”
“不打没准备的仗。”乌玳结完印，忽的感觉到头突然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她手按上太阳穴，试图要把这钻心的疼压下去，却徒劳无功。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仙帝问：“怎么了？”
乌玳强忍着摇头。
这时，一只狐狸缓缓走了进来，在进来的那一瞬就变成了平瑜的样子，他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垂着头不敢动：“见过帝君。”
令炽在看到平瑜的那一瞬间就立刻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平瑜听到令炽的声音就立刻抬头，顾不得害怕，就指着他道：“就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
“一派胡言！你不是平瑜，平瑜早就死了！”令炽走近平瑜，忽的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仙后也突然按住头，一把拉住仙帝，满脸痛色：“帝君！”
仙帝立刻扶住仙后，看她疼得脸都白了，一瞬间什么也顾不得：“仙后！”
乌玳冷汗直流，她指尖掐入掌心，试图清醒一些，不可能，不管那酒里有什么，她喝了自己的血，都不可能被下毒，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她双目渐渐失了焦。
场面变得十分混乱，就在仙帝要把仙后先带出去时，仙后忽的睁大眼睛，一声惊呼。
“小玳！”
刚变回人形护住“平瑜”的君长甯抬起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双目微沉。
红衣黑发，脚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响了两声，乌玳一只手掐着令炽的脖子，缓缓转头，红眸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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