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69_快穿之替身女A[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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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069

  窗外此刻爬上来一只红衣女丧尸,长发垂及腰间,灰白色的眼珠吐出来,往上翻。

  也许是因为玻璃光滑,暂时没有支撑点,她整张脸贴在窗户上,面容狰狞可怖。

  陆软软打开台灯,回头恰好与女丧尸泛白的眼珠对上。

  【啊!】系统吓得三魂六魄打散,尖叫声不绝于耳。

  【闭嘴。】

  陆软软揉了揉额头,眉眼间全是嫌弃。

  丧尸这种东西见第一次可怕,见得多了,在陆软软看来只有穿衣服与不穿衣服的区别。

  比如眼前这个小红,最起码身上穿着件衣服,比不着片缕的丧尸好看的多。

  她踩上拖鞋,慢悠悠走到落地窗边,冲窗外流哈喇的小红竖了个大拇指,而后无情的拉上了窗帘。

  随着她拉窗帘的声响,外面丧尸嘶吼、剐蹭门窗的声音跟着越来越响。

  窗户陆软软之前找人连夜加固过。

  用到的材料,是全联邦最好的那一批,坚硬程度堪比纯天然钻石。

  果不其然,小红剐来回蹭了几下窗口,徒劳无功,又因为床沿狭窄。很快失去重心,啪的一声自由坠体。

  接着又换了个小绿。

  这种极限运动,搁平时,陆软软心情好,泡一杯咖啡能坐在飘窗上慢慢欣赏。

  然而这会儿倒是的确没有心情,外面的丧尸越来越多,门窗紧闭。

  逼仄的别墅宛若一只被丧尸包围密不透风的铁盒,外面同时下着雨,卧室的空气潮湿、闷热,同时裹夹着丧尸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陆软软皱着眉,拉开床头柜,摸出一包烟。

  【宿主?】

  陆软软没吭声,手里拿了个银质的打火,掀开机盖,一簇火苗从她手中窜出。

  卧室里安静极了,系统以为她烦的不想说话,刚准备继续开口。

  陆软软散漫的回了句:【嗯?】

  【你……没事儿吧。】系统试探着问了一句。

  陆软软拢了拢睡衣,嘲道:【能有什么事】

  【我记得,你平时不抽烟。】

  【记忆力不错,我现在也不抽。】

  陆软软懒洋洋晃动了两下手中的烟棍,烟头冒着火星,一寸寸缓慢燃烧,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将烟叼在嘴巴里的意思。

  奶白色的烟圈打着旋从两指间缓缓升起,尼古丁的烟草味很快抵消了房间里腥臭的气息。

  被陆软软日常噎了一下,系统这会儿一反常态,并没有生气。

  它咳嗽了一声,半是安慰半是试探的道:【你今晚心情不好吧……唉,谁这一生没遇到几个渣o呢?我早就提醒过你,omega即便日了,也是不能全信。忘了吧,言时那种,只不过是你人生路上的一坨老鼠屎……】

  系统语气刻意停顿了下,婊里婊气的说:“不过……下回再遇见这种漂亮单纯的男o,必须擦亮眼睛,被骗这种事情,头一回遇见伤心,第二回遇见伤身……宿主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想必眼瞎心盲也就这一回……哦?”

  【统统。】陆软软吊着眼皮,意味深长的打断它。

  系统嘻嘻嘻,最近被陆软软给怼的身心扭曲,瞅着这个机会,它不踩两脚都没办法出气。

  然而下一秒,女alph冷淡的回了一句:【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被骂吃屎,系统都不觉怎么样,张嘴打算继续奚落两句。

  却见陆软软根本不搭理它,只是专注的点燃第二根烟,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直到将整包烟全部点燃,她才扔掉手中的烟盒。

  系统有点懵逼。

  这是做什么?

  为情所困,抽烟解千愁。

  不对啊。宿主这个德行,发现自己被人驴了。以她的性格,睚眦必报,第一件事就是把驴她的人朝死里整。

  然而此时此刻……

  为伊消得人憔悴……

  系统表示,表面上劝你千万不要伤心。

  内心是,打起来。

  脑补出无数个为情自杀的案例。、

  系统压着快乐的情绪开口问;【宿主,头一回见你对一个男omgea这么伤心过。唉……失恋而已。你不要这个样子,挺吓人的】

  陆软软拍了拍指尖不存在的灰尘,停下动作,重复道:【失恋?】

  【不然呢?】

  【你怎么判断出来我失恋的?】

  系统想都没想:【这种事情没必要否认吧,言时和时景的谈话……你如果没有听见,我怎么可能听……】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陆软软撩开眼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说呢,这么远的距离,你都能越过世界意识,私自查看。原来不是违规操作,而是和我五感共享。】

  系统紧张的话都说不出口,这回不是担心,是吓的。

  伴生系统每个世界有三次与宿主五感共享的机会,它一直隐藏的很好,上个世界这个权限它同样悄无声息的谁用过,关键时候可以给宿主的任务下绊子。。

  现在好了,马甲掉的彻底。

  猝不及防被拆穿了手段,系统整个人都不太好,这个世界后,宿主比以前更聪明,灵魂力恢复了一大半,令她说话做事都有以前的章法。

  它忽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如果宿主成功攻略这个世界男主,并和上个世界结束一样,对位面做出巨大贡献。

  那么她会不会越过接下来的世界,直接恢复记忆。

  想到这种可能,系统已经笑不出来了。喉咙口如鲠在喉,连辩驳的借口都找不到。

  陆软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二郎腿,冷冷嗤笑;“既然不说话,那就证明我猜对了,还真是有五感共享这种特权,上一个世界我和小景□□,你是不是也体验过?”

  系统脸色憋成了猪肝色,它如果敢看这种和谐画面,早就被世界意识和谐马赛克。

  黄色搞不了,又觉得自己受到了耳朵污染,系统破罐子破摔:【你诈我。】

  陆软软做事情素来不太守规矩。

  尤其是,她现在心情的确不太爽的时候。

  见系统在脑海里炸毛,于是毫无诚意的道歉道:【抱歉啊。我就是没想到,你都已经和我五感共享了,肯定闻到空气里丧尸腥臭味。既然如此,点根烟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尼古丁驱散臭味儿,这都能被你编排成苦情剧女主……】

  系统被噎的泪流满面,急促的喘了口郁气,不死心的继续反驳;【宿主,没必要否认,每回你外边表现的越淡定就代表你越在乎。】

  陆软软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她施施然耸了耸肩。

  头顶碎光落在她那张懒洋洋的脸上,狐狸眼弯着,仔细看,哪有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

  系统再接再厉:【我不信你没有看出来,时景很怕言时,你收养的弟弟武力值很厉害……但是他在你面前不显山不露水,心机深沉,目的不纯……】

  【这不是挺好的?有心计的人就有所图,一旦抓到他犯错误,我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扔掉他。】

  陆软软眯着眼,笑的非常坦荡;【统统,这里建议你,下回和我说话,用纸巾擦一擦,脑袋全是翔。】

  系统;【……】

  它想打她。

  空气潮湿、腥臭,陆软软索性又回浴室洗了个澡。

  云城水电前几天就断了,家里用水是她之前储存的水。

  考虑到用一天少一天,原本该省着用,但是陆软软现在面临的麻烦的是易感期。

  送走男主弟弟,她自己也会离开这里。

  毕竟这处别墅区已经不算安全,她只有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在易感期到来时,能够毫无顾忌的进入空间,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头发自然干的过程中,陆软软也没闲着,调出地图观察了一下这个世界地形。

  末世刚爆发,山区相对较为安全,人烟稀少,感染几率也相对较少。

  然而一年后动植物变异,这种相对安全就会变成危险境地。

  陆软软拿着一支笔在地形图上做标记,听见敲门声,笔尖在地形图上划出一条深深的磨痕。

  “姐姐,你睡了吗?”

  “稍等。”

  陆软软不动声色的笑了下,每晚这个点儿好弟弟都会送上一杯牛奶。

  对于她来说,后者有没有心机并不重要。

  如果他乖乖的,什么事情都不做。

  陆软软自然会不计前嫌,将他送往安全区。

  然而很明显,言时持之以恒苟在她身边,有企图有计划。

  就比如现在,夜晚九点整。

  发烧生病的小可怜弟弟每晚都会雷打不动熬夜给她煮牛奶,仔细回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每晚竟然都是精准到秒。

  以前怎么没察觉呢?

  陆软软心底哂笑,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

  她依靠在门口,拢了拢香槟色的睡衣。

  另一只手拉开主卧的门。

  三米开外,男人端着牛奶,苍白的皮肤看起来比牛奶还白。

  “时少安顿好了吗?”

  时景垂眸,眼底掠了丝冷意,表面上怏怏不乐的嗯了一声。

  蔚蓝色的眼睛光芒暗淡,几乎是将被忽视写在眼底。

  陆软软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说,不知道装的累不累。

  她看着都替他累。

  陆软软单手撑着墙壁,神色不变的问:“今晚看起来精神状态挺好的,没有发烧了吧?”

  时景微愣,像是察觉到这句话的用意,头垂的更狠了些,涨红了脸:“好多了。姐姐放心,今晚我肯定不……不会厚着脸皮打扰你。”

  他鸦羽色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一滴眼泪挂在眼角,委屈又乖顺。

  陆软软抽了张抽纸递给男人,懒散的哦了一声:“听说大部分人发烧后。几乎都会觉醒异能,还没问,弟弟你的异能是什么?”

  时景抬睫,茫然看着她:“异能是什么?特异功能吗?”

  陆软软撩开眼皮,用眼尾扫了上了他一眼。

  男人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天气闷热。光洁的额头上一丝汗都没有。

  他似乎尤其喜欢往鼻梁上夹着一幅无框的金丝边眼镜,镜片泛着银光,将那双玻璃珠般漂亮的眼睛修饰的愈发温和。

  见她看过来,男人唇角条件反射的翘起一缕讨好的笑痕。

  身上那股芝兰玉树,风光霁月的气度如云雾般的淡去。因了这个卑微的笑容,。化成几分少年单纯美好的依恋与坦然。

  高级。

  陆软软不由在心里给对方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个演技她给满分。

  “姐姐?”见她半天不说话,时景怯生生的又喊了一声

  很少看见凌瑶对谁走神,她一向懒懒散散,连多看别人一眼都嫌烦。类似此刻深情凝视几乎不可能。

  想到今晚她难得回护他的情形,时景脸上露出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兴奋。

  长长的睫毛上抬,恰好撞入一双花似的瞳仁内。

  时景心口一动,酥麻感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心脏。

  女alpha今晚又洗了澡,换了身香槟色的吊带睡裙,长直的颈在灯光下像是会发光。

  吊带紧箍圆肩头,一圈红痕衬的皮肤愈发的吹弹可破。

  两色交织,色彩鲜明而瑰丽。

  时景心神一荡,目光顿在那两根脆弱的吊带上,眼睛蹿起一簇隐晦的火星。

  将他这幅神色收入眼底,陆软软不着痕迹的侧过身,散漫的嗯了句,堵在门口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邀请他进房间坐。

  时景微愣,两泡泪挂在眼眶中:“姐姐,不方便进去吗?”

  “太晚了。”陆软软面带难色;“时晏的弟弟在我家,你毕竟是个omgea,大半夜进我房间……总之很容易让他误会。”

  时景眯着眼,垂头。语气略显失望的哦了一声:“姐姐为喜欢的人牺牲太多了……”

  “还行吧。”陆软软随口敷衍,瞥了眼他手中的牛奶,将话题带回正轨:“弟弟,今晚牛奶你能自己喝吗?”

  “也是因为要避嫌?”时景半边脸掩藏在阴影处,眼底掠了丝荒谬,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总算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凌瑶看他的眼神比平时多了丝距离。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时景。”?

  呵!

  时景本人表示,他快被气笑了。

  心底冷笑连连,面上却维持着单纯的委屈,见她看过来,眼眶却很快浮了层郁丽饱满的水气。

  陆软软没吭声,欣赏完对方变脸全过程。

  不得不说,男人这幅眼泪将落不落的模样,很容易让她生出将他彻底弄哭的冲动。

  被自己这么个变态想法给雷的不行,陆软软轻咳了一声:“其实我不太喜欢喝牛奶,而且刚刚刷过牙……”

  陆软软话没说完,忽然听见一声抽噎声,到口的拒绝就此戛然而止。

  哪怕明知道他是装的,就冲他这份认真,陆软软觉着也不能拒绝的太过分,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总归要知道他这么执着给自己送牛奶的原因。

  想到这个,陆软软语气软和了些:“算了。你把牛奶放这儿,我待会儿喝。”

  时景睫毛挂着泪珠,蔚蓝色的眸子委委屈屈看过来,语气含着哭腔:“姐姐不想要我了吗,以前时景哥没来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会当着我的面喝完牛奶,然后对我温柔说晚安。你是不是觉得我留下来是累赘?我知道自己……”

  他自卑的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捏着牛奶杯,泪水安静的顺着俊美的轮廓淌入胸膛。

  此时无声胜有声。

  泪珠挂在青色的喉结上,性张力十足。

  陆软软终于搞清楚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妥协的原因,言时这个男人做样子的时候,哪怕穿着衣服,都像是剥光的荔枝。

  这种诱惑,搁谁哪儿,都没办法忽视。

  食色性也,前提是对方对自己没有威胁。

  她隐晦的瞥了眼后男人手中紧紧捏着的牛奶杯,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她温吞的顺着他的话道歉:“对不起啊,弟弟,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一杯牛奶而已,你别哭了,我喝就是。”

  陆软软一边安慰,一边身体力行,拿过他手中的牛奶,仰头灌入喉腔。

  时景当即止了哭声,看起来似乎依旧不高兴,却乖巧的接过空杯子,与陆软软又说了两句话,像往常一样,和她道了声晚安,这才乖乖的回了自己客房。

  主卧内恢复安静,陆软软面无表情的从血玉空间摸出一颗解毒丸喂入嘴巴里。

  接着若无其事的关灯睡觉。

  枪械基地。

  段潜正在向时景汇报最近几天基地里最新涌入人口以及异能者小队分配的事宜。

  基地白天刚经历一次丧尸围城,时老大亲自带队,损伤并不是很大。

  但是因为丧尸围城这件事,枪械基地的实力提前曝光,下午的时候,涌入了一大批的逃难的城市人口。

  段潜平铺直叙的把时景走后,遇到的难题,一一上报。

  十分钟后,男人处理完所有残留问题。

  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

  他像是忘记了段潜这个人正在办公室一般,撑着下巴,盯着办公桌上的笔筒发呆。

  “老大?”

  段潜试探的喊了一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笔筒上零星插着几根签字笔,唯一特别的是笔筒是前些年出土的古地球古董。

  乌檀木制作,其外雕刻腊梅、瑶琴,并刻有一首诗“腊梅争放频添彩,瑶景风光尽入诗。”

  段潜看了半天,都没看出这个笔筒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依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却一错不错的观察笔筒,看了良久,俊丽的眉眼露出些许恍惚。

  这还是段潜头一回汇报工作的时候,遇见时景走神。

  他又喊了一声:“老大,您这边还有事情需要吩咐?”

  时景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这只笔筒不错。”

  话题转变的太快,饶是段潜平时最擅社交,这会儿也只能跟着附和的点了个头。

  “古色古香的古檀木一般出自云城。这玩意儿会不会是谁送的?”时景的声音极低,抽出签字笔,将笔筒来回来回检查了下。。

  “我记得前几年偷偷对我表白的女a挺多的…隐晦的刻着人名的笔筒,万一是什么人偷偷……”

  时景语气微微顿了一下,抬眼,目光如炬的看向段潜:“你有印象吗?这种笔筒会不会是有谁暗自陈仓,偷偷送进来的。、”

  段潜吓的一哆嗦,连忙否认:“老大,我做事情你放心,您办公室绝对不会出现来路不明的物品。”

  时景眼底的情绪淡了些,凝着笔筒上并排的两个字:“那……这……”

  “笔筒是前几年您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小玩意儿……”

  时景扫兴的哦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潜竟然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失望。

  办公室气氛有些沉闷,段潜轻咳一声,从一沓资料中,抽出一张化验报告单,递给时景:“老大,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和您商量,几天前您拿回来的血清样本,最后一项信息素浓度指标结果出来了。喏……”

  时景先是冷淡的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其中一项信息素波动值的数据上,瞳孔骤然缩紧。

  “咱们基地检测结果精准度能达到多少?”

  见时景恢复正常,段潜整理了下思路,补充道:“理论上是检测精准度高达百分之百。这份报告与您上回拿回来的实验体检测血清数据对比,其信息素浓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段潜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时景:“如果能将血清供体本人带回基地,进行全方位抽血化验。可以为正在组建的信息素研究序列提供更有价值的数据资料。”

  段潜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一张办公桌相隔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视线轻飘飘罩过来。

  像是蒙上了一层冷意,段潜脊梁柱飙了一层冷汗,他心里打着鼓,非常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好半响才听见男人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段潜:……

  陆软软躺床上睡了一觉,睡的迷迷糊糊之际,门口忽然传来开门的响动。

  她掀了掀眼皮,以极快的速度清醒过来。

  盯着缓缓推的房门,唇角翘起一缕了然的弧度。

  言时如她所料的半夜而至。

  黑暗中,身材挺拔的男人走路很轻。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

  沉默的空间里,陆软软能够感受到脸上灼灼目光,令人意外地是,并没有透出丝毫杀意。

  陆软软按捺住睁开眼睛的冲动,尽量维持住平稳的呼吸。

  耳畔传来细细碎碎的脱衣声。

  一分钟后,身侧的薄被拉开,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姐姐?”他喊她,声音既低又哑,黑夜里声音像是裹了糖浆一般甜而腻。

  陆软软不为所动。

  “瑶瑶。”男人这回换了名字,又喊了一声,黑沉沉的夜晚,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冷不丁笑了下:“是哪个瑶呢?你既然不回话,就当是“腊梅争放频添彩,瑶景风光尽入诗”的瑶,好不好。”

  陆软软一言难尽,心说,累不累呢,行凶之前还能附庸风雅念一首诗,莫不是有大病。

  她嫌弃的不行,面上却是睡熟的模样。

  另一头时景似乎觉得自言自语没意思,伸出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肩膀,轻车熟路的将人圈入怀里。

  陆软软:……

  时景今晚在陆软软的牛奶中下了助睡眠的药,,月色下的女人睡的很沉,卷翘的睫毛搭在眼睑,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她长得是极好看的,慵懒冷艳,五官精致像是玉杵般。

  月光洒在唇上,宛若美人心头的一点朱砂。

  时景眼底掠了丝惊艳,手指不由自主的往上噌了噌。

  随着这个动作,两指间夹着的针筒“啪”的一声掉入藏青色的床单内。

  他喘了口粗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唇,哑声问:“瑶瑶,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

  陆软软满腔荒谬,被男人这句话震惊的差点露馅。

  她的心情降到了冰点:【言时为什么知道我有易感期?】

  【?????】

  【卧槽,我不知道啊,我没有权限查看非剧情人物信息。】

  【言时怎么会知道易感期这个词语?】

  【不对不对。病毒入侵,他……他是……竟然是重生者!宿主稍等,我马上去上报。】

  系统看上去比陆软软更焦急,慌不择路的提出解决方法,很明显同样对这么个突发情况,感到措手不及。

  陆软软忍住心中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系统上报需要时间,她这边再震惊,这回也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时景修长的手指已经扣住了她右手手背。

  他熟练的撩起她的衣袖,扯过一边酒红色的丝带,绑缚在陆软软肘关节上方。

  “姐姐,抽血疼吗?”

  “你睡的那么熟,肯定不疼。”

  时景两指夹着根酒精棉签,选了条充盈的血管,慢条斯理的为她消着毒。

  然而说话的语气却真情实感透着股悲伤,他哽咽道:“但是我疼,心疼。”

  陆软软反抗的手指僵在被子里,半天都没有抬起来的冲动。。

  男人冰凉的泪珠砸在自己脸上,像是一盆水兜头淋下来,陆软软三观已经被震的稀碎。

  原本以为小糖糕弟弟顶破天不过是朵黑莲花,没想到!她终究是小看了他。男人是个本色出演的神经病……

  黑暗中,丧尸嘶吼嚎叫声此起彼伏。

  时景像是没听见般,神情专注,他眼角挂着泪珠,绷直陆软软肘心血管,手持抽血器,冰冷的针尖抵上她的皮肤。

  大蛇打七寸,陆软软慢吞吞的睁开眼睛,反手钳制主男人的手腕。

  另一只手绕至对方的后背,抬腿,屈膝,翻身将他摁倒,压制在藏蓝色的床单上。

  “弟弟,我其实挺疼的。”

  陆软软劈手躲过男人手中的抽血针,吊着眼皮看他。

  后者先是一愣,苍白的肌肤在月色下惨白的吓人。

  房间里安静极了。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低笑了声:“那我下回轻点……”

  陆软软没吭声,只拿着那只抽血用的针尖,不急不缓的剐蹭着男人裸呈的肌肤。

  原本以为这已经算是威胁意味明显。

  然而下一秒,男人安静的流着眼泪,舔了舔干涩的唇,抬着身子,lup呈的背脊往她针尖反复蹭。

  他病态的喘着粗气,绸缎似的背脊白的晃人:“姐姐……嗯a……轻点。”

  陆软软手指微顿,用看神经病似的目光来回扫了眼男人。

  她神色寡淡的将针尖抵在他的脖颈处:“你这个样子很难让我继续和你聊下去,人同鸭讲……全程面对一只大白鹅嗯嗯啊啊哦哦呃呃表演鸭叫……”

  大白鹅时景眼角还沾着泪水,听了这话眸色倏然一沉,俊脸没绷住,眼泪毫无美感陷入床单。

  与此同时,眼前alpha似是没长眼睛,对他明目张胆诱惑模样看都不看一眼,时景来回打量了好几遍,确定她看不上自己。

  心里说不上来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就此点燃了兴奋的征服欲。

  他掀开眼皮,眼底柔弱散去,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手拉了拉女人垂落的发丝,哑着声音问:“想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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