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如年
第八十六章日如年（上）
从来没觉得新年这么难熬，原来过了三十还有初一。度日如年的吴握愚，终于盼到了初二。
初二一早，吴握愚起了个大早，给家里人准备早餐。
“呦～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田念倚着门框说到。
“妈～你起了啊？”吴握愚回头看看，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情。
“嗯，你会做什么？”田念走到吴握愚身边，觉得吴握愚还像模像样的。
“简单的吧都会一点。”
“很有进步嘛！”
“嘿嘿，妈，你今天可得帮我。”带周可温回家，吴握愚心里着实地忐忑，但俗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田念在家里的地位，斡旋于爷爷奶奶和爸爸之间，是不成问题的。加上程素在，就算有人想把她大卸八块，不看僧面看佛面，暂时还是可以保命的。
“你怕什么？！”田念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就出了厨房。
饭后吴握愚开着车来到周可温家楼下，下了车仰着脖子向上看。恰巧看到站在阳台上向下望的夏茯苓。吴握愚礼貌地作了个揖，向上招招手。夏茯苓笑着朝吴握愚招了招手，算是回应。
“握愚。”
“可可，新年快乐！”吴握愚接过周可温手里的东西，放在后备箱。”坐到驾驶室，吴握愚想亲周可温一下，可没想到被无情地挡了回来。
“别弄花了我的妆，还要去见你家人呢！”
“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吴握愚有一点不开心，好久不见了嘛，还不让亲一下。
“乖～回家了都听你的。”周可温倾身轻咬吴握愚的耳朵，弄的吴握愚既满足又心痒。
吴周二人开着车到了吴家，进门前周可温再次向吴握愚确认了脸上的妆没有花，衣着也很得体。
进了正屋，周可温获得了吴家人的热烈欢迎。李健和拉着周可温的手坐在沙发上，说对周可温有印象。
吴握愚撇撇嘴，周可温上奶奶的课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况且两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专业，怎么会有印象。
倒是周可温说真的在硕士的时候蹭过李健和的课，还说了一些李健和上课的趣事掌故，哄的李健和很是开心。这让吴握愚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奶奶的态度决定爷爷和爸爸的态度啊！
可这聊天不免就会揭了吴握愚的老底。吴握愚自小爱哭不爱吃蔬菜，生了气不高兴就会跑到湖边，不认真画画还哀求程老师帮着隐瞒，逃课去故宫，有仇必报地拆了骆迦诺的模型……种种“坏事”都被揭露出来。吴握愚羞的脸通红，周可温轻轻握着她的手，温和地笑着听长辈们聊天。
吃过午饭，吴握愚领着周可温到了院子东面的屋子。
“本来啊，这是爸妈的婚房，后来有了我，他们就搬到对面去住了。”
东面的屋子比正屋小一点，但一个人住还是很宽敞。
简单的书架将书房和卧室隔开，老式的布艺沙发和木质茶几，显得古朴典雅。简单的书桌留着岁月的痕迹，周可温仿佛看到吴握愚在那里笔耕不缀，奋发读书的样子。从一个小娃娃长成婷婷的少女，又成为青年有为的学者，那些喜怒哀乐，大概都在这里。
“你在这住了多久？”周可温边打量着屋子边问。
“二十多年吧，出国之前都在这。”
吴握愚坐在沙发上，拉过周可温，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想我了？”周可温的指尖穿过吴握愚的发，眼睛里透着溢出水的怜爱。
“嗯呐，那可是度日如年呐～”
第八十六章日如年（中）
吴周二人在屋子里稍待片刻，就回到正屋。周可温说，待久了，显得怠慢。
两个人又陪着吴家人坐了一会儿，周可温就告辞了。临走前，吴耕斯、吴予知和程素拿出准备的红包给了周可温，嘱咐周可温常和吴握愚回来。田念和周可温说，要是握愚欺负你，尽管找我，我帮你收拾她。吴握愚撇撇嘴，她哪敢欺负周可温，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不对！是宝贝着还来不及呢！
吴握愚送周可温回去，向楼上望望，心里十分紧张。回想了一下，看家里人的样子对可温还是很满意的。一方面心里有些小高兴，另一方面又对家里人着实感激。
当晚吴握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些害怕，尤其是周柘铭。虽然见过几次，但听说他脾气不太好，当年又是那样反对可温，心里很是不安。
就在不安中沉沉睡去，第二日起的早，吴握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算是有精神，洗漱后化了个淡妆。吃饭时，田念嘱咐了吴握愚几句。饭后把她送到院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子，田念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养的鱼，就要游到别人家去了。回头望望院子里那棵玉兰树，每年春天都会开满纯白的玉兰花，肆意开放的花带来沁人心脾的香气。那棵树，是握愚出生那年种下的。
吴握愚到了周家，周可乐倒是很高兴地站在门口等吴握愚的到来。夏茯苓和周可温把吴握愚迎进屋。
“夏阿姨，过年好！”
“嗯，握愚过年好！”
几个人进了客厅，周柘铭正坐在沙发上，面上没什么表情。
“周医生，过年好！”
周柘铭有些不满，偏过头去。吴握愚有些慌，这才说一句话就不高兴了？
“憨憨，叫什么呢！”周可温拽拽吴握愚的衣角，吴握愚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可温，这第一次来，就要叫“爸爸”？吴握愚迟疑着，手心里开始出汗。周可温看见她的嘴型，赶紧说“叫周伯伯”。
吴握愚恍然大悟，“周伯伯过年好，这是送您的新年礼物。”
“你干什么呢？吓着孩子，人家憨憨送你礼物了。”夏茯苓赶紧打圆场。
周柘铭接过礼物，打开一看，顿时一愣。
“这是高盛麟用过的折扇，上面有他的题字，几年前，我在他家人手里买的，我听可温说，您喜欢京戏，专门找出来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周柘铭脸上带了喜色，“你舍得送我？”
“握愚是外行，就看个热闹。您是内行，好东西应该交给懂它的人。”“可温说你木讷寡言，我还琢磨，这木讷寡言怎么当的了老师，今天一见，也是能说会道的嘛！”
吴握愚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拿出礼物送给夏茯苓和周赫谦，周赫谦高兴的手舞足蹈。就在这时，夏望安抱着奶糖出来了。
“握愚，我刚刚在哄孩子，没来得及接你。”
“孩子最重要，哥，过年好。”吴握愚起身，给夏望安让了个地方，又被夏茯苓拉着坐在身边。
周家人和吴握愚聊了一会儿，夏茯苓便去准备中午的饭菜，告诉周可温带着吴握愚去卧室里坐坐。
两个人进了周可温的卧室，关了门。吴握愚边赖在周可温的怀里，抱着周可温的腰，不肯撒手。
“很棒的，小乖。”周可温抚着吴握愚的背，轻声说。
“是嘛？可是我觉得糟透了。”
“没有，要是糟透了，你早被撵出去了。”
“哼！好凶！”
“好啦～来我这里看看，嗯？”
吴握愚这才舍得放开周可温，回头一眼就看到书架上的照片，拿起来，抱在怀里。
“好可爱啊！好喜欢！”
第八十六章日如年（下）
“这是多大的时候啊？”吴握愚抱着照片不撒手，指腹轻轻摸着照片。
“15岁。”吴握愚的孩子气让周可温无可奈何，她只能拉着吴握愚坐在床上。
“可以送给我吗？”吴握愚眼神真挚地看着周可温。
“天天大活人在你身边还不够？还是说你喜欢年轻的？”周可温白了吴握愚一眼，还以为进了屋里她会要个亲亲呢……
吴握愚听出了周可温言语里的醋味儿，“我只喜欢你，无论多大年纪。”吴握愚拿出手机，对着照片照了一张。“你不送我，我就自己动手好了。”吴握愚准备回去自己洗一张照片出来，摆在书桌上。
“就你聪明。”周可温伸出手指点了点吴握愚的头。
“嘿嘿。”吴握愚看着照片上的周可温憨笑。照片是在北海照的，标准的游客照。可是吴握愚怎么看怎么觉得白色的连衣裙在周可温身上是那样的好看。
“你十五岁的时候在干嘛？可可。”
“上中学喽！”周可温说的无意，十几岁的孩子，除了上学，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吗？
“好笨哦，我15岁的时候都要读研了。”谁知吴握愚不客气地“嘲笑”起周可温来。
“你说我笨？啊？”周可温拎着吴握愚的耳朵，恰逢此时，夏茯苓敲门进入。
“可温，你怎么欺负人家憨憨呢？！”
吴握愚乖乖地给夏茯苓让出位置，自己在一边坐好，可怜兮兮地看着夏茯苓。
“你别装可怜！妈，她皮着呢！尤其是过了年，有些得寸进尺！”周可温看着吴握愚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有点心疼，自小在大人堆儿里长大的孩子，知道怎样让人心疼。
“没有。”吴握愚小声嘟囔。
“你呀，脾气倔，别总欺负握愚，握愚还小，你怎么也得让着点。”夏茯苓揉揉吴握愚的耳朵，吴握愚乖顺地低下头。
“握愚，可温倔脾气一上来，你来找我，我帮你说她。”吴握愚一副乖孩子的样子，有礼貌有才华十分讨夏茯苓欢心，多了这样一个女儿，夏茯苓还是很满意的。
“妈，你问她敢吗？你敢告状吗？”
吴握愚撇撇嘴，“阿姨，可温对我挺好的，一般都是她在照顾我。当然，我也在学着照顾她。”吴握愚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
“良心还不坏。”周可温撇了吴握愚一眼。
“你们要是想好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过啊，都说先立业，后成家。你这个成家的人找好了，也该想想立业的事情了吧？”
周可温知道夏茯苓是想让她回悬壶堂看诊，“妈，我再想想。”
“好，你想好了再说，还有啊，这是你爸爸给你的。”
夏茯苓拿出车钥匙，接着说“有个车还方便，握愚忙，就不要老让人家接你送你，还有啊，你们也知道，这个社会并不宽容。”
“妈，我知道了。”周可温接过车钥匙，放在手心里。除了挚爱，宽容与善良皆是选择。
午饭由夏茯苓掌勺，周可温发现吴握愚十分拘谨，认认真真地听桌上的人聊天，吃的十分少。饭后，吴握愚又哄着可乐和奶糖玩了一会儿，才随着周可温离开。周柘铭给了吴握愚红包，夏望安也送了吴握愚礼物。
吴周二人回了家，受到了三只猫热烈的欢迎。吴握愚雨露均沾地和它们玩了一会儿，兢兢业业地当起了铲屎官，换了猫砂，开了罐头，三只猫很给面子的与吴握愚和好。
忙活完猫的饮食起居，吴握愚坐在周可温身边。
“你饿不饿，小乖？”周可温起身，跨坐在吴握愚的腿上，与她额头相抵。
“还好。”吴握愚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周可温的唇。
“今天吃的有点少啊！不合胃口吗？”
“没有，很好吃。就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我去给你做些宵夜？你要吃什么？”
“我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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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觉得新年这么难熬，原来过了三十还有初一。度日如年的吴握愚，终于盼到了初二。
初二一早，吴握愚起了个大早，给家里人准备早餐。
“呦～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田念倚着门框说到。
“妈～你起了啊？”吴握愚回头看看，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情。
“嗯，你会做什么？”田念走到吴握愚身边，觉得吴握愚还像模像样的。
“简单的吧都会一点。”
“很有进步嘛！”
“嘿嘿，妈，你今天可得帮我。”带周可温回家，吴握愚心里着实地忐忑，但俗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田念在家里的地位，斡旋于爷爷奶奶和爸爸之间，是不成问题的。加上程素在，就算有人想把她大卸八块，不看僧面看佛面，暂时还是可以保命的。
“你怕什么？！”田念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就出了厨房。
饭后吴握愚开着车来到周可温家楼下，下了车仰着脖子向上看。恰巧看到站在阳台上向下望的夏茯苓。吴握愚礼貌地作了个揖，向上招招手。夏茯苓笑着朝吴握愚招了招手，算是回应。
“握愚。”
“可可，新年快乐！”吴握愚接过周可温手里的东西，放在后备箱。”坐到驾驶室，吴握愚想亲周可温一下，可没想到被无情地挡了回来。
“别弄花了我的妆，还要去见你家人呢！”
“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吴握愚有一点不开心，好久不见了嘛，还不让亲一下。
“乖～回家了都听你的。”周可温倾身轻咬吴握愚的耳朵，弄的吴握愚既满足又心痒。
吴周二人开着车到了吴家，进门前周可温再次向吴握愚确认了脸上的妆没有花，衣着也很得体。
进了正屋，周可温获得了吴家人的热烈欢迎。李健和拉着周可温的手坐在沙发上，说对周可温有印象。
吴握愚撇撇嘴，周可温上奶奶的课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况且两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专业，怎么会有印象。
倒是周可温说真的在硕士的时候蹭过李健和的课，还说了一些李健和上课的趣事掌故，哄的李健和很是开心。这让吴握愚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奶奶的态度决定爷爷和爸爸的态度啊！
可这聊天不免就会揭了吴握愚的老底。吴握愚自小爱哭不爱吃蔬菜，生了气不高兴就会跑到湖边，不认真画画还哀求程老师帮着隐瞒，逃课去故宫，有仇必报地拆了骆迦诺的模型……种种“坏事”都被揭露出来。吴握愚羞的脸通红，周可温轻轻握着她的手，温和地笑着听长辈们聊天。
吃过午饭，吴握愚领着周可温到了院子东面的屋子。
“本来啊，这是爸妈的婚房，后来有了我，他们就搬到对面去住了。”
东面的屋子比正屋小一点，但一个人住还是很宽敞。
简单的书架将书房和卧室隔开，老式的布艺沙发和木质茶几，显得古朴典雅。简单的书桌留着岁月的痕迹，周可温仿佛看到吴握愚在那里笔耕不缀，奋发读书的样子。从一个小娃娃长成婷婷的少女，又成为青年有为的学者，那些喜怒哀乐，大概都在这里。
“你在这住了多久？”周可温边打量着屋子边问。
“二十多年吧，出国之前都在这。”
吴握愚坐在沙发上，拉过周可温，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想我了？”周可温的指尖穿过吴握愚的发，眼睛里透着溢出水的怜爱。
“嗯呐，那可是度日如年呐～”
第八十六章日如年（中）
吴周二人在屋子里稍待片刻，就回到正屋。周可温说，待久了，显得怠慢。
两个人又陪着吴家人坐了一会儿，周可温就告辞了。临走前，吴耕斯、吴予知和程素拿出准备的红包给了周可温，嘱咐周可温常和吴握愚回来。田念和周可温说，要是握愚欺负你，尽管找我，我帮你收拾她。吴握愚撇撇嘴，她哪敢欺负周可温，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不对！是宝贝着还来不及呢！
吴握愚送周可温回去，向楼上望望，心里十分紧张。回想了一下，看家里人的样子对可温还是很满意的。一方面心里有些小高兴，另一方面又对家里人着实感激。
当晚吴握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些害怕，尤其是周柘铭。虽然见过几次，但听说他脾气不太好，当年又是那样反对可温，心里很是不安。
就在不安中沉沉睡去，第二日起的早，吴握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算是有精神，洗漱后化了个淡妆。吃饭时，田念嘱咐了吴握愚几句。饭后把她送到院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子，田念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养的鱼，就要游到别人家去了。回头望望院子里那棵玉兰树，每年春天都会开满纯白的玉兰花，肆意开放的花带来沁人心脾的香气。那棵树，是握愚出生那年种下的。
吴握愚到了周家，周可乐倒是很高兴地站在门口等吴握愚的到来。夏茯苓和周可温把吴握愚迎进屋。
“夏阿姨，过年好！”
“嗯，握愚过年好！”
几个人进了客厅，周柘铭正坐在沙发上，面上没什么表情。
“周医生，过年好！”
周柘铭有些不满，偏过头去。吴握愚有些慌，这才说一句话就不高兴了？
“憨憨，叫什么呢！”周可温拽拽吴握愚的衣角，吴握愚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可温，这第一次来，就要叫“爸爸”？吴握愚迟疑着，手心里开始出汗。周可温看见她的嘴型，赶紧说“叫周伯伯”。
吴握愚恍然大悟，“周伯伯过年好，这是送您的新年礼物。”
“你干什么呢？吓着孩子，人家憨憨送你礼物了。”夏茯苓赶紧打圆场。
周柘铭接过礼物，打开一看，顿时一愣。
“这是高盛麟用过的折扇，上面有他的题字，几年前，我在他家人手里买的，我听可温说，您喜欢京戏，专门找出来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周柘铭脸上带了喜色，“你舍得送我？”
“握愚是外行，就看个热闹。您是内行，好东西应该交给懂它的人。”“可温说你木讷寡言，我还琢磨，这木讷寡言怎么当的了老师，今天一见，也是能说会道的嘛！”
吴握愚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拿出礼物送给夏茯苓和周赫谦，周赫谦高兴的手舞足蹈。就在这时，夏望安抱着奶糖出来了。
“握愚，我刚刚在哄孩子，没来得及接你。”
“孩子最重要，哥，过年好。”吴握愚起身，给夏望安让了个地方，又被夏茯苓拉着坐在身边。
周家人和吴握愚聊了一会儿，夏茯苓便去准备中午的饭菜，告诉周可温带着吴握愚去卧室里坐坐。
两个人进了周可温的卧室，关了门。吴握愚边赖在周可温的怀里，抱着周可温的腰，不肯撒手。
“很棒的，小乖。”周可温抚着吴握愚的背，轻声说。
“是嘛？可是我觉得糟透了。”
“没有，要是糟透了，你早被撵出去了。”
“哼！好凶！”
“好啦～来我这里看看，嗯？”
吴握愚这才舍得放开周可温，回头一眼就看到书架上的照片，拿起来，抱在怀里。
“好可爱啊！好喜欢！”
第八十六章日如年（下）
“这是多大的时候啊？”吴握愚抱着照片不撒手，指腹轻轻摸着照片。
“15岁。”吴握愚的孩子气让周可温无可奈何，她只能拉着吴握愚坐在床上。
“可以送给我吗？”吴握愚眼神真挚地看着周可温。
“天天大活人在你身边还不够？还是说你喜欢年轻的？”周可温白了吴握愚一眼，还以为进了屋里她会要个亲亲呢……
吴握愚听出了周可温言语里的醋味儿，“我只喜欢你，无论多大年纪。”吴握愚拿出手机，对着照片照了一张。“你不送我，我就自己动手好了。”吴握愚准备回去自己洗一张照片出来，摆在书桌上。
“就你聪明。”周可温伸出手指点了点吴握愚的头。
“嘿嘿。”吴握愚看着照片上的周可温憨笑。照片是在北海照的，标准的游客照。可是吴握愚怎么看怎么觉得白色的连衣裙在周可温身上是那样的好看。
“你十五岁的时候在干嘛？可可。”
“上中学喽！”周可温说的无意，十几岁的孩子，除了上学，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吗？
“好笨哦，我15岁的时候都要读研了。”谁知吴握愚不客气地“嘲笑”起周可温来。
“你说我笨？啊？”周可温拎着吴握愚的耳朵，恰逢此时，夏茯苓敲门进入。
“可温，你怎么欺负人家憨憨呢？！”
吴握愚乖乖地给夏茯苓让出位置，自己在一边坐好，可怜兮兮地看着夏茯苓。
“你别装可怜！妈，她皮着呢！尤其是过了年，有些得寸进尺！”周可温看着吴握愚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有点心疼，自小在大人堆儿里长大的孩子，知道怎样让人心疼。
“没有。”吴握愚小声嘟囔。
“你呀，脾气倔，别总欺负握愚，握愚还小，你怎么也得让着点。”夏茯苓揉揉吴握愚的耳朵，吴握愚乖顺地低下头。
“握愚，可温倔脾气一上来，你来找我，我帮你说她。”吴握愚一副乖孩子的样子，有礼貌有才华十分讨夏茯苓欢心，多了这样一个女儿，夏茯苓还是很满意的。
“妈，你问她敢吗？你敢告状吗？”
吴握愚撇撇嘴，“阿姨，可温对我挺好的，一般都是她在照顾我。当然，我也在学着照顾她。”吴握愚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
“良心还不坏。”周可温撇了吴握愚一眼。
“你们要是想好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过啊，都说先立业，后成家。你这个成家的人找好了，也该想想立业的事情了吧？”
周可温知道夏茯苓是想让她回悬壶堂看诊，“妈，我再想想。”
“好，你想好了再说，还有啊，这是你爸爸给你的。”
夏茯苓拿出车钥匙，接着说“有个车还方便，握愚忙，就不要老让人家接你送你，还有啊，你们也知道，这个社会并不宽容。”
“妈，我知道了。”周可温接过车钥匙，放在手心里。除了挚爱，宽容与善良皆是选择。
午饭由夏茯苓掌勺，周可温发现吴握愚十分拘谨，认认真真地听桌上的人聊天，吃的十分少。饭后，吴握愚又哄着可乐和奶糖玩了一会儿，才随着周可温离开。周柘铭给了吴握愚红包，夏望安也送了吴握愚礼物。
吴周二人回了家，受到了三只猫热烈的欢迎。吴握愚雨露均沾地和它们玩了一会儿，兢兢业业地当起了铲屎官，换了猫砂，开了罐头，三只猫很给面子的与吴握愚和好。
忙活完猫的饮食起居，吴握愚坐在周可温身边。
“你饿不饿，小乖？”周可温起身，跨坐在吴握愚的腿上，与她额头相抵。
“还好。”吴握愚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周可温的唇。
“今天吃的有点少啊！不合胃口吗？”
“没有，很好吃。就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我去给你做些宵夜？你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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