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风林火山(十七)_开局捡到一只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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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风林火山(十七)

  这天下午,天边滚起连绵的闷雷,蓄了大半天的雨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倾盆而降。

  窗枢被风吹得哗啦作响,还不到五点,外头的天色就已经暗得厉害,室内早早亮起了灯火,源辉月抱着一只狸花猫崽倚在桌案旁跟柯南通话。

  “你们又跑去龙尾家了?”

  “嗯,警方目前将龙尾桑几人锁定为了重要嫌疑人,准备对龙尾家还有虎田家进行搜查。竹田警部正在申请搜查令,我和服部先过来了。”

  柯南微微一顿,声音沉了几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鉴于ker之前给出的提示。”

  “ker啊……”

  语气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源辉月淡淡点头,“那就继续查吧,也许真能有什么意外发现。”

  这时候有熟悉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她手里的小猫崽应激似的动了动耳朵,她抬眸看了一眼,握着手机继续问了弟弟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

  “话说回来,服部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这个嘛……”

  那头的柯南干笑了两声,语气脱离了正事,终于也变得有些无语,“因为之前龙尾家的女婿不是出意外了吗,龙尾家的家主似乎对警方的回答十分不满的样子,决定自己请侦探调查。他和大阪府的大泷警官是多年好友,然后大泷警官就推荐了服部。”

  源辉月若有所思,“难怪我们一到长野就遇上了一桩连环杀人案,原来是你们两个都来了。”

  柯南:“……”

  柯南坚决不信邪:“明明是巧合,而且这不是jw设计的吗,跟我们无关吧?”

  “大阪的时候可没有ker。”

  “那就是服部的问题!”小侦探飞快甩锅,“总而言之,如果一会儿雨还没有停,我和服部晚上就留在龙尾家过夜了。”

  他强行总而言之,源辉月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逗他,挂电话前懒洋洋叮嘱了一句,“晚上降温了,小心点别感冒。”

  “姐姐你才是吧,晚上睡觉记得关窗子啊,热也不准开!”

  “嗨嗨……”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弟弟才七岁,却越来越像个爹,明明她亲爹都不是个东西。源辉月纳闷地挂了电话,旁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询问。

  “柯南君今天不回来了?”

  “嗯,在外面遇到了小伙伴。”

  她回头,安室透正一手支着下颚看着过来,鬓边的碎发还沾着些湿气,一滴透明的水滴顺着发尾滑落,将浴衣的衣领洇出一圈深色。

  外头雨下太大,他刚刚回来时衣服被淋湿了,被严谨的老管家拉去洗了澡换了身浴衣,此时金发半干不干地支棱着,却半点不显邋遢,反而有种懒散的帅气。

  源辉月给后头的侍女小姐姐递了个眼神,对方立刻捧着一条干毛巾走上来,只是还没动手就被金发青年礼貌谢过,自己把毛巾接了过去。

  城堡里的其他侍者陆续走上前来将屋子里的桌案撤下,换了桌子准备上晚餐。

  等着的间隙,不知道是不是来了陌生人,方才一直乖乖团在她手里的小猫有点不安分,小声“喵”了好几声。叫声吸引了对面正在擦头发的人的注意,“城堡里养的猫?”

  “也不算,只是它的窝在城堡里。”

  源辉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猫崽的肉垫,“附近的一只狸花猫的后代,好像是我以前喂过,后来它有了小猫后就把孩子全叼过来了。”

  猫咪托子给人类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但这么干的一般都是母猫,那只公狸花也算是开了先河。而且把孩子甩给人类之后,它就继续放荡不羁爱自由浪没影了,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又是一个猫界渣爹。

  安室透感兴趣地低头看过去,隔着一张桌子,小猫也正呆呆地望着他。它跟它没良心的亲爹长得非常像,大概还并没有认出他这位家族世仇,一双圆溜溜的猫瞳里只有好奇。

  “今天在那个村子里转了一天,有什么收获?”

  “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他从猫咪身上收回目光,“辉月桑要不要猜猜看?”

  源辉月想了想,漫不经心问,“黄/赌/毒里的哪一项?”

  安室透挑眉,“为什么?”

  “jw来长野是在胜山传心到这里之前,他会特意来这个村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而最能够吸引一个犯罪大师的,也只有犯罪。你其实昨天就已经隐约猜到了吧?今天只是去求证的。”

  金发青年擦完了头发,懒洋洋扒拉了几下半干的碎发,嗓音中含着一点笑意,“嗯?”

  他摆明了想听她说完,源辉月于是淡淡地继续,“越是偏远封闭的地区,越容易孵化出某些特定类型的集体犯罪,比如人口拐卖、聚众赌博。如果一个村子中真的有买卖人口的行为,瞒得住外来者,但肯定没办法瞒过同村的人。大和警官就是从这个村子出去的,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人品也还过得去,如果有这种情况他早就上报了,所以只能是另外一种,在更加狭小的范围内流传连他的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赌博。”

  “但凡沉迷的赌徒,其他方面的自制力也不会太好,你今天下去在酒馆就是去探听消息了?”

  把毛巾放到一边,安室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危机感?”

  “为什么?”

  “辉月桑对我的了解好像已经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他“啊”了一声,“不对,我应该先受宠若惊一下?”

  源辉月:“……”

  源辉月平静点头批准,“行,惊吧,我看着呢。”

  安室透眉眼一弯冲她笑了,他懒洋洋地趴到了桌上,煞有介事拉长声音,“辉月桑全都猜到了,我完全没有成就感了啊。”金色的碎发顺着他额头软软搭下,错落在眉宇间,源辉月怀里的猫咪有点手痒,忍不住想往桌上跳,她于是放开了手,任由小猫蹿上了桌,三两步踩上了他的胳膊开始往他脑袋上爬。

  金发青年看了一眼猫咪,懒散地趴在桌上没动,甚至屈起手指给了它一个台阶。源辉月看着小猫试探性地踩上他的手指,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下午喝酒了,怎么回来的?”

  安室透抬起的手指微妙地一顿。

  “……下这么大的雨,喝了酒,还开车,还开的山路。”源辉月面无表情伸出手,“警察证件还我。”

  安室透眨眨眼,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你崩人设了!”

  金发青年闷笑着趴回了桌上,下巴搭在胳臂上,知错但绝对不改地点头,“嗯,不还。”

  源辉月:“?”

  “是管家先生派人去接我回来的,一路上也是司机开车。”

  逗够了人,他抬起指尖撩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小猫,这才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未尽的笑意,“辉月桑,这样不算崩人设吧?”

  源辉月迟疑地扭头看向门外,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恰巧还是一直在外头等着,老管家果然适时从门口经过,迎着她狐疑的目光悠悠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然后又继续慢悠悠离开,留下了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源辉月:“……”

  她时常怀疑家里的管家们都具备某种“点到名字就能出现”的召唤属性,就像案件召唤她弟一样,也不知道是在哪儿统一培训的。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源辉月纳闷,“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金发青年淡定想了想,“因为我长得帅?”

  源辉月:“……”

  她还以为这种话只有她才说得出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某个人过于不正经了,且顾左右而言他的技能满级,她明明是打算聊正事,但说着说着就经常性一不小心跑了题。这一次她回过神比较早,无言地一句话把话题又拐回来,“所以呢,你今天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这个村子里的确有一个隐藏的组织。”安室透跟着一秒恢复严肃,“或者说是组织也不算贴切,大部分参与者只是闲散的村民,还有隔壁村子的人也参与了其中。”

  “就像辉月桑你猜到的那样,他们组织了一起大型的赌局,针对每年的祭典。从祭典前的比赛开始,到比赛决出的流镝射手在祭典上进行的骑射表演,就像赛马一样,每一环都能够下注。甚至还会拉着外来的游客一起参加,将它包装成了当地的习俗活动。”

  源辉月点头,“听起来挺赚钱。”

  “的确。”安室透将一个御守放在了桌上,“这个就是他们发行的赌券。”

  “地点在神社里?”

  “嗯?”

  “还挺有创意。”

  将御守拿起来打开封口,源辉月拿出了里头的卡纸,和赌马券还真有些类似,可能又是一种不讲武德的借鉴行为。

  她翻着手里这张薄薄的纸,“但是我记得自从甲斐巡警开始参加比赛之后,连续好几年都是当年比赛的优胜者,被选为了祭典上的流镝射手,而且在表演上每次射箭的都是十环,基本没有失误过。”

  安室透耸肩,“所以这就是原因。”

  如果结果早就能预见了,那么赌局还有什么意义?开赌场的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百战百胜的幸运儿,而甲斐巡警甚至不单单只是幸运,他凭借的是自己的实力。

  但有的时候,世界厌恶有实力的人。

  源辉月将那张轻飘飘的纸放回了桌上,“难怪,这才是凶手真正的杀人动机吧。甲斐巡警是警察,对他下手比普通人风险大得多。即便这样凶手都毫不犹豫动手了,果然是触动了他最核心的利益。”

  随即她忽然语气一转,“我记得甲斐巡警之后,接下来五年的流镝射手是龙尾家的人吧?”

  “龙尾景?”安室透好像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的情况的确和甲斐巡警差不多,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嫌疑反而可以排除了。”

  “前提是,甲斐巡警的死真的跟这个组织有关。”

  长野这个地方大概是真的有点灵异,就连六年前这起看似已经要水落石出的案子都变得越来越复杂。

  这时候门外飘来了食物的香气,城堡里的侍者已经将食物端过来了,但由于某人正霸占了桌面,只好迟疑地停在门口。

  安室透余光瞟到门口罚站的侍者,停下了推理,正要从桌上起来,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那个,”他疑惑地指了指头顶上的猫咪,它已经半晌没动了,“它怎么了?”

  源辉月也反应过来,低头看去,就发现巴掌大的小猫正以一个左爪抬起的高难度姿势停在青年头上,也不知道怎么,根被点了穴似的,整只猫呆若木喵。

  她纳闷地伸过手,将小猫抱过来,正要检查,猫咪忽然灵魂归了位,一声惨叫,动如脱兔,喵地一声踩着她的手背冲出大门,化作了一道闪电消失在了门口。

  “……”

  整个过程发展过□□猛,源辉月甚至短暂地被惊了一下。她的手被人拉了过去,她疑惑地顺着力道回头,“你怎么它了?”

  金发青年正在低头检查她的手背,小猫可能是爪子被剪了,也可能没反应过来,方才受惊之下逃窜也只是在她手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梅花印。

  随即他这才抬头,无辜地笑笑,“可能是我欺负过它的长辈?”

  “……你怎么猫嫌狗憎的。”

  说好了长得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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