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美人甄宓,刘公嗣一气曹孟德!_蜀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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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美人甄宓,刘公嗣一气曹孟德!

  一场胜负算不得什么。

  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者!

  “诺!”

  军令一下,万人魏军精锐,便朝着堵阳而去,一路上,自然是收拢残卒了。

  堵阳外蜀军军寨之中。

  刘禅很快便见到了浑身浴血,手捂着伤处的阿会喃。

  “殿下,末将有负殿下重望,未能将那曹休斩于马下。”

  刘禅上前,将阿会喃扶起来,说道:“今日之战,你已有功,无须自责,你追击而去,那曹休应是无能伤你,可是魏军援军到了?”

  曹休破阵破了半个时辰,哪里还有力气与阿会喃斗将?

  “是魏军援军到了。”

  阿会喃点了点头,脸上马上露出愤怒委屈之色。

  “那曹休曹洪不讲武德,两人攻我一人,否则,我焉会受伤?”

  城里人可不跟你讲道义。

  刘禅拍了拍阿会喃的右肩,说道:“好生歇息,把伤养好,我可是还要你为我杀敌的。”

  “诺!”

  阿会喃被军医带下去治伤,而刘禅眼神锐利,他环视帐中诸将,说道:“既然魏军援军已至,我等不去迎接一番,岂非失礼了?”

  张苞当即站出来,说道:“此番我为殿下斗将,斩杀魏将,提振士气!”

  到殿下麾下,不能立功,岂有此理?

  “令士卒列阵。”

  刘禅对着张苞颔首点头,却未说出应诺之语。

  这一仗,打不打得起来,那还要另说呢!

  军令一下,才开始新建军寨的士卒顿时集结起来了。

  方才新胜,军中士卒战意十足,士气高昂。

  虽是匆匆结阵,但军阵严整,一看便是精兵强军,不好欺负。

  踏踏踏

  远处尘土飞扬,魏军军卒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刘禅眼前了。

  “竟是曹贼亲至!”

  关兴见魏王旌旗高高飞起,正中还立有一支帅旗大纛。

  斩将夺旗,夺的便是帅旗,夺的便是大纛。

  大纛在此,说明曹操真来了!

  刘禅站在战车之上,眼神微眯。

  曹孟德!

  今日,终于要见到你了。

  三国中最大的boss,终是要相见了。

  魏军在离刘禅所部军阵五百步远的地方停下。

  “好严整的军阵!”

  荆州兵阵中,长矛和长枪组成了坚固的防线。士兵们举着长矛,冰冷的枪尖矗立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他们肩并肩,严阵以待,目光坚定,表情凝重。

  而魏军阵中,刀盾手,长枪兵亦是列阵待发。

  曹操所乘战车之前,还有一方骑军军阵。

  正是虎豹骑亲卫。

  虎豹骑浑身笼罩在黑色铠甲之中,威风凛凛。他们骑着战马,高高举起长矛,形成了一支锋利的冲锋利刃。

  两军对峙的氛围紧张而压抑,沉默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那人便是刘公嗣。

  在荆州兵军阵阵中,帅旗大纛之下的那驾马车上,身着玄黑色甲胄的少年人,便是刘公嗣?

  曹操眯着眼,想看清刘禅的样貌。

  他倒是要看看,屡次让他魏军败绩的小子,到底是何模样!

  日后到了地下,也要想办法把他拖下去!

  然而,五百步之距,还是太远的,曹操只能看出那是刘公嗣,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战车上的刘禅,给曹操的感觉,便似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这把宝剑,斩了他麾下太多军将了!

  那便是曹孟德?

  刘禅的眼神比曹操好很多,只见魏军帅旗大纛下,站有一位身穿黑色甲胄,后披红色战袍的粗黑老者。

  风中残烛,莫过于此。

  曹操看刘禅的第一印象,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而刘禅看曹操的第一印象,却是暮气沉沉,风中残烛的老人。

  冢中枯骨,将死之人。

  因战局糜烂,还要为曹家子孙奔波征战,曹老板也不容易啊!

  “殿下,我欲去战!”

  张苞提起缰绳,将马驱驰到刘禅身前,拱手请命。

  刘禅挥了挥手,说道:“不急,我倒是看看,曹贼带兵至此,所谓何事。”

  虎豹骑方败,这曹操难道还想来战?

  他虽匆匆结阵,但并非是毫无准备。

  想冲破他的军阵,杀他刘公嗣,可没那么容易。

  万一一个不小心,你曹操的性命都丢在此处了,那我刘禅,当真可以饮马许都城下了。

  在曹操身前,一手握着九耳八环象鼻刀的九尺高,宛如小巨人一般的披甲武将上前请命。

  他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膨胀得吓人,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惊惧。

  正是虎痴许诸。

  许诸容貌雄毅,勇力绝人。早年聚亲朋数千户共同抵御贼寇。后来,率众归顺曹操。负责曹操的护卫工作,累迁武卫中郎将,赐号“虎侯”。

  可要战?

  曹操看着前来请战许诸,眼神闪烁。

  以虎痴之威,那刘公嗣手下,恐无人是敌手。

  但

  在此处打起仗来,万一不胜,他恐有性命之危。

  那刘公嗣年轻力盛,即便战败,还长有两条腿。

  打不过还跑不了?

  此处离堵阳城不过十里地,要逃那孺子随时可以逃。

  而若是他败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强逃一路,怕不用敌军来杀,他曹操都要死给那刘公嗣看了。

  此时万不可战!

  他来此处,便是要为曹丕斩除后患,为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营造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局面。

  若是他死在军中

  局势直接崩坏。

  这数十年打下来的基业,说不定都有崩溃的可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曹操现在家缠万贯,不可与这穷鬼刘公嗣死战。

  思绪一通,曹操看向许诸,摇头说道:“此时非战之时。”

  许诸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但对于曹操的命令,他都是不打折扣的听从下去的。

  “诺!”

  “既是不打,便要撤军?”

  贾诩在一边询问

  撤军?

  撤军,岂非此行来回白走了?

  正在曹操犹豫着是否要撤军的时候,在荆州兵军阵中,却是突出一骑,在战马上骑着的人手无寸铁,身着儒袍,应是使者说客之流。

  曹操举起手,示意弓弩手莫要射箭。

  “我乃汉中王太子使者,特来拜见。”

  使者正是徐详徐子明。

  他倒是没有想到,刘禅在这个时候,会让他前来出使。

  还是来劝降曹操。

  曹操怎么可能被劝降?

  两国交战,你让对面的君主投降,这可能吗?

  完全不可能!

  但刘禅接下来的话,便徐详明白他此行出使的意义了。

  不为劝降,单纯气一气曹操。

  刘禅的原话是:那曹贼恐时日无多,你去激一激他,若能在两军阵前说死曹贼,必可千古留名!

  被刘禅这番话一说,徐详顿时就心动了。

  若能说死曹孟德,他徐子明不仅能够名留青史,更是能够立下大功!

  封侯拜相,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使者?”

  曹操冷笑一声,他看着面无惧色的徐详,问道:“那刘禅小儿,有言语需要你带与我?”

  徐详冷笑一声,说道:“我主命我前来,乃是要你快快归降,莫要自误!”

  归降?

  “哈哈哈~”

  曹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差点都要咳嗽出来了。

  “孤没听错?欲孤归降?莫非你主刘禅小儿,脑生浓水,癔症了?”

  徐详轻笑一声,说道:“我主怜你老迈之躯,不想杀你罢了,今来劝你,莫要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哼!

  曹操冷哼一声,说道:“孤看不识好歹的是那小子!孤有披甲之士百万,你主麾下,可有披甲之士十万人?欲我归降,不识好歹!”

  “曹贼!我看不识好歹的是你!”

  不等曹操反应,徐详口中便狂喷起来了!

  “曹贼!汝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你不过是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票狡锋协,好乱乐祸。”

  此言乃陈琳写的为袁绍檄豫州,当初曹操看完之后,将他的病都治好了。

  但今日再闻此檄文内容,却是让他眉头紧皱,头疼起来了。

  然徐详之口,仍未停下。

  “曹贼!汝穷凶极逆,主后戮杀,皇子鸩害,滔天泯夏,罔顾天显,今寇虏作害,民被荼毒,思汉之士,延颈鹤望,若你想九泉之下得以安息,现在受降,我主可留你全尸!”

  “啊~”

  曹操双手捂着头,痛苦大叫一声,再抬起头来,他看向徐详的眼睛,便已经是血丝密布了。

  “孤要杀了你!”

  他怒吼一声,头风带来的疼痛,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眼中更是杀气溢出。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你乃逆贼,杀我的话,倒也贴合汝之身份。”

  徐详不仅不怕,反而还激了曹操一句。

  “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锵

  曹操当即将腰间宝剑拔出来。

  “大王,何须与此人逞口舌之利?大王承运,神武应期,征讨暴乱,克宁区夏;协建灵符,天命既集,遂廓弘基,奄有魏域。苍蝇之语,焉能抹皓月之光?

  此是那汉中王刘公嗣毒计矣!”

  司马懿得见此机,连忙上前来应和。

  “建安年间,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大王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此人不知大王,何须与其计较?”

  毒计毒计?

  定是那刘禅小儿知晓他的病情,想要派人来激他,说死他曹孟德。

  呼

  曹操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再看徐详之时,眼中虽有厌恶,但已无癫狂之色。

  “若是想激死我,那你主刘公嗣便打错主意了,孤身子好得很!若想我降?哼!不如想一想,如何能救援关羽!”

  这连日被头风折磨,以至于他听到些许咒骂之语,便心生癫狂。

  病情加重了啊!

  曹操面色虽然不变,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可惜!

  徐详原本见曹操面露癫狂之像,还以为自己今日能够功成呢!

  不想

  还是失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阁下好生思索罢!”

  说着,徐详驱马赶回阵中。

  在敌军阵前咒骂曹操,还能全身而退。

  徐详现在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刺激!

  吁

  战马驱驰到刘禅军前,徐详当即下马,对着刘禅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可惜未能说死那曹孟德,若殿下亲去,说不定便可成功了。”

  说话的时候,徐详还不忘恭维刘禅一声。

  “那曹操身体如何了?”

  让徐详前去骂曹操,不过是刘禅上前试一试罢了。

  若能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能成功,也没甚好说的。

  最大的损失,也不过徐详一条性命而已。

  他刘禅赔得起!

  “曹贼形容枯槁,恐时日无多了。”

  见曹操虚弱模样,加之对刘禅由心而生的信任,徐详这才前去要说死曹操。

  可惜

  他的功力还不够。

  未能成功。

  形容枯槁,时日无多?

  刘禅眼神闪烁,说不定,他还真能说死曹操!

  今日是一气曹孟德!

  日后可二气,三气曹孟德。

  不知道他曹操,最后可真会被他刘禅气死?

  魏军阵前,曹操胸口剧烈起伏,因方才情绪波动剧烈,这原本还压制得下去的病情,又有压制不住的趋势了。

  他对着左右下令道:“撤军罢!”

  “诺!”

  众将听令,当即前军便后军,朝着叶县魏军军寨回撤而去。

  荆州军阵中,张苞见此,赶忙前来请命。

  “殿下,敌军撤走,应当追击而上,若能冲散去阵型,或可斩杀曹贼!”

  刘禅摇了摇头,说道:“魏军阵型齐整,外还游弋有虎豹骑,我军守阵有余,但若是要起兵去攻,恐怕就力有未逮了,不可冒进。”

  张苞面露可惜之色,也只得领命。

  “诺!”

  大军征战一日,都疲了累了。

  此时再战,战胜还好,战败便可能是溃败。

  先将今日的战果消化了,之后要扩大战果,那便之后再来!

  翌日。

  舞阳城外十里处,毗邻舞水边上,有一处密林。

  此刻密林中,正停有一辆马车,马车外,手扶着腰间宝剑的金叶在来回踱步。

  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是表露无疑,没有丝毫掩饰。

  “这个齐猛,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不成是被魏军斥候抓住了?”

  金叶此刻担惊受怕。

  他带着甄宓,本来是想要先投奔汉寿亭侯关羽,再借荆州兵,一路送到江陵,去见汉中王太子刘公嗣。

  结果方才劫了甄宓,走到颍水,便听闻汉寿亭侯大败的消息。

  这个消息,无疑让他心凉了一半。

  齐猛更是面色大变。

  但木已成舟,甄宓都劫下来了,还能将她送回去?

  送回去了,那魏王世子会饶过他们?

  他们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便是前路凶险,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好在从颍水到舞阳,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

  不过从中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两人兴奋不起来。

  汉寿亭侯被围叶县,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恐无生路。

  若汉寿亭侯大败身死,他们此番前去投效,还有何意义?

  他金叶之仇,可能相报?

  踏踏踏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锵!

  金叶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警戒的看着前方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是我。”

  映入眼中的,是许都游侠齐猛。

  呼

  金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拔出来的剑,亦是归于鞘中。

  “如何了?”

  齐猛此行去,便是搜集粮草,顺便打探消息。

  “好消息!”

  齐猛将身后的一个包袱拿下来,里面却是蒸好的面饼。

  “好消息?是何好消息?”

  “汉中王太子在堵阳大败虎豹骑,魏王曹操与其对峙,不敢与之交战,退回叶县军寨。”

  “什么?”

  金叶闻言大喜,兴奋地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了。

  “我便知那汉中王太子非等闲之辈,他乃有天子气之人,曹贼岂是他的对手?”

  齐猛脸上亦是带笑。

  他可不看什么有天子气不天子气的。

  他只知道,那汉中王太子能赢。

  他齐猛这趟买卖,不亏就是了。

  “可寻好道路了?”

  “从此处到宛城,有一小道,应是无魏军士卒把守。”

  前方交战,各地都是戒严。

  只能走小路进入南阳了。

  也就是齐猛是游侠,走过的地方多了,见过的人多了。

  否则,他们在路上便被魏军截住了。

  齐猛从包袱中拿出两张面饼,再取下一壶水,走到马车前面。

  “甄夫人,一日未食,便再辛苦夫人几日了,待到宛城,自有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疼爱,届时荣华富贵在身,不求夫人恩赏,只求夫人莫要怀恨在心便是了。”

  说完,他将水壶与两张面饼,都送入车内。

  哼!

  马车之中,正跪坐着一位身着襦裙的美人。

  她模样憔悴,须发皆有土色,但依然不掩绝色之颜。

  恩赏?

  我原本在许都,便有荣华富贵,还有一子嗣傍身。

  先将我掳至南阳,为敌国太子做妾,我还要感激你?

  甄宓将马车中的面饼与水壶拿起来,一口吃着面饼,一口喝着水壶中的水。

  待我到了南阳,见了那刘公嗣之后,第一件要做的是,便将这里两个掳他的人杀了!

  我甄宓虽是一介女流,也不是不记仇的!

  乱世之中,便是一个女人,也要去争!

  不争的下场,便似如今一般,性命不保。

  从今日起,甄宓不再是单纯妇人,我要做钮枯碌甄宓!

  既是红颜,做祸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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