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焦齐惊讶对方居然搭理自己了：“我这不是躲避，我只是不想妨碍警察叔叔动作。”
很可惜，这句话没有得到往寨黎的回应，他正牵着姚及星的手上楼梯，嘱咐着小心脚下。
姚及星跟焦齐都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焦齐回头看程禛缓解：“你怎么一直不讲话？”
一路沉默的程禛这才开口，却是所答非所问：“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呢！”
眼睛还亮晶晶的。
焦齐：“……？”
“我的梦想是考警校，做警察。”程禛垂涎（？）的看着来往警察身上穿着的那身板正警服。
带着四人做笔录的依旧是那个小眼镜，他走在前面带路，听见程禛这话，笑着道：“警察这行可不好干，很苦的。”
“有多苦？”
小眼镜摇摇头，想起自己最初从警校毕业，被分去市区一个派出所做小片警的那两年。
年少轻狂，少年天真，傻傻的以为真的像影视剧里演得那样，当了警察就能为人民服务，惩恶扬善，减少犯罪，维护城市稳定与民众人身财产安全……
然而理想终究不是现实。
工资低，假期少，晋升难，规矩多，天天不是跑东家调和夫妻吵架，就是奔西家解决邻里纠纷，偶尔学生中二病发作约群架他们也要管，可往往等他们接警后赶到那里，斗殴的熊孩子早都跑没影儿了，然后他们还得认命的收拾‘战场’残局……
那两年小片警接触过的最大案件就是小偷偷钱包，他追小偷。
然后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小偷抓多了总会被报复……
警察——一个管人闲事，很大程度上吃力不讨好，往往最后还好人没好报的工作。
程禛又问：“那假如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考警校做警察吗？”
“假如啊……”小眼镜‘唔’了一下，然后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笑着一歪头，“没有什么假如，好了，骚年你的问题太多了，快进去吧。”
不会发生的事情，小眼镜才不去想，不过，现在的他不后悔最初报考警校的决定就是了。
“祝你梦想成真啊!”小眼镜拍拍程禛的肩膀，然后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偏头跟办公室里的同事道，“来个记录的跟我一起。”
41我是娇花小眼镜让几人在屋子里稍等一下，他去送报告，然后再送他们回去。
手机好不容易有了信号跟网络，焦齐对姚及星挤眉弄眼：“给家里打个电话啊。”
姚及星想起来这茬儿，掏出电话打给阮钰。
“及星，怎么了，节目录完了吗，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和大家相处的还习惯吗？”
电话另一端是温柔女声，姚及星也乖巧的回答他妈的问题，母子俩聊了会儿，姚及星切入正题：“妈，我过几天回去，还会带一个人。”
电话另一边，阮钰一愣：“是妈妈的儿媳妇吗？”
姚及星：“……？”
“什么啊，不是，就是节目组在的寨子我……”
姚及星跟阮钰大致说了一下往寨黎的情况，着重提了‘无父无母的可怜小孤儿’‘原发性脑子有病一年一犯，一傻傻一月’‘被寨民孤立’这三点。
阮钰没立刻答应，却也没拒绝，她在犹豫。
虽然她平时也会做公益，各种捐款之类的，也时常能收到自己接济帮扶的留守儿童、困难家庭写的感谢信，但出钱献爱心和直接把孩子领回家照顾是两回事。
一个是无偿帮助，一个却要肩负起不小的抚养责任。
后者明显要比前者麻烦很多。
尤其是这个孩子脑子似乎还有些问题，出于一个母亲的私心，她怕这个苗寨少年以后会成为自己儿子的拖累与麻烦，即便养那孩子一辈子，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花对方身上的心思与时间是无法衡量计价的。
这些思虑，阮钰并没有说出来，她听着听筒对面儿子那滔滔不绝的兴奋话语，下意识将麻烦丢给自己老公：“收养孩子是大事，也需要过问爸爸的意见，妈妈一个人不好做主。”
“哦，那没事儿，您同意就成，您刚才沉默我还以为您不乐意呢。”姚及星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他妈那么善良怎么会拒绝自己的善举，应该夸自己才对，“您答应了我爸肯定也不敢有意见，我去通知他一声。”
姚及星做了个飞吻动作：“妈妈注意身体，不要太想我，过两天您儿子就带着您的新儿子一块儿回去啦，拜拜妈妈~”
挂下电话又拨给姚鸣，姚及星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冲往寨黎三人比了个‘OK’的手势，等电话一通，姚及星不等姚鸣说话，自己先发制人一通嘚嘚：
“喂，爸，我跟您讲啊，我给您认了个儿子回来。”
“什么没睡醒，我可清醒了……我也没喝多！”姚及星黑脸，“不行也得行，我妈都同意了，你没本事给我生个哥哥，还不兴我自力更生自己给自己找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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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这句话没有得到往寨黎的回应，他正牵着姚及星的手上楼梯，嘱咐着小心脚下。
姚及星跟焦齐都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焦齐回头看程禛缓解：“你怎么一直不讲话？”
一路沉默的程禛这才开口，却是所答非所问：“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呢！”
眼睛还亮晶晶的。
焦齐：“……？”
“我的梦想是考警校，做警察。”程禛垂涎（？）的看着来往警察身上穿着的那身板正警服。
带着四人做笔录的依旧是那个小眼镜，他走在前面带路，听见程禛这话，笑着道：“警察这行可不好干，很苦的。”
“有多苦？”
小眼镜摇摇头，想起自己最初从警校毕业，被分去市区一个派出所做小片警的那两年。
年少轻狂，少年天真，傻傻的以为真的像影视剧里演得那样，当了警察就能为人民服务，惩恶扬善，减少犯罪，维护城市稳定与民众人身财产安全……
然而理想终究不是现实。
工资低，假期少，晋升难，规矩多，天天不是跑东家调和夫妻吵架，就是奔西家解决邻里纠纷，偶尔学生中二病发作约群架他们也要管，可往往等他们接警后赶到那里，斗殴的熊孩子早都跑没影儿了，然后他们还得认命的收拾‘战场’残局……
那两年小片警接触过的最大案件就是小偷偷钱包，他追小偷。
然后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小偷抓多了总会被报复……
警察——一个管人闲事，很大程度上吃力不讨好，往往最后还好人没好报的工作。
程禛又问：“那假如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考警校做警察吗？”
“假如啊……”小眼镜‘唔’了一下，然后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笑着一歪头，“没有什么假如，好了，骚年你的问题太多了，快进去吧。”
不会发生的事情，小眼镜才不去想，不过，现在的他不后悔最初报考警校的决定就是了。
“祝你梦想成真啊!”小眼镜拍拍程禛的肩膀，然后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偏头跟办公室里的同事道，“来个记录的跟我一起。”
41我是娇花小眼镜让几人在屋子里稍等一下，他去送报告，然后再送他们回去。
手机好不容易有了信号跟网络，焦齐对姚及星挤眉弄眼：“给家里打个电话啊。”
姚及星想起来这茬儿，掏出电话打给阮钰。
“及星，怎么了，节目录完了吗，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和大家相处的还习惯吗？”
电话另一端是温柔女声，姚及星也乖巧的回答他妈的问题，母子俩聊了会儿，姚及星切入正题：“妈，我过几天回去，还会带一个人。”
电话另一边，阮钰一愣：“是妈妈的儿媳妇吗？”
姚及星：“……？”
“什么啊，不是，就是节目组在的寨子我……”
姚及星跟阮钰大致说了一下往寨黎的情况，着重提了‘无父无母的可怜小孤儿’‘原发性脑子有病一年一犯，一傻傻一月’‘被寨民孤立’这三点。
阮钰没立刻答应，却也没拒绝，她在犹豫。
虽然她平时也会做公益，各种捐款之类的，也时常能收到自己接济帮扶的留守儿童、困难家庭写的感谢信，但出钱献爱心和直接把孩子领回家照顾是两回事。
一个是无偿帮助，一个却要肩负起不小的抚养责任。
后者明显要比前者麻烦很多。
尤其是这个孩子脑子似乎还有些问题，出于一个母亲的私心，她怕这个苗寨少年以后会成为自己儿子的拖累与麻烦，即便养那孩子一辈子，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花对方身上的心思与时间是无法衡量计价的。
这些思虑，阮钰并没有说出来，她听着听筒对面儿子那滔滔不绝的兴奋话语，下意识将麻烦丢给自己老公：“收养孩子是大事，也需要过问爸爸的意见，妈妈一个人不好做主。”
“哦，那没事儿，您同意就成，您刚才沉默我还以为您不乐意呢。”姚及星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他妈那么善良怎么会拒绝自己的善举，应该夸自己才对，“您答应了我爸肯定也不敢有意见，我去通知他一声。”
姚及星做了个飞吻动作：“妈妈注意身体，不要太想我，过两天您儿子就带着您的新儿子一块儿回去啦，拜拜妈妈~”
挂下电话又拨给姚鸣，姚及星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冲往寨黎三人比了个‘OK’的手势，等电话一通，姚及星不等姚鸣说话，自己先发制人一通嘚嘚：
“喂，爸，我跟您讲啊，我给您认了个儿子回来。”
“什么没睡醒，我可清醒了……我也没喝多！”姚及星黑脸，“不行也得行，我妈都同意了，你没本事给我生个哥哥，还不兴我自力更生自己给自己找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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